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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突然皱起了眉头,“你是因为这个吗?靖楚党会因为你这个招揽你吗?”
我看着哥哥严肃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是啊,我不但冒犯了靖楚党,还辜负了我哥的期望。
“不,我想加入靖楚党,是我想帮助更多的人,我想救助这个世间。”我先是认真,后是歉意,“我刚才那样子说,只是怕你怪责我。因为靖楚党毕竟是······”
哥哥却抓了抓我的头,“幸好你哥不是官巫,要不然真的对立起来了。”他又叹了一口气,“不过,我知道现在朝廷生变,很快就会迎来礼崩乐坏的时代。只要你用意向善,我们绝不会为敌的。”
“那你同意我加入靖楚党了?”
“你已经是成人了,不需要经过我同意。你的路,得由你自己去走。”他笑道,“找个日子吧,我为你正名。”
“为我正名?”
“嗯,就是我会给你一个新的名号。三善和四善都有的。”
“啊对了,”我猛地想起我那两个可爱的弟弟,“三善四善在哪?他们怎么样了?他们没进成魔诞吧?”
“你别焦急,”哥哥笑道,“他们都很好,都没进成魔诞。”
一听这话,我才松了一口气。我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他们俩进来这里受罪。如果他们头发被剃光,脸上刺了字,我恐怕会崩溃掉。
“那他们在哪?”
“他们还在西域。”
“还在西域?”我惊诧道,“他们为何还在西域?”
“因为中原比想象中更危险。我让三善留在西域学武,四善学医。你放心,他们都很安全。”哥哥感慨道,“他们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也有了新的名号。三善叫陆震之,四善叫陆象之。”
哥哥起名都分外“别出心裁”,我听着不禁笑了出来,“震之象之?都什么意思啊?”
“等以后你们见上面了,他们就会告诉你吧。”
“那我呢?我叫什么?”
“这名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等眼下的事结束了,我再来为你正名。”
“说起眼下的事,两位先别叙旧了。”蒙轲忽说道,“陆大人,我们还有正事呢。”
“好。”哥哥也收起笑脸,“二善,我现在要去琴苏子那里,对她使用移情。”
他向我解释了一番移情之作用,以及此番对六万人除咒之意义。
我就知道,我哥不会对我们十个女子难友见死不救的。然而,我却惊讶于同时对六万多人进行除咒。
“六万多人啊,这,这可能实现吗?”
“有窭子大人的巫力,就有可能实现。”
“那对你和寺主大人岂不是损耗很大?”
“这,肯定会有一点的。”
他说这句话时,又捋了捋眉毛。每逢他捋眉毛,我就知道他当下过得不顺遂,以及情绪上忧虑迟疑。
“那对苏子姐呢?对苏子姐有伤害吗?”
“可能要让她再经历一遍往事吧。如果那时不堪回首的,再次面对就是伤害。讽刺的是,我要找的,正是拥有悲痛经历的女子,希望以此来感化男子难友。”
拥有悲痛经历的女子?这,这岂不是说我吗?
我看着我哥过度忧虑的脸孔,心头又一下子酸溜溜的。
我可以再去经历一次过去,但我却怕他承受不了。
但我更不能让苏子姐去承担痛苦。
“哥,其实我······”
“其实我们时间真的不多了,陆大人。”蒙轲打断了我的话,“大人,我看您最好现在就过去琴苏子的屋里。早点过去,早点准备。”
“你说得对。二善,我要走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聊。”
“不是,哥我有······”
“真的真的不够时间了。”蒙轲一把拉着我,不容分说地把我往屋里推,“二善,你赶紧回屋子里去,我得给你放好冰火石囖。陆大人,前面就是琴苏子的屋,您赶紧过去吧。”
待哥哥离开后,蒙轲才放开我的手。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比琴苏子更加适合移情,对吗?”蒙轲叹气道,“唉,我一直都在为你隐瞒这件事,你怎么还想自己捅出来?我经历过这移情,它真的不是开玩笑,它会让再回到那个时间那个地方再发生一次。你还想经历一次那种事吗?”
“那苏子姐呢······”
“哎呀现在不是做什么善行的时候!而且人家也已经答应了!”蒙轲生气了。
我没好气地笑道,“那蒙轲,你有想过后果吗?”
“后果?琴苏子的后果?”
“不!是十个女子难友,六万男子难友的后果!”
“你什么意思?”
“刚才我哥说了,移情对象的经历,决定了移情作用的大小。万一苏子姐的经历不足以打动你们这些男人呢?”
“我的天你现在是在比惨吗?”蒙轲也不耐烦了,“她是一个妓女,天底下还有什么比一个妓女更惨的!”
我被蒙轲这句怒吼怔住了。他也马上意识到失态,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轻视妓女。我只是被你逼急了说了气话,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逼急的气话,都是真心话,不是吗?
我并没有怪他。谁听到妓女心里头不咯噔一下?包括我自己初入祸水轩时也是这样。
“这件事就算了好吗?你也替你哥着想。你哥要为六万人除咒,这是多么不容易一件事啊!他若在移情过程中发现你的事情,搞不好会走火入魔什么的呢。”
他这句话说服了我。是啊,为了我哥哥······哈哈,我终究也是有私心不是吗?果然如金大哥说的,世间不存在纯粹的公义,蒙轲为了我,我为了哥哥,所以我们都沉默了。
“还有吴姐的事情,我下午查出来了。”
“怎么样?”我忙问道。
“她夫君是不是叫吴寿实?”
“是,”我听着蒙轲的口气,一时心慌意乱,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怎么了?找到人了吗?你怎么会知道她夫君的名字?”
“因为吴寿实和他儿子都死了。与他同屋的难友刚好认识他,便告诉了我。”
我如面晴天霹雳,一时悲伤灌流全身。
“怎么死的?”
“那难友说,上个月去河边沐浴时,孩子在河里忽然不见了。吴寿实游到深处去找他,可能因为太冷了吧,自己也游不回来了。”
“这就证明他们死了?尸体······”
“尸体后来捞起来了。一对父子,紧紧抱在了一起死去。一些军兵对此记忆尤深,外貌长相年龄都跟吴姐的符合。唯有这样,我才打听出来哪个屋子的。”
我点了点头,已不知作何所言。
“这件事你也不要告诉我哥了,免得烦他的心。”我叹气道。
“你要告诉吴姐吗?”
“我自个儿想想,你去照顾好我哥吧。”
“我已经布好冰火石了,你可别动它们。”
“嗯好,你去吧。”
“你······没事吧?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走吧,赶紧去我哥那!”
我心情郁结,猛地关上门。
啊,竟然,竟然死了。我该怎么告诉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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