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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贵成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第四天午时,陆一善的工地又起了争执。
又是袁贵成出手打人。但这回他打的,不是陆一善,而是同屋另外一位难友。
这位难友,人人都叫他“三万三”。从袁贵成骂声听来,这位“三万三”就是半夜小乐的男人。对于癖者,人人得以诛之。所以难友们一哄而上,拳打脚踢。军兵也不闻不问,冷眼相待。
以上皆是我的听闻。我走过去凑热闹时,动乱刚好平息。
平息的人,正是陆一善。
陆一善拦着袁贵成,喊道,“先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
“陆大人!他对小乐竟然做出那种事!你叫我怎么冷静!”
呵呵,今天改口叫陆大人了。
“或许他有苦衷,或许他迫不得已!”陆一善劝着大家,“先让我看看好吗?”
那三万三赶忙抱紧陆一善,哭喊道,“对,对!陆大人,我是有苦衷!我是迫不得已的啊!”
三万三已被揍得脸青鼻肿。他以这般样子说出这般话,没有人会相信,反而觉得他是在博取同情。而我注意到了,他有一只手缩在了袖子里,只用一只手攀着陆一善的脚踝。
于是袁贵成不妥协“不!陆大人!他是在骗你!像他这种人,不用对他仁慈!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人!”
冲突再起时,又有一个巫覡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竟然是端木赐。
他一出现,军兵们马上拉开众人,所有人也立马噤声。
“这事还没完呢。”端木赐先是瞥了三万三一眼,然后对着陆一善冷笑道,“好戏还在后头。”
随后他便问袁贵成发生了什么事,袁贵成如实作答。
“哎呀糟糕!”端木赐道,“西蜀国的军律里没有对这种行为设下明确的处置方法。”
“啊大人,不能饶过他啊······”
“但,西蜀国民律应该有。来人,把三万三拿下,关到军牢里!”
“是!”
“另,马上请太宰公羊大人出面,对三万三进行一次公开审判!”
“是!”
众人自然是哄然一片,也有人拍手叫好。
我看着端木赐狡黠的笑容,隐隐察觉到个中的不怀好意。
但不管怎样,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我跑到募兵处,询问军兵道,“听说造成这孩子哭的人已经找出来了,我还要杀这个孩子吗?”
“杀。”军兵边啃着一块羊腿,边说道。
“这······为什么?把那个人解决掉了,孩子不就不哭了吗?”
“这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官爷,您要不要去问一下端木大人······”
“不用问,我刚刚得到了命令,一切照常进行。提醒一下你,明天是最后一天,要动手就赶紧的。”
我惴惴不安地走出来,心乱如麻。
曼陀茄在陆一善手里,什么时候“动手”得看陆一善。
但看着陆一善,感觉他要兼顾的事情有很多。
他真的能及时帮助到我吗?
晚上收工后,我又溜到了九十一号屋子那边,找陆一善。
没想到陆一善不在。我以为他又去了祭坛,袁贵成却说道
“陆大人说他要去找公羊大人,想为那个三万三施什么法术。”
该死!他又觉得三万三有咒吗?他怎么对除咒那么执着啊!一个癖者的生死关他屁事啊!
白天沉重的劳作会把人逼疯,再加上这件事,令我一下子意气消沉。
算了,没辙了,我回去睡觉,听天由命吧!
次日,即第五天,公羊阳明驾临旧城,公开审判三万三。
所有人都雀跃了。不是因为有好戏看,而是一整个上午都不用干活。
和公开审判易斐斐一样,祭坛处垒起一个高台,公羊阳明坐于其上。台下便是受枷跪地的三万三。万万人众黑压压地围观着。不一样的是,旧城天色昏暗,絮雨纷纷,公羊阳明和三万三的样子都笼罩在一片阴沉中,让人看不清。也没有了柳梦梁聚焦视线,各人反而挂念着另一边土墙的家人伴侣。
好不容易又聚于一地了。虽然彼此无法见面,但总感觉对方就在对墙内。一时间呼喊切切,哭声连连。军兵威吓了好一阵子,才让全场平息下来。
听说公羊阳明的儿子公羊师道也进来受罪了。不知道居高临下的公羊阳明作何感想。
但从头到尾,公羊阳明没有说一句话。只见他招了招手,让身边的军兵朗声放言“······九十一号棚屋,三万零三号国民多次同屋孩子,罪之极恶,人人得以诛之。按西蜀国民律,处以五马分尸之极刑,当场执行!”
全场先是哗声一片,然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感觉到有点奇怪,就这样宣布处决了?没说个为什么,没说个所以然?
那端木赐不弄什么新花样?我还以为他那狡黠一笑,心里藏着什么主意呢。
还真的出乎我所料,三万三乱喊一番,就被绑在了五匹马中央。
大家都踮起了脚,仰起了脖子——五马分尸啊,一生难以遇上如此“壮观”的场面。
就在行刑之际,有人喊了出来。
那声音很大,很亮,也很深邃。
我一听,就知道是陆一善。
“公羊大人?不是公开审判吗?怎么变成了公开行刑?审判在哪!”
公羊阳明也不说话,看着军兵。
军兵问“三万零三号,你可有在半夜,偷偷摸过同屋五岁孩子,五万九千一六号?”
所有人不说话了,全场静庵庵的。
我在后头,我听不到三万三说什么。
但很快地,前方人群炸开了,消息也一传十,十传百地蔓延开来。
“他说什么?”
“他说摸过!摸过!”
“我的天!”
“这种人还等什么!麻利的!”
军兵又问“三万零三号,你一共摸了几次五万九千一六号?”
所有人更不说话了,全场更是静庵庵的。
“他说什么!什么!”
“他说,一直都在摸。”
“我的天!”
“一直都在摸,摸了好几次,一直都想摸。他说。他说得挺多的。”
“他说话的表情真恶心!”
“你看得到?”
“难道不是吗?”
军兵又问“三万零三号,当五万九千一六号哭泣时,你可否停止抚摸?”
所有人又像得了指令一样,马上噤声,全场静庵庵的,人人都竖起了耳朵。
我也竖起了耳朵,但我就是压根儿什么都没听到。
“我的天!”旁边一群人炸了。
“说什么说什么!”
“他说没有停止!他说还在摸!”
“这!!!禽兽!”
“麻利的!宰了他!宰了他!”
一时民愤爆发,群情汹涌,所有人难得如此团结地大喊大叫。
我也被激起了愤慨。哎,这种对孩子下手的人,还有什么可怜惜的呢?
三万三的结局可想而知。军兵鞭子一落,五匹马往外一跑,三万三一分为五。
应该是这样吧,反正我没看见。
旁边有人兴冲冲地挤了回来。这哥们应该平常习惯插科打诨了,且听他这般描述“那三万三一开始还躺在地上的,四肢和脖子都被绑上了绳子,每条绳子都拴在一匹马身上,这就使得三万三躺了一个大字的姿势。五个军兵站在五匹马的旁边,同时一甩鞭子,五匹马往外一拉,那三万三整个身体马上腾空起来,我们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啪一声,三万三一下子就裂开了!那人身就像一张纸一样轻薄得不得了!那头归头,头发上的雨水还甩我一脸;那手脚各连着一小半身子,血是最后面才流出来的。”
“那老二呢?老二被扯到哪一边?”
“两个蛋蛋,应该是一个蛋蛋走一边吧。”
“你傻呀!这是杀鸡杀猪吗?那马能这么会分吗?我觉得,肯定只扯到一边。或许,根本不在老二那里愤慨,一条腿把裤裆那部分全扯过去了。”
这些人边调侃边笑了起来。开头我还觉有趣,听到最后便有点兴味索然,甚至有点厌恶了。
我往前挤去,我想找陆一善谈一谈小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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