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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载一怔。他惊诧于易九馗这理直气壮的语气。

“就仅仅因为生不出孩子吗?”

“仅仅因为生不出孩子?”易九馗怅惘一笑,“孩子永远都不只是孩子啊!孩子是家族的希望,是香火的继承,是长长久久的根基啊!哪怕我以后拥有了神兽之力,可没有孩子继承,那又有什么用呢?!”

“可您待人,一定要绝情至此吗?你和她二十多年夫妻感情,说断就断?”

“是啊,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我们彼此对彼此,都是仁至义尽。我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调理身体,她也为等待一个孩子而付出一切。”

陆载的眼前,浮现起一幕幕跳跃而零碎的画面在方相寺的杏林阁,医巫调制了一碗又浓黑又黏稠的药汤,边搅拌着边递给满心期待的孙斓,孙斓絮絮叨叨地问了许多话,医巫都一一点头,孙斓才心满意足地捧起药汤,皱着眉头喝了下去;在易府一间僻静之室,门外守着神情微妙的婢女,房间里头是烛光荧荧,一个老巫婆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孙斓,冷冷地崩出两个字“脱下”,孙斓打了一个哆嗦,侧着身子,犹豫而缓慢地脱下裙子。那老巫婆不耐烦地爬了过去,一手抓住孙斓的脚踝,另一手操起一根粗圆粗圆的铁棍子,直插进孙斓的身体,然后手臂一前一后地捅着,孙斓发出尖利的痛叫。

这一幕虽朦胧迷离,然看着也是触目惊心。

“您让那巫婆对您夫人干了些什么?!”陆载急道。

“那是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巫医。她告诉我,女人都是水揉成的,柔弱娇贵得很,要折磨一下才能承受人间的苦难。所以女人每月都会有月事,以磨炼生育时那万分的痛苦。有些女人命不好,更是需要经历冰蛇蚀骨之痛苦。”

“冰蛇蚀骨?”

“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斓儿告诉我,当那根铁棍子伸进她身体,在她体内不断地捣腾,就好像一条冷冰冰的大蛇在体内蜿蜒游动,不断吐信,好像在找着什么样子。我问她痛吗?她说那不是痛,而是难受,更是羞耻。”

“夫妻之间能交心如此,为何要忍心离弃?”

“那不是交心。”易九馗怜爱地看着孙斓的影子,“谁叫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那,更甚了。

最后一幕景象,是孙斓跪拜在卜筮间,对着伏羲和文王两座神像在哭诉着

“天神啊,赐给我一个孩子,我只要一个孩子!”

“老天爷啊老天呀,为何要把这生育的重担交给女人啊!”

“我又为何生为女人啊!”

“孩子啊孩子,快来救救你娘,好吗?你娘快熬不下去了。”

孙斓哭得悲切,最后哭晕在卜筮间。

那时正值炎夏,庭院的蝉儿痴痴地叫得狂妄。

陆载唏嘘不已。易九馗看着时过境迁的旧事,也无奈地摇摇头。

“二十多年,我们盼望一个孩子盼望了二十多年。年龄渐长,期盼也渐成空。老巫婆明确告诉我,斓儿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了。我只好休妻,也算是解脱了她。”

突然间,眼前的景象倏地变得支离破碎,一幕幕都渐化成尘埃,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周围再度泛起轻飘飘的白雾,令人感受精神与身体一下子陷入虚妄之间。

白雾里响起了易斐斐诘难的声音

“你这叫解脱她吗?既然注定要抛离,为何偏要折磨到别人年老色衰之时?你叫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到何处去,有何归宿?”

“注定要抛离?”易九馗冷笑道,“谁能知晓一切?”

“你不是一代大卜师吗?”易斐斐出现在眼前,“不是无事不卜吗?”

“卜得准,不一定行得准!”

“说白了,你就是自私!”易斐斐忿忿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何对我娘对我们兄弟为何那么无情无义,原来是有前车之鉴!你根本没有为任何人着想过,孙伯喆、孙斓、娘亲、两位哥哥都只是你的踏脚石!你为了你的私心,利用陷害了所有人!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呵呵,我为了我的私心?我心里只有我自己?”易九馗感到可笑,愤愤地怒吼道,“我鞠躬尽瘁这么多年,真的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整个易家!对啊,你们那些所谓的亲情爱情兄弟情多么动人,多么令人惋惜,可那又如何?!这个世间会在乎你的兄弟情吗?会同情孙斓之苦,你娘之死吗?我爹娘死的时候,我又能对谁大发阙词!易斐斐,易斐斐啊!你的目光只落在你的脚下,而我已经放眼天下!你们控诉的都是井蛙之言!谁来在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谁来在乎?!”

“我在乎,我自己在乎!!!你若不在乎他人,他人何需在乎你!!!!”易斐斐顿时怒不可遏,眼珠顿变赤瞳,头发倏染银白,黑烟蓦地冒出,缠绕住身体,并猛地扑向易九馗。

现世中的庭院,凤夷君早已严阵以待。她一见易斐斐发作,便立即射出五色针线,飞快地缚住易斐斐。一旁的南宫羽也马上放出傀儡蛇,一下子卷捆住易斐斐的脖子;那易斐斐张开大口拟作血盘,欲口喷黑风,那蛇头又猛地钻进易斐斐的口中,让易斐斐生生嗑了下来。数条傀儡蛇也猛扑上易斐斐的身体,紧紧盘缠住。南宫羽和凤夷君一人一侧,念动咒语,发动巫力,让这傀儡蛇和五色线越缚越紧。

陆载和易九馗也脱梦入世,冷汗津津,气喘呼呼。

易难急急赶过来,问道,“陆兄,除咒如何了?”

陆载还没说话,易斐斐一口咬碎了傀儡蛇,仰天大笑起来。

“除咒?你们尚被执念所困,为何偏为我除咒?!”他怒吼着,吼声如雷。

“你刚才说你在乎!”陆载道,“难道母亲之死,兄弟之殇,不就是你的执念吗?你执念成咒,还能说自己藐视一切,一切皆毫无意义吗?!”

“执念又如何?成咒又如何?!!!斯人已逝,破镜难圆,我教我所珍重之意义都成往思,苟活在虚妄之间,那现世之于我,又有何意义?!你为我除咒,又有何意义?”

“有!有啊!!”易九馗痛心道,“斐儿,你要跟我回江夏,你要成为易家少主,你将来要成为易家家主!”

“哈哈哈哈哈,易九馗啊易九馗!你不是要我当家主,你是觊觎我这一身恶犬!”易斐斐眼睛暴突,仰天暴怒,“那我就与这恶犬同归于尽,让你易九馗这一生的意义也尽相化无!”

易斐斐长啸“榴榴”数声,忽地一颔首。正当他嘴巴合上的一刹那,易难竟猛地出手,一下子伸进易斐斐的嘴里。易斐斐合上牙关,易难痛叫一声。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才知这易斐斐要咬舌自尽。只见那易斐斐发狠地咬下,易难满手鲜血淌滴,更是痛得面色发青,众巫一时手足无措。

陆载顿时心生一计,急说道,“易大人,劳您候我封印之令!”

话音未落,陆载大喝一声“火雷掌”,一掌打在易斐斐的胸口,易斐斐的身子猛地颤动一下;陆载再大喝,“易大人!”易九馗也抬起一掌,迅猛地压往易斐斐的天灵盖。两掌一击,易斐斐嘴巴一松,眼睛一阖,一下子昏了过去。

易难顾不得流血的手,赶忙搀扶起易斐斐,南宫羽也忙唤仆人为易难包扎。易九馗则马上掐住陆载,大怒道,“陆载!你竟敢对斐儿用五雷掌!”

这话一落,一个身影飞踏而来,长腿直劈向易九馗。易九馗见其势颇急,只得马上松开手,退了几步。

那身影正是西乞蝉。她一手扶着陆载,身子护在陆载面前。

“陆大人,你没事吧!”

“可恶,小丫头片子!”

易九馗正要动武,凤夷君赶紧过来制止。陆载也对西乞蝉摆了摆手,走到易九馗面前道,“易大人息怒。啸天乃风雷之质,小巫只是觉得可以用火雷掌减弱其巫力,以让大人封印啸天。”

“说得容易!你这火雷掌若是下重了,那斐儿还有命?!”

“易大人说得是,小巫此举确实有失考量。”

这一番闹腾后,众人都面面相觑,皆作一叹。

“陆兄,”易难道,“那到底斐弟的咒······”

陆载看着不省人事的易斐斐,摇头道,“也只好等他醒过来,才能知道。”

这时,庭院迎进霞光,铺满橘色的光瓣。潮起潮落间,又是一天轮回。

但潮落得汹涌,大浪急拍而起。一个斜斜的身影晃动而来。

“老爷,少爷,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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