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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同情的摇了摇头，“老先生，既然这样，你这玉盏我不能白要。我这里有足金金锭两枚二十两，权当你把这玉盏卖给我了，如何？”
李程从西服内袋摸出了两枚黄澄澄的金锭，递给了老学究。
老学究没有去看金锭，他听了李程这话顿时涨红了脸，他嘴唇颤抖着说道：“老朽只为偿还恩情，岂能……岂能……”
“诶，老先生此言差矣，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中的孩子打算未来啊！”
老学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的老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儿，他才颓然说道：“老朽无能，只能厚颜收下了。小先生，请受老朽一拜！”
李程连忙上前，将老学究托了起来，“欸，老先生不必如此，你我算是公平交易。至于那饭钱，不过了了，就算我请客了，老先生不用挂念在心。”
当下，李程拿过那只玉盏，又将两枚沉甸甸的金锭塞在了老学究的手里。
老学究老眼含着热泪，深深地向李程拜了一拜，转头进了巷子离开了。
李程看着老学究消失在巷子里，手中上下抛弄着那只玉盏，嘴角挂起了玩味的笑容。
玉盏是真玉盏，也确实是乾隆年间的宫内匠人所造。
只是这个老学究，就有点意思了。
从他在醉仙居吃霸王餐被店伙计崔二柱推倒，引起李程注意开始，李程就觉得这个老学究有些不大对劲。
按照李程察觉的情况，这个老学究的身体素质，不像是那种衰老到毫无自保之力的老人。
而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等到李程下楼之后，碰巧出了这档子事，让李程觉得怎么看都像是有些刻意。
而在巷子口，老学究拿出玉盏之后，李程就笃定，这个老学究绝对有问题。
哪有为了偿还一饭之恩，就拿出价值高昂的宝贝来报答的人？
而且还是在自己穷的要吃霸王餐的时候？
李程步入巷子里，隐去身形，快速的沿着老学究离去的方向追去。
……
老学究脱离了李程的视线，平复了一下砰砰直跳的心脏，一改之前的老态毕现，身手变得十分矫健。
刚刚李程的审视让他心中十分抗拒，似乎自己被他看透了一般，好在东西顺利脱手，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脚步十分急促，但却轻巧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七扭八拐的在狭窄的巷子里绕了好多个弯之后，他在一个普通的小院门前站定。
左右看看没有行人，他轻轻的敲响了院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带有特殊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后，过了一会儿，院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门内，低声的欢呼了一声，“爷，你可回来了！”
老学究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上前拉住小男孩的手，牵着他进了院子，转身便谨慎的插好了院门。
他这才笑着对小男孩说道：“小祥乖，在家有没有听姐姐的话？”
小祥认真又自豪的说道：“有，我已经写了十张大字了！”
老学究开怀一笑，“好，好孩子，晚上爷给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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