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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事纯属······”
“噢,你看看,你看看,”国王双手猛地掐住白华的脖子,“看看这像极赫拉的样子,这紫色的眼珠子,还有这鼻子下巴······”
“你看看你看看,看看这像极赫拉的的样子,这紫色的眼珠子,还有这鼻子下巴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
“国,国王陛下······”白华脸被掐得满脸通红,“请,请放,放开我······”
“她说什么她说什么她说什么她说什么······”
“啊你是在求我吗,你这个年轻的赫拉!美貌的赫拉!”
国王将白华扔在地上,然后露出的笑容。
白华吃惊地看着,他竟在慢慢地宽衣解带。
“国,国王陛下,您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国王陛下您想干什么您想干什么干什么他想操你啊!”
“不错,不错啊,我的年轻的赫拉,美貌的赫拉!”国王衣冠不整地步步靠近白华,一脸淫笑道,“天神虽然让我跟赫拉成为了姐弟,害得我天天只能在梦里和姐姐,但天神也是公平的,祂也向我赐予了你!你就是我的赫拉!你就是我梦中的赫拉!哈哈哈哈哈!”
国王疯了一般扑向白华,白华正欲闪避,头顶上的人又扑落下来,一手刃劈在国王的后颈上,国王旋即倒地昏了过去。
两个狱卒大还没来得及吃惊,那人又飞了出来,长勾勾的手指戳向他们的太阳穴,两人当即一命呜呼。
西乞一恪耸了耸肩,两空长袖晃愣愣地动了动,然后响起他不满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将他们杀掉?现在我还要找两个狱卒将国王送回去了!”
“西乞一恪,你究竟想干什么?何以如此羞辱堂堂一国之君!”白华怒叱道。
“什么?一国之君?”西乞一恪轻蔑地瞟了一眼国王,“他只不过是一只可怜虫,真正的国王应该是赫拉才对。至于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提审你罢了。”
白华被押到地牢里一个昏暗的小屋子。
她还记得,这是刚进地牢时,路过的充满凄厉叫声的小房间。
现在这房间安静无比。眼前这道铁门更是冷冷若刺骨冰霜。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白华面对着铁门,一颗心如被一手紧紧捏着。
“没什么,只是想跟我们的王巫大人好好聊聊天。”西乞一恪意味深长道。
狱卒开了门,粗暴地推搡白华进去。白华还没反映过来,西乞一恪就喝令一声,军兵马上架住白华,为她的四肢套上镣铐,然后升吊起来。
和身处甘糜城监狱一样,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身上有毒咒,我劝你不要对我用刑,不然到时候殃及你们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血虫蛊嘛。”西乞一恪笑着说道,“本来就是我们西乞家祝由术衍生出来的咒术。”
“如此邪恶的法术,你们理应被中原各大族驱逐!”
西乞一恪脸色一变,收起笑容,目露凶光道,“我会在我有生之年,与我族人一起重返中原,杀遍三大家,报诛族之仇!”
“你们西乞家做尽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你还想回中原继续为祸人间?”
“伤天害理?!呵呵,呵呵,”西乞一恪眼睛倏地放大,“就是这幅面孔,就是这幅面孔!那些自恃清高的东陵族人就是你这副面孔啊!白华啊白华,你此等面相,实在是太适合当王巫大人了,太适合了!西乞麸,进来!”
铁门再次打开,伴随着阵阵阴风,一身体颀长,长得歪瓜裂嘴的人走了进来。他形貌奇陋,皮肤呈淡紫色,别人乍目一看还以为是他冷得发紫。他有个硕大的桃状脑壳,仿佛瘦削的身体不足以支撑这颗大脑袋,一小撮头发稀疏发黄,眼睛却是如两个小珠子镶嵌在其中。鼻子小而扁平,就好像直接在脸上戳了两个小洞。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那肥厚的嘴唇,如同两条往腊衣刚刚塞好肉的腊肠。
他的眼睛实在是小,小到让白华觉得他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他是谁?”白华看着眼前这张绝对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心生悸栗。
“他是谁?”那人一发出尖厉的,痛不欲生的声音,白华就知道他是谁了。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你!”
“你!”
白华听着刺耳的学舌,心里不由得大为光火,强忍着不发作。
“他叫西乞麸,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西乞一恪的儿子。”
“他,他是你的儿子?”白华又吃了一惊。
“不错,想不到吧。西乞麸,帮我脱掉上衣。”
西乞麸脱掉西乞一恪的上衣,一可怕的身体展现在白华眼前。
只见这无臂之躯中,从肩膀到胸口,再到上肢臂口,肤肉都萎靡非常,就像一团恶心地捏在一块的腐肉。
西乞父子如怪物一般站在白华面前,简直是不堪入目。
“你刚才说我们伤天害理?世间还有什么事,比诛族咒还能伤天害理么?!”西乞一恪忿忿道,“东陵缚术和御灵,屠杀了多少生灵!南宫傀儡,夺生人魂魄,以肉身造傀儡!北堂与白菰蒲勾结,造机甲军队,造反之意简直如司马昭之心!然后他们偏偏说我们伤天害理,为祸中原?你真是年轻无知的王巫大人,简直一副阆鸣自以为是的样子!”
白华竟无言以对。
这已远远不是她能够理解或辩护的问题。
“也罢,你们这一辈巫觋,又怎能理解上一辈的仇恨。”西乞一恪套上衣服,“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就会安然无恙地回到你师兄嬴覆的怀中。”
“嬴覆!”一听到这名字,白华内心就悲怒一起来,“这一切,都是嬴覆的主意对吗?”
“嬴覆的主意?呵呵,有的是,有的不是。那小子跟我一样,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西乞一恪哀然地盯着白华,“你还不明白么?这里面是大海,无穷深渊。阆鸣死后给了你一个你承受不了的担子。”
只见他微微一笑,“你来西域,是因为阆鸣临死前叫你找什么人,对么?是失落的皇帝吗?还是什么故人?”
“皇帝?故人?”白华一想起嬴覆,就想起师父,就想起从昊京出逃至今的所有事情,心里只有一番悲凉气概,“既然你和嬴覆满常是一伙的,那你就应该知道,无论什么问题,我都不会告诉你的!而且,我也告诉你了,我身中虫蛊,若果让我血流不止了,我只有赴死一途了。”
白华冷笑道,“那岂非如我所愿。”
“你若以为拷问虐打一定会有伤口有血,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有些方法不会让你流一滴血,但也会让你痛不欲生。”西乞一恪扯着白华的耳朵,恶狠狠问道,“告诉我,你来西域要找什么人么!是谁!”
白华吐了一口水在西乞一恪脸上。
“很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西乞一恪大笑地走出屋子,铁门重重地关上。
屋子只剩白华和西乞麸两人,却安静得异常。白华每抬头看到西乞麸的脸,发现他都是毫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他就是一动不动地对着你,几近痴呆。
“你就这样盯着我,就是对我用刑么?”白华问道。
“你就这样盯着我就是对我用刑么?”西乞麸依旧学舌,如同木偶般肠唇一张一合。
“还是说,你以为你这样学舌,就可以惹怒我,让我的意识崩溃,然后可以对我下咒吗?”白华冷笑道,“我虽然现在失去了巫力,但我好歹也是一介巫觋,想对我下咒,你这小子的实力还远着呢!”
没想到,西乞麸这一句并没有学舌,而是诡异地笑了笑。
不知何时,他手中已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并慢慢地刺向白华。
那尖锐,竟然朝着自己的眼睛而来。
白华浑身战栗,恐惧得闭上了眼睛。
“啊!!!!!”
铁门内传出何其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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