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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行征求了两个孩子的意见后,拒绝了戴家人的好意,戴家执意要送,聂风行便要了一小袋从土里挖出来的生花生,他们整理了行李,感谢了戴家人的款待。
在拜别戴家人后,聂风行便带着两人坐上了回城里的客车。
与他们的客车擦肩而过的一辆出租车内,一个烫着齐肩卷发,穿着一身黑西服,妆容精致的女人向着司机问道“师傅,到西云村还有多久?”
司机回道“快了快了!不过最近来西云村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们来这么个偏僻的小村子是做什么啊?”
女人笑了笑“越来越多了?师傅你不是西云村的人吧?他们应该都是之前从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吧。西云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整个村的人都是一家人,小时候是邻里帮衬着长大的,长大了也要将邻里的老人当做自家的老人。所以哪家的老人要是故去了,外出打工的人都是会回来参加葬礼的。”
司机嘿嘿一笑,说道“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我虽然不是西云村的人,但倒是经常接到来西云村的单子,毕竟讨生活嘛!这么说的话你也是西云村的人了?我接这条道上的单子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人通过车窗看到了那挂上了白灯笼的戴家,含糊地回答道“我是不常回来。”
司机见她也没有想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也闭上了嘴,将她带到了西云村的村口。付过款后,她拿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站在村口,与刚到村口的,一脸疲态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她挺直了背,向着记忆里戴家大门的方向走去,她背后渐渐掀起了一阵议论声。“那个女的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啊?”“可能是村里哪个人当了官的家眷吧。”
“有道理,戴奶奶之前在村里教书,出一两个官也是有可能的。”
一旁才下车来的一对夫妇听了,连忙插嘴道“你们别乱说!她可是合保县第一重点高中的校长呢!我家娃就在她那个学校里读书,我在开学典礼上见过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跟她搞好关系准不会出错!”
戴家设了灵堂,一直到戴奶奶出殡前都是开放的,所以她敲了敲门,递给了戴大哥她手上的礼品后,在戴大哥的指路下,她来到了戴奶奶的灵堂。
看着灵堂上戴奶奶的遗像,她屈下膝来跪了下去,向着灵堂上磕了三个响头后抬起头来,对着遗像里一脸和蔼的戴奶奶道“老师,学生招弟来迟了!”
聂风行打开了家门,短短这几天里,家里就乱成了一团。刚开门的时候,还能听见鸟在窗台上叫唤,他一喝,全都扑棱着翅膀飞了,留下一地熏人的鸟屎。聂倚秋赶紧跑到关赵茗的屋子里看,赵茗依旧躺在床上,还是他们离开前的姿势,床头的烛台里的蜡烛还亮着,但赵茗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聂倚秋赶忙将坐在客厅里吸着奶茶里的珍珠的聂双拉了过来,指了指床上的赵茗,有些慌乱地说道“双儿,你快把你那施的术法解除了,我看赵老板快不行了!”
聂双放下了奶茶,抓起赵茗的一只手来把了把脉,赵茗的手掌,大小鱼际有着十分骇人的深紫的伤口,伤口中心破溃流脓,连二师叔的被单上也被弄脏了。
“把他翻过来,给他背上脚上,还有这手上都垫个软枕头。”
聂倚秋一边翻着赵茗的身体,一边向聂双问道“师妹,你不给赵老板解开么?”
聂双摇了摇头道“我觉得现在打120比我解开术法更有效,万一他醒来了不听话,这身上的伤口想要恢复就难了。”
聂倚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只得拨通了急救电话。
于是他们又在附近的一家小医院里呆了几天,等医生护士处理了赵茗身上的伤口之后,中途又拜托二师叔聂风行帮忙买车票,二师叔却说他们师父已经派了人开了辆车来接他们回去了。
两天后,他们把赵茗塞进了车的后座,走上了回去的路。
聂双坐在后座,确认了赵茗手脚都被绑的严严实实了,这才解了术法,抱着胸笑眯眯地看着赵茗渐渐醒过来。
赵茗掀开了眼皮,看见身边的聂双愣了愣,聂倚秋从后视镜中看见赵茗醒来,也转过头来跟赵茗打招呼道
“赵老板,这一觉可睡得好么?”<divid="er_ip"><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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