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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惺忪之间,白华发现自己在一乘轿子里。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身边坐着一位陌生的男子。
他正在微微撩起帘子,神色凝重地注视着窗外,并没发现白华醒了过来。
一瞬间,白华下意识地一臂钳住男子,往身后一倒,然后飞快地一手扼住男子的喉咙。
“说,你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此时轿子停了下来,两个大汉揭开门帘,看到这情形,正欲动武,男子猛地一喝“住手!不得对白华大人无礼!”
“可是镖头···”
“赶紧起轿,别停下来!”
“是!”
轿子重新走了起来。
白华又马上扼紧男子的喉头,指甲在他皮肤上已刮出点点血迹。
“他们叫你镖头,你又如何得知我是白华,你究竟是谁!”
“劳白华大人先放手,小人在此间插翅也难飞!”
“哼,快如实交代!”白华稍稍松开手。
“启禀白华大人,小人是大人侍婢青儿的相好,鸿鹄镖局的镖头吕克靖。”
白华一惊,“什么,你就是青儿的相好?”急忙问,“那青儿呢?青儿在哪?”
吕克靖脸色沉重,摇头说道,“小人也想知道青儿的下落。小人到了和青儿约定的地方,只发现大人,并没有发现青儿。”
“青儿不见了?”白华一阵错愕后,指尖又马上拢聚,“你骗我!快说,青儿被你们抓到哪里去了!还有我师父阆鸣!你们的目标是我,又何苦为难一个婢女和老人家!快说!”
吕克靖被手指抓得发疼,眼睛撑得大大至发红,吃力地说道,“小人句句属实!小人渴望与青儿相聚的心思绝不亚于大人,又如何会加害大人和青儿!”
“你···”白华正欲说话,轿子后面响起了严苛的声音。
“喂喂喂,前面的轿子停下来!”
轿子又慢慢地被放下。
“官爷好呀!”外面的轿夫道。
“这里面坐着是谁?出来露个脸!”
“官爷,您看今天要不算了,行个方便?”
“这位是方相寺的巫觋大人,正在采畿抓捕一位恶巫···”
白华猛然一惊,吕克靖一把抓住白华的手臂,示意白华不要出声,并放开他。
白华只得照做。吕克靖似乎早有准备,拉下轿子里内置的布帘子,一下子挡住了白华。然后又摸起一袋酒,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
正放下酒,帘子就被掀开了。
掀者正是一位带着兽形面具的巫觋。
吕克靖马上堆满笑容走了下来。
“哎哟,这不是全大哥吗?”
吕克靖对着那捕快打了一声招呼,同时也向巫觋大人点了点头。
“吕镖头?怎么是你?”捕快问道。
“还有没有其他人!”巫觋喝问道。
“哎,就我一个人!”吕克靖侧了侧身子,巫觋和捕快一看,果然没人。
“吕镖头,平常你健步如飞,怎么今天你也坐上了轿子啊?”
“哎,别提了。镖局里新接了一趟镖,这本来很正常,可那钱主偏偏担心兄弟们运镖不上心,就请了兄弟几个吃了一顿花酒。这喝了一宿,这不都喝到轿子上来了嘛。”
“啧啧啧,吕镖头好不快活,一大清早就醉在女儿香里。”
正当两人说着话,那巫觋已经将头伸到轿子里探查。
吕克靖紧张地看着那巫觋,脸上却是一脸醉色,“哎巫觋大人,这又什么好看的,就我一个人!”又忙不迭掏出一张折得小小的银票,偷偷地放到捕快的手中,“全大哥行个方便,兄弟实在是困乏了。”
“好说好说。”捕快将小银票放入胸襟内,然后上前拉住巫觋,“巫觋大人,这不是明摆着没人了嘛。我们赶紧走吧。”
“哼!”巫觋大人从轿子里抽身出来,转身离开。
吕克靖忙欲上轿子,正转身间身后又被巫觋叫住,“慢!”
吕克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
那巫觋狐疑地盯着吕克靖,直盯得后者心里发毛。
“巫觋大人有何吩咐?”
“你这酒还挺香的。你在哪里喝的花酒?”
“没想到巫觋大人也有此同好!采畿里没多少家风月之地,小人去的是城南的锦瑟楼。”
“好,锦瑟楼,待会本大人得好好去逛一下。走!”
“大人走好。”
吕克靖回到轿子里,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他根本不是方相寺的巫觋。”白华在帘子后面说道。
“白华大人此时你应该知道,我绝不是害你之人。”
“哼,你教我如何能轻易相信你!现在我除了青儿,我还能相信谁?!”
话音刚落,轿内帘子掀起,白华再次一臂钳住吕克靖。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回镖局,我们再从长计议。”
一路所幸无事。
回到镖局后,吕克靖在里屋跪了下来。
“鸿鹄镖局吕克靖拜见王巫大人。”
听到“王巫大人”四个字,白华忽然心凉半截。
“起来吧。”白华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是王巫大人?”
“自然也是青儿告诉我的。她跟我说,我接应的人是当朝新晋的王巫大人。”
“她有说什么因由吗?”
“她说,大人您是被人陷害了。她要救你出来,然后让我帮你逃跑。”
白华目光灼灼地盯着吕克靖,只见吕克靖面相端正,眼神坚定。
白华长袖一挥,严厉道,“你这种话谁都可以说得出来!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抓了青儿?”
吕克靖苦笑道,“我多么想自己真的抓了青儿,让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身边,这样子我就能保护她了。”
他微微低头说道,“青儿是昨晚跟我商量,说她要救白华大人您。然而她一介弱质女流,一个人又没什么把握,只得拿了一件如白华大人一般的紫色斗篷,欲行移花接木之计,代大人受牢狱之灾。然后让白华大人您到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我来帮大人走出九畿。”
而后,他又微微仰起脸,神情尽是无奈和忧心,“然而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败露了。我在采畿郊外约定之地,只看到大人您晕倒在草丛里,而青儿则是不见踪影。”
“然而我却知道青儿是确确实实来过。”吕克靖从袖口掏出一块破布料子,“这是我在大人身边找到的,这分明是青儿的衣服,上面还有青儿的香气。另外,还有这个。”
吕克靖在白华面前捧那颗黯淡无光的淞和海珍珠。
白华大惊,“你的意思是,青儿放下我后,自己一个人去引开追兵了吗?!”
吕克靖沉痛地点了点头。
白华身子颓然一倾,差点跌倒。
“青儿她又怎么可能躲得过追捕,唉。”
白华看着那颗珍珠,看到它就想起青儿的音容笑貌。
“青儿入宫前叫什么名字?”
“廖青澜,波澜的澜。”
“嗯,她此生与水有缘。这颗珠就叫青澜珠吧,先放在你那。放在清水里存之,自然就有灵气。”
“好。”
还有师父。不知师父怎样了?他受困于冰火石链,唉,能否逃脱呢?
“白华大人,别想那么多了!趁追兵未至,我们赶紧出城,逃离京城吧!”
“逃离京城?”白华仰天一笑,坚决摇摇头道,“我的师父生死未卜,我的仆从孤身犯险,你却叫我独自一人逃走?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人,我白华果然犯下不忠不义之事,畏罪潜逃吗?!”
她指着吕克靖,冷眼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青儿的爱人,却不思营救反谋逃走,简直辜负了青儿对你的一片真心!”
“大人此言差矣,也实在太看轻青儿。”吕克靖含泪摇了摇头,哽咽道,“若是可以,我恨不得替青儿去冒险。我甚至乎,一度怪责于她,心想朝廷与方相寺之事,岂是吾等小人可干预。然而,她却说,白华大人对她恩重如山,如今蒙受不白之冤而身陷囹圄,她作为仆从,于忠于义,都不能见死不救。”
吕克靖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折叠齐整的小包袱,颤抖地递给白华。
白华打开一看,竟全是自己的重要物事,有面具和各种巫具,还有一些宝石。
“这!你是哪里得来的!”
“这全是青儿她冒着生命危险,从方相寺偷出来的。”
“青儿她······”白华未免伤感,清泪遍洒,“竟考虑得如此周到!”
但她很快擦拭眼泪,斩钉截铁道,“恩师良友,岂能弃之不顾!我要马上回王畿!”
正欲离开,吕克靖一把拦住了白华。
“万万不能啊白华大人!”
“为什么!”
吕克靖稍稍打开窗户,白华向窗外一瞄,发现街上全是戴着兽形面具的巫觋。
“七十二巫贤!”白华咬牙切齿道。
“采畿尚是如此,王畿恐怕搜捕更加严密!大人您好不容易脱身而出,何苦又要自投罗网?那青儿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可恶!这简直是不将方相寺放在眼内,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想起“王法”,白华突然想起当今皇上是伪帝一事。
幡然醒悟,她继而想起了师父阆鸣离别前的嘱托。
日落西方现山水,柳花一村自有人。
她吃力地抓了抓拳头,一阵悲怆之感涌上心头。
她掏出皇巫的身份象征,天华锦纹紫色组绶。
组绶在手,苦涩难忍,如鲠在喉,她禁不住低泣饮泪起来。
见此状,吕克靖不搭话。他心里也是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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