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每个人都有一座寂静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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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佛家的这个说法虽未见得十分准确到位，仔细琢磨起来，其中也的确有一番滋味值得深思。

在佛经当中，可说是被过份频繁引用的恒河沙数，原本就是一个典型的虚数，在此用沙子来比喻世界的数量是否足够靠谱，相信这件事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当然，楚白认为情况纷繁复杂的试练世界不能一概而论，它们似乎都可以视作有生命的单一个体，或许没有智慧，但是具备生存本能这一点似乎用不着太过怀疑，单细胞的细菌和结构更简单的病毒尚且有着本能驱动，你总不至于说堂堂一个世界的集合意识，竟然连微生物的水平都达不到吧？

一般人们所说的世界意识也就是盖亚意识，这是由一颗星球生物圈内的所有动物、植物、微生物所共同构成的星球意识。

假如是把形形色色的生命看作一个有机体内存在的，具有不同功能性的细胞的话，那么一颗自然孕育生命的行星循环系统自然也可以引申视作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了，这个整体意识称之为盖亚也不为过。

倾尽全力一击歼灭了那头超级生化怪兽，贼去楼空的楚白虽然没了再战之力，照旧气势逼人地摆出一副空架子，用空城计吓退了三个试练者团队。此后，他在渡过了几个月的平静时光之后，如期返回了主神空间，这些日子楚白也没白白浪费，他给所有门下弟子每人打造了一件兵器以后，在一个风清月明的午夜从试练世界消失了，身后只留下了一个武道宗师功德圆满破碎虚空的神话。

“……主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嗯，这不意外，神祇也创造不出祂们举不起的石头，所以无所不能这件事从逻辑上讲是不存在的。无非是证明了主神的能力极大，但它跟我们一样有些事情做不到，呵呵呵呵！”

数据帝凹凸曼不温不火地向楚白询问了他的试练经历，籍此推测主神的能力极限和试练世界的情况，对于这种脑瓜过于灵光的聪明人整天到底在琢磨什么玩意，楚白一贯是不感兴趣的，反正凹凸曼滔滔不绝地说上老半天，他也照样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既然如此，那楚白又何必要自取其辱呢？献丑不如藏拙，如果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这些年他也白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上打拼了。

“你们呢！刷的什么任务？”

凹凸曼问过了楚白，跟着他转向其余两人，贾丹没好气地回答说道：

“火影忍者之四次大战。”

林宝儿则在抚摸着怀中那只看似温驯的金毛猫，笑盈盈地说道：

“天子传奇姬发篇！”

闻声，凹凸曼点点头，说道：

“我去了倩女幽魂2，这是一部鬼片，不，准确地说是神怪题材，也跟老白一样差点挂了。”

贾丹本来就是个心思阴沉的人，考虑事情总是从阴谋诡计切入，这时他惊呼说道：

“不对呀！这次试练的难易度差距太大了点吧！”

听到这个说法，楚白不敢苟同，摇头说道：

“那倒未必！小贾，你的任务是什么？”

“跟着砂忍参加忍联军一起刷白绝，我现在看见白色的物体都快吐了，你妹的！”

凹凸曼也听出了楚白的意思，开口说道：

“那宝儿呢？”

摸着那只懒洋洋的肥猫，林宝儿微笑说道：

“我吗？说白了就是一路人甲，在高武世界里，大概连个有名有姓的高手都打不赢的。”

凹凸曼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嗯，我在剧情中是跟着夏侯剑客学艺，练成了他的一套破军剑法，等他死了再传下去就算完事了。”

几个人相互交流一下经验，凹凸曼转回头拍着楚白的肩膀说道：

“老白呀！看来你是被主神坑了。”

楚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哼哼，那倒未必哟！这一趟我的收获不少，那道界限似乎也能摸到边了，技近乎于道啊！比我想象的困难多了。”

屡次三番被主神压制在较低水平上与实力强横的敌人拼死战斗，楚白必须更多地依靠着智慧和技巧来发挥自身战力，当他的实力恢复到应有的真实水准以后，明显感觉到控制力方面有了不小幅度的跃升。穷人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理财经验，即便搁在亿万富翁身上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现在不得不开始思考主神目的究竟何在？如果说是要单纯培养一批强大的战士，他们这些人的基础条件也算不错了，直接灌输力量也不至于变成那种徒有一身蛮力的小菜鸟，那主神还要反复通过较低力量层级的试练来磨砺他们，这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楚白冥思苦想之际，凹凸曼则是双眉紧锁，他一脸愁苦之相地说道：

“喂，大家应该攒够点数了，赶紧开始强化吧！我看主神是有些等不及了，下一次试练……”

白天不要说人，夜晚不要谈鬼，凹凸曼才刚说到这里，主神的提示音蓦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