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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到来一周了。沨莯将自己关在草房里,拒绝接待任何人,连最亲近的学生也不能见到她。同时,这几天天气十分不寻常,前一天还是艳阳高照,大地烧焦,树叶卷成球,闷热的空气浪般席卷。后一天又风雨交加,雷鸣电闪不止,吓得牧童缩在羊群里,羊四处疯跑,猎犬追去再没回来。

朴素愚钝的人民紧张不堪。沨莯的闭关再次加深了这种恐惧,一时间谣言四起,大多与那至高无上的祂有关。

部分人认为,是沨莯擅自揣测祂的意识,让祂动了怒,降下这极端气候警示众人。如果他们不诚心悔改,神罚将进一步降临。部分人认为,是祂抛弃了他们,不再管理世间百态,于是太阳将热度不要钱的洒下,不甘示弱,欲争高下,才闹得如此不安宁。

沨莯分不出心思倾听民众的所思所感。自她将预言散布开来,便有噩梦不断。梦中似有庞然大物向她逼近,她被它的威严压倒,仰着脸跪在地上,它每靠近一寸,她心里的恐惧便越深一层。从对未知寰宇的恐惧,到对已知方寸的恐惧。这种恐惧是陌生的,不曾有的,骇人的,剥夺心神的。沨莯在恐惧中惊醒,一身冷汗,黏在身上十分不适,她却没有起来清洁的力气。食物难以下咽,连喝水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呕吐感催促她,她拿理智压着。

无法多做什么,只能再次睡去。于是庞然大物出现,她看到了它的眼睛,黑而空洞,深渊一般吸引着她。她努力抗拒,脱离黑洞那奇妙的诱惑,于是她再度惊醒,连窗边的大树也有了怪物的模样。

反复不知多少次,她放弃与之对抗了。再入梦时,天地仿佛换了一种氛围,威压感消失了,它停在原处,似等着沨莯靠近。沨莯朝它迈着步伐,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会发出风铃的声响,脚底的触感又是软绵如云,低头细看,这又是一片昙花海。

说来奇怪,沨莯从未见过昙花,这个名字却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她放松了警惕,天空便愈发纯粹,阴云消散,这会儿是黄昏时分,红蓝晕染,她的目的地宛如宏日,看似很近,走了十几分钟,它仍然离她那么远。

忽而一念升起,此情此景如此相配,若是昙花能开就好。霎时月下美人全都绽放笑颜,晚霞消失,夜晚到来,看不到一颗星,满地的昙花便是最闪耀的点缀。沨莯又被吓了一跳,没能惊醒,她又给自己解释,梦中的世界由自己操纵也没什么不可能。

但她知道这只是安抚的话。若这梦境真由她操纵,她为何无法接近那个庞然大物哪怕一寸?念头一出,她便到了它面前。她心猛地跳动,还能感受到扯动的痛楚。她暂时没有考虑为何梦中会有痛觉,此时她终于能够看清它。她仰着头,直到险些摔倒,她还不能将怪物的全貌尽收眼底。

于是她低头,放弃窥视它的全貌,专注于眼前诡异的花纹。夜空下,借着昙花的光,花纹幻动,流淌在一起,成为图像。她秀目睁圆,这感觉与她接收祂的思想时的感觉何其相似,难道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至高无上的祂?难道这是祂留给自己的试炼?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过去、未来,自我、族人,生存、死亡。她就这样看着,心思变换好几种,于是昙花凋谢,天气随着心情变化,或晴或雨,或冷或热。沨莯逐渐习惯了操控这梦中的一切,于是她幻想出一座天梯,到达比云层更高的地方。她顺着梯子爬了许久,仍然不能看到祂的全貌。

随后她意识到这是极其不敬的行为。于是她落到云层上,朝庞然大物跪下。不同于最初迫于威压的下跪,她此刻仅为了向祂虔诚一拜。她感知到祂似乎冲她笑了笑,温暖如初春的朝阳,叫她挪不开眼睛。

祂该走了。她想。于是祂确实消失了,只留无垠的天际,广阔的花海。她闭眼,睁眼,终于回到了现实。此时离她上一次睡去已经过了四日了。

清醒后,她回忆着那个梦。黑色的流星,祂的指示,人类的末日,祂的鉴赏···她忽然觉得很难过。祂既然如此恨着人类,为何还要给她那么明媚的景色,冲她释放笑容?

她有些累了。她该如此,毕竟许久没有摄入能量了。她拖着身体出了房间,取回一碗水和腌肉。她力气还没恢复,手有些抖,回房时水不小心撒了,她下意识想着如果有张布就好了,脚边就出现了一匹白布。

这会儿她确实愣住了。心绪四处飞散,混沌不堪,细密的恐惧爬上心头。那不是梦,是某种演示,对预言的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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