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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砚无所谓一笑,“犬戎为首的是中原人,他不是你的族人,你以为他会管你吗?”

耶律殷咬紧牙关,“他怎么不是我的族人,他的父亲就有我们犬戎血统,他们祖上的母族就有犬戎血统,他会帮我征服这片中原土地,会帮我让你们臣服。我驯养他多年,他就是我手里的一条狗,对我言听计从,城破那日,他必然会带人来救我。”

“届时,我就要你也尝尝这底牢的滋味。”

魏砚冷笑,“等到攻下那日再说这些大话。”

他顿了下,盯住他的眼,“母族有犬戎血统,怕是只有当年的羽林军首将。”是确定,不是在疑问。

“你阴我!”耶律殷情绪越发激动,张牙舞爪地向魏砚扑过去,又因铁链沉重,他每日只食半碗汤,体力不支,仅拖动了一步。

他喘息着,“魏砚,等我出去,我就弄死你。”

天色阴沉如墨,狂躁的风沙猛拍高筑的城楼。

一支大军在浅淡夜色中自城门而出,为首人黑甲披身,坐于油亮黑马之上,马背横卧长刀,马蹄踏得飞快。

军队气势悄声,所行之处枯草皆踏成了平地,风怒狂吼,掩盖住黑夜中的动静。

边关战火起,鸣笛的号角猛吹,守城士兵弯弓射弩,将敌人尽数歼灭在城口之下。

刚过一回攻城,魏砚双眸沉沉压下,犬戎之势确实要比以往强上许多。

“王爷,这次那个中原头目并没出现。”一兵卒前来会禀。

魏砚擦擦刀尖沥出的血,“警惕着,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

兵卒领命方走,天边忽然火光大盛,火蛇冲天,隐能吞噬万物。

“敌袭!”鸣号的兵一声高吼,角声轰然响起,兵卒立即震朔起身,□□长刀握于手中准备御敌。

魏砚立城而望,远处星火集聚,有推移之势。

“宋昕!”魏砚高声。

“属下在!”宋昕就在其后。

“他们要用炮药,叫人用长弩油火,等人逼近一里,就给我射!”

“属下得令!”

城楼下迅速运至油火长弩,将士拉弓搭箭,齐刷刷指向一处。

运行炮药的车停住,点火的一瞬间,城楼上搭的弓箭齐齐射了出去。

如火漫天,大风向北吹正给弓箭助力,增加威势。

火光之中,城下一列甲兵拥盾推移,黑盾挡住箭矢,缓缓向城门逼近。

魏砚看清城楼下情形,长刀握紧,“宋昕,点一队人马随我出城御敌!”

城门打开,为首马上之人震缰急行,紧跟的兵卒嘶吼声满天,壮怀激烈,气吞山河。

两厢交战,皆是身先士卒,无一人临阵脱逃退却。

曙光从东方初升,敌军兵马撤下,已是白日了。

城中将士甲袍火烧得裂开,面目疲惫,守城的兵换了一波又一波,魏砚始终站在城楼上,已近了一月没有休息。

“王爷,昨夜那些兵竟是中原人,怎么会有中原兵在犬戎军中?”宋昕不禁疑惑。

魏砚默然道“增派两州五千人马赶赴中城,死守一月,给我往死里打,打得他们再无力抵抗。”

“王爷…”宋昕震诧,却不敢多问。

一月,中城增兵,敌军像打不完一般死了一波又一波,但强攻之下,感到敌方疲惫,进攻的气势要较最初减少了一半。

整整一月的漠北,两厢交战,暗无天日。沉默的冬日过去,到了开春,天寒,即便开了春河水依旧没有破冰,封冻住整个战火硝烟的漠北。

一月后,时机已到。

深夜,一行军队摸到关外,在敌军粮草中燃了把火,熊熊火焰燃烧,吞噬掉所有后路。军中无粮,人心便慌了。

魏砚只身进入军营,里面人好像料想到他会来一般,等待已久。

“行止兄,数年不见,行止兄行军还是如此狠辣果断。”宋倾坐在案后徐徐道。

营帐的烛火清晰映出眼前人的脸。

“果然是你。”魏砚抱刀而立,一双眼直盯住他。

宋倾道“当年多谢行止兄刀下留情,才让我不致死。”

“我一直当你死了。”魏砚道。

宋倾擦着手中鲜亮的剑,“既然当我死了,何必找到这来。”

“宋倾,你祖上忠烈,为护国可抵万死,当年一战,你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魏砚沉声道。

宋倾冷笑一声,“少在这冠冕堂皇说大话,我本来就没有选择。自小是家中庶子,我知自己不同寻常的身份唯唯诺诺,苟活至今。”

“当年我也以为凭借会宛一战可以加官封爵把欺负过我的人踩在脚下,可是那个狗皇帝在做什么?他得知我的身份,就想派人杀我,魏砚,我有选择吗?”

“你告诉我,我有选择吗?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你们逼的!”

“若我说,我早就得知你的身份,为你铺好了一条路呢?”魏砚脸上泛冷。

宋倾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一时怔然,许久才道“事已至此,说这些都无用。”

“确实无用。”魏砚沉笑道。

宋倾开口,“你既然敢孤身前来,可否想过后果。”

他眼光忽地转暗,手中长剑一出,提声道“来人!”

一时间营帐外簌簌包围住数十人,黑目黑发,皆是中原面孔。

魏砚眼扫过去,“都是中原人?”

“他们都是当年羽林军后族,只听我祖上的号令。”宋倾道,“当年我祖上忠义,没能斩了那个狗皇帝,今日,我必定会做个了断,重复羽林军的荣耀。”

“你也知道重复羽林军的荣耀!”魏砚黑眸低沉,“当年的羽林军将士出生入死,保家卫国,而今却帮异族残害同胞,何等可耻可笑!”

“宋倾,你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宋老将军,你不过是犬戎人的一条狗!”

“你住嘴!”宋倾剑光森森直逼他的喉颈,“魏砚,你我早在当年就无半分情义,今日我杀了你,也无可非议!”

“好个无可非议。”魏砚笑意渐收,看准时机夺了宋倾的剑,宋倾尚未反应,颈间就多了剑尖。

魏砚看住他,从怀间摸出一块令牌,一手勾住令牌的环,亮给众人,“羽林军令!”

宋倾一见到那令牌,脸色霎时一白。

“各位将士们,见此令者如见宋老将军。”魏砚说,“众人皆知当年宋老将军忠义,受昏君所害落得个惨死下场。”

“宋倾想光耀羽林没错。但羽林不是乱党所用,而是忠臣所有。当年宋老将军宁可自戕都未谋反造乱,令人沉痛惋惜。现今天下平乐,尔等却为了一己之私令天下生灵涂炭,何其可悲!”

魏砚眼压沉,“自你们攻占漠北有两月余,两月连区区一座小城都攻克不下,何称是羽林军后裔。犬戎不过把你们当成靶子,等攻下漠北,他们称王,自会将你们斩草除根。”

“我今日前来,就是想奉劝诸位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仅为诸位性命,也为了家国大义!”

话语掷地有声,铿锵而过,帐内兵卒沉默许久,忽有一兵卒猛扔掉手中长刀,撕开犬戎袍袖,屈膝跪地,抱拳而道“属下不愿做异族狗,甘愿效忠于淮安王!”

魏砚大笑一声,“好!还有吗?”

其余人互相对视,眼中坚定点了下头,纷纷扯袖跪地,“属下不愿做异族狗,羽林军誓死效忠淮安王!”

宋倾脸微动了下,眼神一眯,趁他不注意,从袖中抽出短箭击中魏砚胸口,魏砚闷哼一声,手将短箭连着皮肉整根拔出,鲜血溅落,他手中长剑一挥,宋倾喉咙呕出血,难以置信般倒在了地上。

战火纷起,风中军声嘶吼,数千羽林军追随魏砚接连奔到城口之下,擂鼓声鸣,战旗飘扬,魏砚领军厮杀,以一当十,直把犬戎军队撕出一道豁口,两军从侧翼包抄,很快将敌军歼灭。

乌云散开,月光透出云里现出银辉的光影,新日初升,漠北的暗日终于散去了。

沈瑜卿收到消息时还未过中原边界,得了信顾不得他想连夜快马赶到了上郡。

王府主屋内,沈瑜卿在门外顿了一瞬,眼前不知为何忽然模糊了。

门从里推开,沈瑜卿后退一步移开眼,郎中见来人是谁,连忙拱手,“王妃,草民无能解不了王爷之毒才自作主张传信请王妃回上郡。”

沈瑜卿心口骤然升起不耐,手心紧紧攥着,指尖陷在皮肉里扎出了血,“你应当早些寻我。”

“王妃恕罪。”郎中连忙又一作揖。

沈瑜卿闭了闭眼,“罢了。”她越过郎中,直入了屋门。

过了屏风,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和苦药味,床上的人双目禁闭,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已不是头一回见到他这般模样,沈瑜卿有些恨,恨她为什么偏偏看中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她无暇多想,快步过去,从怀中拿出珠子放到他胸口,时候太晚,他中毒已深,这珠子也不过起缓解之力。

沈瑜卿一手搭住他的手腕,探他的脉搏。

这毒怪异厉害,他脉象虚弱,时有时无,是命不久矣的征兆。更怪异的是本应该毒素入侵的心口,此刻像是有什么相护,反而救了他一命。

沈瑜卿再探,护在他心口的东西像是一种蛊。

她全身已经麻木了,快速收敛情绪,扯开他的中衣观他伤口,只是细小的一处,血却止不住地流。

沈瑜卿额头不知何时渗出冷汗,浑身如坠冰窟的凉意。

她手里都是他的血,眼尾泛了红,“魏砚,你给我挺住了。敢死,我就与你和离嫁给别人。”

“醒柳。”她回身唤道。

醒柳跟在她身后,看到小姐这副模样心里不好受,默不作声地垂头。

沈瑜卿吩咐她去准备药材,煎好汤药端到屋里。

醒柳应声退下了。

魏砚入了一个梦。

梦中波云诡局,黑夜深深。天云化成一团墨笼罩在城池上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会宛城由魏砚和宋倾镇守,蛮夷侵入,魏砚带人厮杀之时宋倾在城中带领他手下部将反了水。

魏砚腹背受敌,援军迟迟不到,剩下的两千人根本敌不过宋倾和蛮夷联手。

会宛城埋藏火药,决不能落入敌手。

魏砚看着滔滔不绝的洪水,做了一个让他背负千古骂名的决定,放水淹城。

他本是想好在杀了宋倾之后,与会宛城同亡。

“三皇子,时候不多了,属下垫后,您快些打马离城。”护送在魏砚身边的副将岳凯道。

大水淹城,此时城北有了漫过的苗头,再不走确实来不及了。

魏砚撑刀坐在城楼上,眼下是四散逃荒的难民,哀嚎声,踩踏声充斥着双耳。

“跑什么,最该死的人不是我么?”魏砚灌了口酒水,漫不经心道。

“三皇子,战时皇上下令,无论如何属下都要护您回京。”岳凯坚持。

魏砚看他一眼,“送死人回去也一样。”

“属下不敢!”

魏砚下了决心,撑刀站起身,没再理他,直往城下去了。

突然后颈一痛,眼前发黑,无所察觉间晕了过去。

那时的魏砚尚且年少,哪是老将岳凯的对手。

再清醒时人已在会宛十里之外,援军赶到,逼退蛮夷,会宛城却因一场大水,死伤无辜百姓数千人。

魏砚执意回去,走在一片废墟中,翻找着有活人的希望。忽听跟着的兵卒道“将军,这有人!”

挖开废墟的乱石,里面埋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魏砚眉沉了沉,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听到她细微颤抖的声音,“阿兄,快…救…”

过了大半月,床上躺着的人依旧没有醒来的征兆。

沈瑜卿拧干帕子给他擦着手脚,魏砚身量高,手长脚长,以前两人欢愉结束后她懒得动弹,都是魏砚拿湿帕子给她擦净,这倒是头一回她伺候他。

他的脚要比手白上许多,脚掌大,骨骼凸出,脚背的脉络清晰明了。

沈瑜卿擦完净了手,重坐回床头,她看着他那张脸,眼眸微动了下,忽起身垂头,轻轻描摹住他干涩的薄唇。

身下的人眼睫倏的动了,魏砚在梦中看到了她,她说她不要他,要嫁给别人。

魏砚冷笑,她敢嫁谁,他就把那个男人给剁了。

他本以为会独留在深渊里,却不想她竟无意中闯了进来,为他驱散夜里的黑。

她只能是他的,他不能死。

魏砚倏忽睁眼,看到一片光亮,她守在床边,似是怔了下,难以置信般,茫然地盯着他。

“你…”她唇张开,他揽住她的腰身,堵住了她的唇。

沈瑜卿这才觉是真的,她心口涌上一股暖流,眼眶不禁热了,伏在他怀里回应着他。

好一会儿,两人停下,沈瑜卿细细盯着他,手轻抚他锋利的眉眼,眼里有笑,缓缓地出声,“我的将军,这次换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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