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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高兴的。他以为,这样子便能一辈子和粲哥玩了。
他于是向母亲点点头,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那位小巧玲珑的姑娘帮他说了。她说,他会和粲哥好好的。
母亲抱了他,说他懂事,是和好孩子。
原来母亲的怀抱这么温暖舒适,他都忘了上一次被母亲抱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母亲很快就放开了他,对着别的方向张开怀抱,迎来飞奔而来的粲哥。
粲哥真幸福。只要跟着粲哥,就能偶尔得到母亲的怜爱吧。
母亲经常嘟囔一句话,似是对着自己,又像是自言自语。
“如果你粲哥没了,那我人生也就毁了,全然没有意义了。”
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样的。来到粲哥身边,生活才变得有趣起来,一扫之前在盈哥身边的平淡沉郁之气。如果没有粲哥,兴许他的人生也毁了,也全然没有意义了。
每个人都只会看着眼前的东西——这是这个家奇怪的地方。你别看府邸很大,几门几户,几纵几横的,来来往往许多人,但都是一小拨人一小拨人说着话,演绎着各种“我们”、“你们”、“他们”。
唯一能让易府上下都关注的人,便是粲哥。
所有人都如他和母亲一样,凝视着粲哥,感受着粲哥身上灿烂的光芒。
是的,粲哥身上有光。其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还能一下子就学会了高难的巫术,甚至是敢顶父亲的嘴。他是多么仰慕他的粲哥。
而且粲哥也没有恃才傲物,并且对他很好。
有一回,他在街上被一群少年团团围住了。
他们嗤之以鼻地看着他,对他说,“你就是易家的小少爷?”
他怯怯地说是,说话的男孩旋即给他一巴掌。
“你敢让我们叫你少爷?我们又不是你们的下人,凭什么叫你少爷?”
“就是,江卿家的就了不起了吗?”
“他穿得那么好看,把他衣服全脱下来!”
没有任何的理由和瓜葛,那班少年就要欺负他。街上人来人往,有的人驻足而望,有的人熟视无睹,皆是一脸木然。带他逛街的仆从,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事后许多的为什么,在事发当中显得那么苍白和枉然。
他被扒了裤子,露出光亮光亮的屁股,少年们皆大笑起来。他哭喊着要爬出去,那些男孩便要追着跑到他的面前,扯开自己的双腿,指着裆下,“小狗狗爬这里爬这里!”他停住不爬,男孩们便踢着他的屁股,向他吐口水,还要脱裤子向他撒尿。
他完全被吓坏了,心里是充满着惶恐和惊慌。他哭喊着盈哥,喊着母亲,喊着粲哥的名字,多么希望他们马上出现在他的身边,从这边屈辱的困境中拯救他。
盈哥没来,母亲没来,但粲哥出现了。
他远远地就听到了粲哥的声音,更加没命地大喊了。粲哥一跑过来,就一脚踹倒了一个男孩,抢回裤子。可其他的男孩见状,立马疯狂地围上来,扑倒粲哥,对着粲哥拳打脚踢。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切,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忽然,一片殴打声中,传来粲哥的声音,“斐弟!快,快去找花蕊姐姐!”
“还这么多话!弄死他!往死里打!”
男孩们更加发狠了,浑身爆发着原始的兽性。粲哥的声音渐渐淹没了下去。
但他还是无动于衷地着。他环顾着这熙熙攘攘的大街,忽然觉得不知所措。他哭得更厉害,无奈而怯懦的哭声。
这时,那个小巧玲珑的姑娘又出现了。她拉着他站起来,紧紧拽着他的手,向人群中跑去。他回望,正对上在男孩们中央,粲哥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带血的眼睛。
他流着泪,对着小巧玲珑的姑娘乞求道,“姐姐,求求您救救我哥哥,求求您,求求您。”
小巧玲珑的姑娘不说话,只是目视前方,一路奔走。
“姐姐,求求您啊姐姐!我父亲很有钱,他可以给您钱······”
“求求您,求求您!”
姑娘终于低下头,看着他。
她冷冷说,“你们是挺可怜的,可万一发生什么别的事,易家怪到我头上怎么办呐?现在无论大人小孩,个个心思精明得很,都想着法子讹人啊!”
他一听,哭得更凄惨了;边跑边哭,哭得气喘呼呼。
最后,终于找到了正在会情人的花蕊姐姐。花蕊姐姐带着她的情人,急匆匆地跑回去,顺利赶跑了男孩们。他抱着满脸是血的粲哥,哭得稀里哗啦。
“别哭了,别哭了。”粲哥竟还能说话,“哭是于事无补的。”
花蕊姐姐看着粲哥,神色变得局促不安起来。她对着情人神经兮兮地说了许多话。
粲哥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摘下一块滴血的玉佩,递给花蕊姐姐。
“你走吧,花蕊姐姐。”粲哥冷冷道。
花蕊姐姐一看玉佩还滴着血,便一下子吓到了。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然又不敢接。情人一看玉佩眼睛都亮了,一手抢了过来,拉着花蕊姐姐跑掉了。
粲哥吐出一口血,牵起他的手,说道,“斐弟,我们回家吧。”
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抓住粲哥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粲哥的手很大,很温暖。
那一年,他九岁,粲哥虚岁十一。他却感觉粲哥比他大了许多岁一般。
回到家后,易家上下为此事震动。
所有人都围着粲哥团团转,惊慌失色。母亲更是抱着粲哥痛哭流涕。
直至父亲一声喝,大家才冷静下来。
父亲让母亲带着粲哥进房间,其有话要对粲哥说。
那一晚上,粲哥再也没有走出过房间。
后来,那班狂妄的流氓少年,再也没有在江夏一带出现过。
坊间更传闻,最近有一对情侣双双投江自尽,有人说是殉情,有人说是内讧。
且数天后,那块带血的玉佩,再次佩戴在了粲哥的身上。
粲哥好像已经不喜欢这块玉佩了,说戴着浑身不自在。
他反而觉得玉佩更好看了,那温润的白露中透出斑斑殷红。
所以他总是不觉意间,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佩看。这导致他又发生一次意外。
依旧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他和粲哥在宝明山上放风筝。
粲哥的风筝呼啦啦地翱翔着,飞得老高老高,好像天上的飞鸟。
两人正欢呼间,嘣啦一声,风筝线竟然断了。
风筝随即坠落,宛如中箭的鸟儿。粲哥和他赶紧朝着坠落的方向跑去。粲哥首先发现了风筝,它正搁在了高大的树头上。
身后的侍女气喘呼呼地跟上来,看见风筝后,忙说道,“两位小少爷先别急,我叫人过来拿下风筝。”
说罢,又气喘呼呼地跑开了。
“叫什么人!我自己就可以!”
粲哥不容分说,施展一些功夫,像个猴子一样爬了上去。
其身上的玉佩闪闪发亮,将潜伏在青黄之间的阳光暴露个遍。
他看得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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