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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两人并排站在水池边,抬头便可见窗外的夜色,万家灯火已渐渐升起,整个小区仿佛有了生气。
窗外传来的炒菜声、说话声、小孩的哭闹声,以及蒋微言时不时发出的笑声,如一首美妙的生活交响曲,感染了程海川,温热了他的眼眶。
如日常夫妻一般,下班回到家,一起在厨房煮着晚餐。这就是他期待的生活,经历了这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更想要无数次。
蒋微言的注意力正集中在蒸锅里的石斑鱼,她戴着隔热手套揭开了锅盖,热气瞬间涌了出来。
刚想闪躲,被程海川一把搂住腰,对方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蒋微言措手不及,手中的锅盖“啪”一声摔到地上,她瞪大眼睛,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锅中的雾气弥漫开来,濡湿了蒋微言的双眼,眼前的人似梦幻一般,如此不真实。
一只手轻轻地覆在她的眼睛上,她能感知到自己长长的睫毛在他掌心轻轻颤动,如即将展翅的蝴蝶。而那张覆在脸上的唇,正在如痴如醉地吻着自己。
这顿饭做了一个小时,他们才坐到了桌前。
蒋微言铺好餐巾,看见盘里的清蒸石斑鱼,泛着鲜嫩的光泽,耿耿于怀道“可惜了,锅盖摔坏了。”
“我好委屈……”程海川低下头,手指折叠着餐巾。
“你委屈什么?”蒋微言听到这句,抬起了头。
“我的吻,难道还不值得一个锅盖吗?”程海川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在蒋微言的碗内,直视着她。
蒋微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锅盖可以蒸鱼、做菜,你的吻可以怎么样?”
程海川放下筷子,缓慢地站起身,将修长的身体探到蒋微言的头顶,用手指抬起了她的脸,快要贴近她的嘴唇时,忽然停了下来。
蒋微言仰起头,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她紧紧抓着桌布的手指泛着粉白,心脏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可是,这个吻并没有到来。
程海川又重新坐了回去,笑道“可以让你脸红。”
蒋微言察觉到被戏弄了,脸涨得更红,只好不理会他,夹起碗里的鱼低头吃了起来。
程海川大笑了一声,开始享受这顿芳香四溢的晚餐。因为是两人亲手做的饭菜,他忍不住大快朵颐。
蒋微言看着自己碗里越来越多的排骨,苦笑道“海川,夹太多了,我真的吃不完。”
程海川坚持道“你要多吃点,一直这么瘦。”
“怎么了,想把我养肥,好卖了么?”蒋微言开起了玩笑。
程海川不动声色地答道“养肥了,好吃。”
蒋微言“……”
这都什么对话。
一个小时后,餐桌上的杯盘已空。程海川是主力军,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动情地说道“这一天,其实我等了很久。”
蒋微言沉默不语,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程海川话锋一转“我很珍惜这样的时刻,我好希望每天都能拥有这样的晚餐。”
蒋微言动情地眨了眨眼,轻轻回应着“海川,你可能是一个人太久了……”
程海川坚毅的脸庞,有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快得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他轻轻念道“人生寿促,天地长久。百年之期,孰云其寿。”
蒋微言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既没想过自己会在如此短时间内爱上一个人,更没想到对方是如此优秀的男人,最没想到的是,他对自己仿佛有着百年铸就的深情。
“这是你的承诺吗?”蒋微言轻声问道。
“微言,我愿意等,我在乎的不是当下,而是未来,而是长久。”程海川愿意给她时间,愿意继续克制早已难以按捺的心。
爱是克制,不是吗?他问自己。
收拾完厨房后,程海川用德国进口的破壁机榨了两杯新鲜橙汁,放在茶几上,顺便拿出遥控器,问道“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或者听听音乐?”
沙发上的蒋微言如坐针毡,时不时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犹豫道“有点晚了,要不我先回去吧。”
程海川放下遥控器,走到蒋微言身边轻轻坐下,深蓝色的沙发如海浪般,随着他的身体起伏,连带着蒋微言的位置往下陷了一整寸。
她紧张地躲避对方炙热的眼神,强烈的心跳声冲击着自己的耳膜,震耳欲聋“你,一直看我干嘛?”
“你知道吗?你长得真犯规。”话音刚落,程海川双手扶着蒋微言的肩膀,把她的上半身压在了深蓝色的沙发上,黑色的发丝在空中飞扬,瞬间铺洒在细腻的天鹅绒布上,闪着亮光。
撑在沙发上的两只手承受着程海川身体的全部重量,他的十指紧扣着天鹅绒布,青色的血管狰狞地凸起,逐渐陷入一种狂热的情绪。
他的黑色瞳孔里,惊现一条来自深海的美人鱼,美丽、脆弱、诱人,且随时会游走。
这条美人鱼仿佛第一次从海里来到礁石上,仍不适应人间的空气。她呼吸急促,红唇一张一合,茫然无措的大眼睛,来回巡梭着他的脸。
程海川深吸了一口气,心蓦地柔软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蒋微言的双手束缚在头顶两侧,再慢慢低下身体,吻了吻她的眼睛。
蒋微言闭上了眼睛,睫毛剧烈地颤动着。
下一秒,细密的吻开始落在她的鼻子、耳朵、锁骨、发丝,一切程海川迷恋的地方。
他犹如在享受一顿饕餮盛宴,吃着其中一份,眼里还盯着桌上的另外一份,仿佛要将所有美食吞入腹中,才肯罢休。
蒋微言早已无力挣扎,陷入猛烈侵袭而来的一种堕入深海的,汹涌的窒息感。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一秒不停地旋转。
程海川的意识逐渐模糊,这样的场景,哪怕是三个月前,他都不敢多想。
他太害怕这一切都是幻觉,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双眼,喉结上下滚动着。
怀里柔弱的蒋微言脸色潮红,像是黄昏绝美的夕阳,对他而言,实在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微言……”他轻轻喊道,确认她的存在。
身下的人缓缓睁开湿润的双眼,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海川……”
“微言,我是在做梦吗?是你吗?”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蒋微言的脸,问道。
“海川,我……喘不过气了。”蒋微言虚弱地眨了眨眼,对方上半身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的身上。
程海川慌忙抬起身体,迅速起身整理自己狼狈的衣衫。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背对着她,沙哑地说道“那我……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再不送你回去,恐怕你就回不去了。
蒋微言费力地用手撑起身体,捂着胸口平复情绪,再整理凌乱的长发,所有的动作透露着从未有的慌乱。
程海川几乎不敢看她,径直走向了玄关。
蒋微言站起身,腿变得软弱无力,但还是撑着身体走到衣帽架旁,取下包,跟在了程海川的身后。
才走了几步,猛地撞上了对方宽阔坚实的背。
“哎哟!”蒋微言抬头一看,是前方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她问“怎么了?”
程海川缓缓转过身,以一种深不见底的眼神注视着她,喃喃道“微言,这是你第一次来我这儿。”
蒋微言点点头“是,怎么了?”
程海川倏然用力地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化作一体“微言……微言,你要记得,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没有人会比我爱你更久。”
“海川,我记得……记得。”蒋微言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像是安抚一个受伤的人。这一刻,有一股怪异的疑惑从她的心底升了上来。
为什么程海川的爱里,总是透露一种莫名的恐惧。
“——差点忘了!”
蒋微言的灵感瞬间被另一件事挤灭了,她从程海川的怀里快速挣脱出来。
“什么?”程海川不明所以,就看见对方走回餐桌旁,抱起了那大束的玫瑰,笑靥如花地说道“这个,我要带走。”
说话的语气,仿佛那束花是她的战利品一般。
程海川湿润的眼眶也跟着露出了笑意,完全掩盖了适才所有的悲伤。
车载音响里放着一首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虽然它是一首伤感的歌,可在这样的时间段,听起来暧昧无限,他们不自觉地回忆起刚才那些令人心神荡漾的画面。
尤其是程海川,不得不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实在是忍得十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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