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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暖,郑晓宝再包了一辆中巴车,来到了红星村。

一圈红色的砖墙,几排红砖房子,铁皮大门口,还站着两名保安人员。

“嗬,我们这都是大干部的待遇了!”阎埠贵显得很兴奋。

依次进入到院内,&bsp&bsp大家查看着一栋栋坐北朝南的屋子,再看看屋前连休闲用的小块菜地都有。

院里的面积很大,还有散步的场地;屋子的功能很全,另有活动室、阅览室等房屋。

一应俱全,大家都很满意。

“郑总啊,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红星村村长朱玉可——也就是秦京茹的丈夫朱二狗,&bsp&bsp走进来说。

他的身边,&bsp&bsp就是先前的那位进城晃了两年的秦京茹。

相互客气几句,朱玉可握着郑晓宝的手“你还帮我们村里解决了五保户的问题,真是感谢,感谢。”

“相互关照、关爱,这是应该的。”郑晓宝客气地说。

许大茂见到秦京茹,眼神显得很不淡定。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秦淮茹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另外,秦京茹为了避嫌,肯定也不会再承认两人原来搞过对象的。

秦淮茹见到堂妹,彼此问了好。两人现在既不会有过分的亲情热度,也不会再有什么争斗了。

秦淮茹的丈夫许大茂,目前做着房屋买卖的掮客,外快随时会来;

秦京茹安心辅助丈夫朱玉可的事业,也过得很舒心。

大家说笑了一会儿,食堂的人员招呼着说“开饭了,快来吃饭吧。”

环境很好,&bsp&bsp不知道饭食怎么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bsp&bsp急匆匆地赶去了食堂。

明亮、宽敞的屋子内,一排排整齐的餐桌上,&bsp&bsp摆着亮晶晶的钢制自助餐盘。

大家坐好在餐位上,&bsp&bsp看着厨师推着餐车,亲自走到身边来。

白菜豆腐。红烧肉炖海带、素炒小白菜,另有一碗紫菜汤。主食,依据个人喜好,或者是馒头,或者是米饭。

一边吃喝,阎埠贵一边称赞“没花一分钱,吃得还真顺口儿。”

大家纷纷附和,对这样的饭菜质量表示很满意。

吃过饭,郑晓宝再带着大家向院外走去。

“这是‘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啊!”刘海中开心地说。

“带你们去看看养猪场!”许大茂豪气地说。

两边肯定不能直接挨着,这边是养老院,中间隔着一块菜地。下风口的位置,就是一片开阔的养猪场了。

“这是跟村里合办的。”郑晓宝边走边介绍着说。

“以后吃肉可不发愁喽!”阎埠贵说完,觉得鼻子泛酸,不禁抬手抹了抹眼角。

三大妈在一旁,掏出手绢后自己先擦了擦,再递给老伴儿“可是比跟着解成他们一块儿好!”

“哈哈哈!”许大茂笑得很豪放自在,“那几个混账小子,&bsp&bsp还不如猪呢。”

不管怎么样,&bsp&bsp无论是在大院里没房的,还是房的,只要是够了年龄的老人,就自主地住进了这个养老院。

为了避免老人们寂寞,郑晓宝再出资购买了几台电视。

这下,养老院的精神生活更加丰富了。或者下象棋、下围棋;或者打乒乓球,再就是看书看报看电视。

总之,这些老人在这里,既有专门的厨师,以及服务人员看护着,又能做申请后,到外面溜达溜达或是被子女接回城里住几天——只要双方乐意的话。

郑晓宝站在河岸边,看着反射着阳光的水花跳跃着流逝,再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里,未来将会毗邻五环路,不会再有这样清闲的场所。但不管怎么说,这些经历颇多的老人,将会安心在这里养老。

许大茂站在他的身边,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我安排好了啊!怎么这小子没有被紧缺的资金打趴下啊!

这话不能直接问,他只得换个方式“晓宝,最近公司那边经营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托您的福。”郑晓宝微笑着说,“是紧张了一段时间。但都还好,我卖了几件老物件儿,把难关顶过去了。”

“那么容易挣钱啊!”许大茂眼睛瞪得老大。

“你别掺乎。”郑晓宝劝告着说,“做这个压资金,又不好保管。”

许大茂也知道,这事儿对他而言势比登天。但见到别人,尤其是年龄比自己小很多、又有旧仇的郑晓宝这么容易地挣钱,他肯定心里痒痒,心里不服气。

“哎,”叹口气,他无奈地说,“总觉得钱紧。”

“钱紧?你随便问一个人,看谁不都有这个想法?”郑晓宝劝说着,“安心过好日子就得了。适合自己的,就是好事。总不能去偷去抢!”

“这倒是。”许大茂眯着眼睛,看着河水发呆。稍后,他就顺着郑晓宝的话往下多想了就是啊。做掮客虽然挣得不少,但总是慢啊。

许大茂也算是在社会上混的人,对于社会上流行的各种玩意都熟悉。

近几年,无论是提前挣到大钱的人,还是没钱跟着起哄的人,都开始了较大金额的赌博活动。

开始是一块几块,后来就是十几几十块,再就是成百上千。

许大茂也参与过,但不敢玩的太大。可看着别人玩,对于他来说真是惊心动魄,真是酣畅淋漓。

一沓子钱,一会儿跑到这个人手里,一会儿跑到那个人怀里。

比干什么来钱不快!

心里打定了要参与一把的主意,他浑身都觉得舒泰了。

养老院这边安顿好了,郑晓宝再跟大院里留下的住户,商量换房的事。

无论是搬到前院集中居住,还是换到中院居住,争论到最后无非就是钱的事,因为房子的质量和朝向,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郑晓宝先是甘愿吃点亏,但还是不能解决核心问题都要提高居住面积。

狠狠心,他把这七八户居民的代表,聚集在了自己的家里。

不用多说,他直接发了话“现在的面积,我给你们每人加五平米,另外再补一千块钱。”

“也没这么大空地儿啊。”代表们说。

“我买下来隔壁的院子,已经计算过了,足够。”郑晓宝漠然地说,“条件就是这条件。行,咱们就痛快做换房的手续;不行,这事儿我永远不提了。”

第章

话说到这份上,谁也不跟钱有仇,谁也不跟白来的利益较劲。

大家再到附近的院子查看一番后,也没什么意见可提的院子里,从地面到房屋,已经被郑晓宝提前修葺一新了。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大家开始走手续。

忙乎到八二年的秋天,榆树胡同四十号院子,落在了郑晓宝的名下。

冉秋水站在除了自家人再无旁人的院落里,感到身心极为放松。

仰头看着京城湛蓝的长空,激动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抬手帮她拭去了眼泪,郑晓宝安慰着说“秋水,日子会更好的。”

点点头,冉秋水用带着泪光的眼睛看向他“晓宝,这不会是一场梦吧?”

“喏。”郑晓宝笑着把胳膊伸在她的面前,“你舍不得咬自己,就狠狠地咬我一口。”

笑着抱住他的胳膊,冉秋水再担心地问“真要拆迁怎么办?这么好的大院就不会再有了。”

“先不说这大院不会拆迁,就是真的拆迁了,我们也一样过幸福的生活。”郑晓宝说得很有自信。

不再顾忌拆迁的事,郑晓宝开始对这所大院进行细节装修。

房屋修葺是一方面,另外关键的是要在大院里做上化粪池。这样,就可以既在院里做公厕、屋内做卫生间,也就不必无冬历夏地跑去院外的公厕了。

几个月的装修下来,这所大院焕然一新。

格局与原来一样,色调与原来一样。不同的是,地面上的建筑,重新被粉刷了。

灰色的屋脊、红色的隔窗;院子中央是假山和鱼池;墙角是枫树、竹子。

地面以下,也被他开出来一个数米深的空间。

这里面,他暂时做了简单处理,等以后科技水平提升了,再安上恒温恒湿的设备。

做什么用?肯定不用住到下面去。那里面,将会作为珍品展示区。

前院,做了“盛文”文化公司的办公地点;

中院,做了收藏品展示区;

后院,是他和一家人,包括冉泽平夫妇居住的场所。

三位大爷先后离开了这所大院,包括何雨柱、许大茂等人。这所大院,从大杂院的状态,转为了私密的空间。

八四年的春节,这所大院里,迎来了久违的老住户、现在的贵客。

何雨柱和娄晓娥,带着两人的两个儿子,来到郑晓宝的院子里做客。

彼此见面,少不得感慨唏嘘一场。

听了郑晓宝的叙述,何雨柱为这些年大院里发生的这些杂事,既是惊愕,又觉得欣慰。

惊愕的是,他觉得看起来都很平常普通的这些人,会有这样的复杂的事情做出来;

欣慰的是,他为刘海中、阎埠贵等人有了养老的地方,觉得很放心。

对于这个大院的人,娄晓娥肯定没什么好感。甚至,她对于许大茂、刘海中之流,只有愤慨。

“总是那个时代远去的事儿,别再多想就是了。”何雨柱宽慰着说。

想了想,他再对郑晓宝笑着说“这事儿要是放在十几年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最终,你郑晓宝能做成这么大的事儿。”

“心想事成。”郑晓宝不在意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四十几岁的何雨柱有点激动了“晓宝,哥哥记着你呢。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何雨柱现在香江,已经有了一间三层楼的大酒楼、两间各有几十张座位的中餐馆。不用说生意怎么样,就是这些他和娄晓娥早年间提前买下来产权的房子,目前的价值就已经是飞速飙升。

摆摆手,郑晓宝说着“别感谢我,我还欠你们东西呢”,就走了出去。

何雨柱觉得很茫然,但娄晓娥已经控制不住地低泣起来。

不多时,郑晓宝拎着她十几年前托付给自己看管的那个提包,重新走了回来。

把提包放在茶几上,郑晓宝微笑着坐了下来“娄姐,你自己打开看看。十几年了,我从没拉开过这个提包的拉链。”

泪水奔涌而出,娄晓娥一边用颤抖着手拉开拉链,一边哽咽着说“我的好兄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何雨柱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说“晓娥,晓宝现在也很牛,别说这样的话。”

“说你是傻柱。”娄晓娥埋怨着说完后,从里面依次拿出来黄鱼、翡翠、和田玉等物。

“不是说不信任晓宝的意思,这些东西,都是我家的传家宝啊。”娄晓娥摩挲着这些物品,激动不已,“这是我的,是我们家的,也是咱们的命根子啊。”

许久,何雨柱好容易安抚住了娄晓娥,转头对郑晓宝说“晓宝,这样吧。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我也不问了,香江那边,你挑一个买卖,算是我的一份情意。”

郑晓宝连忙摆手“好家伙!你这也太大方了。柱哥,真的不用。要这么说的话,其实当初我也不是非要帮你,是事儿赶事儿,凑着巧的。”

“无论怎么说,晓宝,你收下一份。”娄晓娥坚持着说。

郑晓宝肯定不能接受,娄晓娥干脆地拿起一个翡翠镯子,要去找冉秋水。

“别啊,娄姐。”郑晓宝连忙阻止。

“这是我们姐们儿的事,你别管。”娄晓娥的话刚说完,冉秋水走了进来。

听到这样的事,她肯定不能接受“晓娥姐,晓宝都解释过了。”

不待她说完,娄晓娥就板着脸,把镯子给她戴在了腕子上“都是一家人,不分那么细。”

“我戴着这个也不方便啊。”冉秋水为难地说。

“那就收起来,想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当是看到你娄姐了。”娄晓娥坚持着说。

“那好,”郑晓宝见双方争执不过,就找个折中的办法,“这大院里,只要你们愿意,随时回来住。”

“逗我呢吧?”何雨柱打趣着说,“不是说这片儿要拆迁吗?”

“管它呢。要不就这样,我给你指个道儿,”郑晓宝凑近他低声说,“信不信我?”

“当然信啊。”何雨柱连忙说。

“大院旁边,还有个独进院子,你买下来住着。”郑晓宝冲他挤挤眼睛。

“可以啊。”何雨柱说完,再想起来,“你说‘还有个’是什么意思?”

第章

对他竖个大拇指,郑晓宝称赞着说“柱哥真是精明。我也买了一个,另外一个,留着给你。放心,以后你会觉得,”

“晓宝,我信你,我能不信你嘛!我感激不尽!”何雨柱双手抱拳,连连摆动,“回头儿我让我妹妹他们过来一起住。”

他的话说完,郑晓宝随即拿起旁边的座机“给雨水姐打个电话,过来一起包饺子吃。”

电话打通之后,何雨水带着丈夫及两个孩子,很快就到了这个院子。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何雨水的民警丈夫很惊讶“晓宝,你现在做得这么大生意?”

不用郑晓宝解释,何雨水就笑了起来“古董生意啊,这里面水深着呢。”

的确,或者一件东西十块钱买来,可以卖出上百万;当然,也可能十万块钱买来,只能算作个教训。

正在说笑,陈建平带着冉秋叶和孩子们,也过来探望住在这里的冉泽平夫妇。

大家见了面,除了感慨岁月催人老之外,更是因为多年不见再团聚而开心。

至于看到冉秋叶,何雨柱也早就不会觉得尴尬。

何雨柱和娄晓娥,再连连对陈建平当年的救助,表示了感谢。

陈建平却笑着说“没有晓宝,我就是想帮你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合适。”

说笑着,大家开始忙碌着包饺子。

何雨柱作为一直经营着的大厨,肯定要露几手。

郑晓宝一家在后院住着,房间也很宽敞。

晚宴,就在一间大餐厅开始了。

或者倒上茅台酒,或者倒上红酒,众人举起酒杯,为多年的经历致敬、干杯。

饭餐进行中,陈建平转头询问“何先生,娄女士,你们不想回来创业吗?”

彼此对视一下,何雨柱点点头“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那就这样,”郑晓宝开心地说,“我那里有个涮肉馆,你也参与。”

“好啊。”娄晓娥连忙接过话来,“我们也听说了,那家餐馆里有不少老同事呢。”

何雨柱想了想,再接着说“我准备开个粤菜馆,不知道行不行?”

“消费高了点。”陈建平迟疑着说,“目前的老百姓,应该还会有个适应的过程。”

“晓宝的涮肉馆价格也不低啊。”何雨柱不服气地说。

“哈哈哈。”陈建平笑得几乎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随后,他就对大家说了郑晓宝的营销策略。

餐馆开业之前,郑晓宝就定下来好计策约好一些文化名流、社会贤达,或者就是一些先富裕起来的人,前去餐馆“热场”。

这种号召、聚集效应,很快在不同的交际圈子里传开了。

“没有这样的事先铺垫,一桌酒肉下来几百上千块钱的消费,有几个老百姓能撑得住?”陈建平笑着说。

点点头,何雨柱冲郑晓宝竖个大拇指“晓宝,你还真有本事。”

“咱们也行。”娄晓娥笑眯眯地说,“还用这个老办法。这回,就让晓宝带头来吃,反正他有的是钱!”

大家又是大笑一阵,何雨柱开粤菜馆的事,就这样愉快地定了下来。

“哥,你回来我当然高兴。但是,你和嫂子在那边的生意怎么办呢?”何雨水担心地问。

“这还算事儿吗?”何雨柱自信地说,“经过多年的经营,我早就摸索出来经营之道了。”

“行啊,雨柱,快说说,你是怎么做的?”陈建平催促着问。

“老办法,‘胡萝卜加大棒’啊。工作细则定好,奖惩机制完善。剩下的,就交给职业经理去做了。”何雨柱自得地说。

慨叹一声,陈建平沉默半晌,再接着说“那边的企业经营,的确要超出这边一大截子。看来,改革还要深化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娄晓娥再次举杯,“今天,我们就好好团聚。”

吃过了饭,大家坐在客厅里,开始讨论开粤菜馆的细节问题。

陈建平答应帮着进行前期的联络工作,比如工商、税务等。

郑晓宝说是可以联系一些社会上的朋友,去找合适的餐饮地址。

“的确,这种粤菜馆,肯定不是随便开在马路边,就能吸引食客上门的。要进行社会宣传的同时,还要进行内部的尽可能优质,比如环境、员工的招募和培训。”娄晓娥表示赞同。

“好了,你和秋叶、秋水去聊会儿吧。”何雨柱觉得她在场,几个男人的交流不很尽兴。

“嗬,还嫌我碍事儿了。”娄晓娥笑着起身,和冉家姐妹、何雨水去到旁边的屋子聊天去了。

这边的几个男人,说话的氛围轻松,话题也就拉得更宽广。

从大院里的各种杂事,包括刘海中、许大茂,以及李和时的入狱,再到阎埠贵当众出丑,一直到现在刘海中等老人住进了养老院。

何雨柱仔细地听了这些,觉得真有沧海桑田的变化之感。

“过去的恩怨,就都过去了。”陈建平劝说着,“身在其中,难免会有迷失方向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丫干事儿也太过分了。”何雨柱仍是耿耿于怀。

“你呢?你当初不也是对秦淮茹,是吧?”何雨水丈夫笑着提示。

“我?我怎么了?哥们儿那时候真是关心、帮助她的。”何雨柱梗着脖子说完,眼神也迷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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