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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拖到半夜完成任务的好处就是可以早点睡觉。意丹凝白天消耗体力太多,回学校直奔寝室,绕开宿管,头就黏在枕头上了。她很想再梳理一下今天的任务,就像往常一样,总结经验。最后同支援者的战斗几乎耗尽了她存下的体力。明天再说吧。反正上课时间多。
入梦有些困难。体力透支后的强打精神让她头痛不已。困意一遍遍混沌她的思绪,梦的大门却始终禁闭,每露出一丝光,又会被无所事事时的自言自语覆盖。被嗡鸣环绕,而后困意彻底消失,眼皮颤颤地睁开,这一动作似乎又耗费了她所有力气。
挣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室友璇源都躺下入睡了,意丹凝还是没能睡着。好吧,失眠现象也不算罕见,但这么疲惫的情况下失眠还是第一次。大不了明天白天睡。意丹凝试图安抚自己,平静的心情却随时间流逝而磨损。
终于是决定不睡了,意丹凝翻下床,从包里取出书本,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读了起来。没过两行字,共鸣骤然到来。意丹凝在惊吓中顿时清醒,确认位置,竟然是十米以内的场人发出的。
难道是璇源?还没等意丹凝仔细思考,另一道更清晰的共鸣叠加上来。就是璇源发出的。那自己的目标会是她?
意丹凝来到璇源床边,璇源没有什么反应,一副熟睡的样子。她该不会是在梦里用思维场吧?紧接着意丹凝亲眼目睹了璇源凭空变了一个手帕捏在手里。
这个算梦游症的翻版吗···?意丹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位应该不是她想找的人,暴露的太容易了。或许是那种没有组织的民间场人吧。等她醒了,有时间再去确认吧。人在学校,也不可能就这么跑了。
意丹凝说服了自己,摸回床上。大概是神经紧绷以后突然放松了,这次很快就入梦了。
梦里有昏暗的空间,白炽灯却那么耀眼地亮着。空旷而巨大的室内空地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啼哭着,歇斯底里着。有的沉默不语,有的抱着旁边的同伴试图缓解恐惧。可恐惧深入骨髓,常伴左右,只能习惯,无法平息。严厉的长官高声讲话,话语如同牧羊人的皮鞭,挥下,有人倒下回应。血的腥香立刻蔓延,殷红包围着幸存的人。
对了。他们是自己曾经的队友。是政府蓄养的力量,是混乱后各地的孤儿。他们都是思维场的使用者,可以通过思维构建出理解之物。他们被抛弃的理由大多也很一致,凭空造物对于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来说不可理喻。意丹凝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了。那些记忆被封锁在这间训练训练场的隔壁,无法触碰,无法打开。但她感受过同龄人的哭喊,嘶吼,绝望,最后是麻木。
异类。教官这样自称,这样称呼他们。于是他们认同这个称呼,自己变成为了异类。严苛的训练筛走了一批批的同伴,残酷的任务又带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鞭子挨在身上,早已没有了痛感。总有人想反抗,对上没有脸的上级,再多的话也传不进没有耳朵的人心里。
要想活下去,沉默是必要的手段。有些幸运的孩子挺过了训练,熬过了实战,积累了经验,却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彻底囚禁。上级从不亲自杀死场人,他们数量少力量大,太过宝贵。每一个场人都应当尽可能活着,这样才能带来最大的利益。
教官被批评过。教官拿他们撒气。红色的箭从嘴里射出,扎在没有防御的队员身上。意丹凝无数次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她知道不会痛,可她不想就这样承受了。她为自己造了一个壁垒,外面是地狱,里面也不是天堂。隔绝了声音,还有空气传来潮湿的,干燥的痛楚。她隔绝不完,无法醒来,只能缩在自己的小空间里,企图掉入更深的梦境。
更深的梦里有更熟悉的人。熟悉的人看不见闯入的她。他们继续着自己的命运。d队的人总是最多的。或能力不强,或经验不足。意丹凝只看了一眼,每一个面孔带着名字流走。队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人认识了她,她也不了解任何人。名字逐渐失去了意义,代号在脑海越发清晰。b队停留的时间最长。长到有活泼的孩子愿意一次次认识意丹凝,长到朋友们死去,又有新的朋友结实了意丹凝。
意丹凝试图闭眼。梦里的一切并不由眼球反射。于是她闭合内心,就跟升入a队时的她一样。她接过的代号,代号来自一位任务中牺牲的队员。所有人都只在乎代号,于是她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却始终知道,自己并不是任何人。
晋升s队后生活似乎配得上这个名字了。队伍成员少而精,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机会了解彼此,再退回安全距离与之相识。噩梦由此变为美梦?然而意丹凝还得回到上一层梦里面对魔鬼一般的教官,面对地狱似的训练营。
闹钟将意识抽离。每一个噩梦都会带来闹钟清脆的呼唤。意丹凝睁开眼,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是高中生,马上要去教室上早自习。
那么这么看来,高中生活似乎不坏。意丹凝收拾心情,开始了她又一天的摸鱼划水。
方才赖了会儿床,意丹凝掐着点到班。邵婉婉一改往日的精神,病恹恹的趴在座位上。见她来,只有视线跟着动了动。
看在昨天那顿饭的情谊上,意丹凝还是开口问了句怎么了。哪儿知道邵婉婉把头往手臂里一埋,根本不理她。
意丹凝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惹到她了。难道在现在孩子的眼里,跟人吃饭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那她为什么要邀请自己?
意丹凝搞不懂,也懒得搞懂,继续翻起下学期才会学习的生物必修三当闲书看。周围偷偷围观的同学们觉得邵婉婉更厉害了。从来都是这位新生不理他们,这应该还是她第一次被无视吧?幸灾乐祸的不少,看本人好像没那么在意,也就觉得没意思了。
邵婉婉有些服气了。当然,不算是对意丹凝。她知道ipao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意丹凝顶多算个打手,不是她该埋怨的对象。昨天大半夜的,有几个不讲理的合作方听说总部被破坏了,以为自己的投资打水漂了,硬是拉着邵婉婉讨说法。邵婉婉这边还在处理身上的伤,原先又喝了酒,哪儿肯跟他们好好讲理?
显而易见的,合作终止。不过好在这些都是不太重要的合作方,连项目转移都没让知道。损失不算太大,但是毁心情。邵婉婉暂时不想理任何事。
于是各位老师上课的时候就会看到十分罕见的一幕,转学生在“认真”听讲,她同桌正趴在桌上睡觉。
大部分老师都置之不理,有那么一两个试图来喊醒邵婉婉,挨了意丹凝的凝视后收了心思。他们会错意丹凝的意思了,以为意丹凝是在阻止自己。意丹凝只是想看看他们要怎么把邵婉婉喊醒,又好奇她为什么一改常态。
物理老师看到这么一副景象时,前几天心里的闷气又重归了。上课就写了道很难的题,然后抽了邵婉婉回答。
教室里一时陷入寂静。邵婉婉在迷惑里听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又不确定喊的是不是自己的名字。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就该装睡。周围的同学喊醒邵婉婉计划失败,又殷切的看向意丹凝。
意丹凝并不觉得自己会成功。到底还是拍了拍邵婉婉的背。邵婉婉果然无动于衷,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拍背就清醒过来。
“行啊,我看你们是越来越行了。这上课公然睡觉的都有了,还喊不醒。还有你,刚珏,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也在睡。你们说说你们晚上去干吗了?打游戏是吗?还是看小说?”物理老师气得拍桌子。同学们更安静了,一个个低着头,害怕和他对视上,那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比如,去黑板把那道难题做了。意丹凝就是这么一位勇士。即使她前两天才勇怼了这位胖大海,她也不觉得这人多可怕。一般来说遇上那种事情就算两个人结仇了,应该躲着点才是。可意丹凝她一点也不在乎。毕竟只有想杀了她的人才跟她有仇。吵一架的事,算什么结仇呢?
意丹凝的视线在胖大海和其余同学之间游走。于是她很成功的被请上台做题了。
大无语事件。意丹凝哪儿知道这人这么记仇呢。意丹凝什么文具都没有,情急之下,她只能从抽屉里摸出思维场造的纸笔,上了台。
感受到共鸣,邵婉婉一瞬间清醒过来,神经紧绷,在做出防卫动作之前发现自己在教室,收了手。意丹凝的直觉告诉她周围的空气中弥散了杀气,又在转瞬间消失了。她步子顿了顿,继续往讲台上走。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程海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道竞赛题,第一问还好,就是一个复合场中的带电体运动。第二问和第一问没什么关系,居然涉及到了各种射线的偏转,还有引力的计算。
意丹凝做不来第一问,她只看过课本上最基础的题型,而高中生的题目对她来说又太过理想化。比如这道题里的磁场和电场会不会互相影响,施加状态是什么。题目没明说,即便训练的闲暇中她不断的在涉猎各类场力的问题,她也仍然没法拿出高中老师想要的答案。
第二问则是场人的必备知识区了。她抬笔写下第二问的分析过程,思维场高速运转演算,五分钟之内解决了问题。
程老师满脸震惊。他是从今年竞赛模拟题上挖来这第二问的,本来只想给同学们敲个警钟,让他们不要放松。谁知道这就有人做出来了,还是一个从不写作业不听讲的新生。见意丹凝动笔在写,台下的同学们交谈了起来。他们只看得懂第一问,第二问很明显超纲了。所以意丹凝是乱写的?那她为什么不挑第一题乱写啊,至少写几个公式就有分吧。
意丹凝写完,没有动第一问的打算,下台了。程老师也没多阻拦,目瞪口呆的盯着意丹凝的解答过程。看着看着还掏出了纸张,把过程记录下来,准备隔会儿去询问他的竞赛教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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