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人世间的主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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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深渊……嗯。”霸海在想，或许这个潜水艇能通过海底的那个屏障然后到达海底深渊。

“你在想些什么？”微瑶看见霸海的样子，很少有那么认真过。

“我在想，或许这个东西可以突破海底的屏障。”

“海底的屏障……”她们两个都不知道是什么。

“额……返程吧！”霸海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他认定这个潜水艇肯定和海底深渊有所关联。

……

德伯家的庄园之中，莉莉丝的闺房。

莉莉丝的内心百味陈杂，此时墙上挂着的钟敲响了，正值整点。夜晚九点钟，是空灵的时候，也是所有生物冷静的时候。

她也是如此，但冷静的感觉完全被负罪感所占据了，她看着眼前的多多，眼神中露出怜悯，她内心瞧不起他如此地卑微，但又可怜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

她换位思考，自己在霸海面前又何曾不和他一样呢？

爱情究竟是什么，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多多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压抑的大家族中，而她在遇见霸海之前也从未遇见一个她中意的人。

多多想了很久，他在这之前，家族的压抑，缺乏的安全感，使他变得不像正常人。但那一天，家族给他置办婚姻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时候变成正常人了，他曾经想过生米煮成熟饭，但这都是他从未接触过任何女人的压抑后的爆发，他当时只想占有她，他想将他自己的缺乏的安全感弥补在莉莉丝的身上。

而莉莉丝也是一样，她将自己的爱情沉溺于幻想之中，只想着一味付出，但终究被看成了廉价。

“你不应该这样！多多！挺起胸膛来！我不喜欢你！”莉莉丝看见多多的样子就像看见她自己在霸海面前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你……是因为那个视频吧，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知道一个真正的我！”多多站了起来，他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并不是，而且没有为什么，就像远古的那个词一样，缘分，你和我都没有缘分……”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她们往往相信第一感觉，不屑于去了解一个她们第一感觉不顺的男人。最后遇见一个一见钟情的男人，尽管没有了解，却也奉献了所有，最后落得个狼狈模样，才来想起最初的那个他。

“或许我可以……”

“不用再说了……或许你可以，但是我不可以，尼古拉斯大少爷，你知道你的爱现在是很廉价的吗？滚吧！”莉莉丝像那天霸海斥责自己一样斥责多多。

“廉价……我，我在你面前差点忘记了自己是尼古拉斯家的大少爷了，咳咳……原本你是我的，原本你应该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对不起……”多多擦了擦满是伤口的脸，内心的酸意极速上升，一个大男人竟然流泪了，或许是他长期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原因。

多多离开了，他来到漆黑一片的港口边，夜里，死寂一片，他独自坐在港口岸边，在想爱究竟是什么。

不是一味地付出，也不是一味地回报，是可笑的第一印象，是可笑的一见钟情吗？

“这个尼古拉斯大少爷不当也罢！呵！这浮薄的尘寰，无情的男女，你看那隐隐的圆月，我欲乘风飞去，且住且住，我将从那天边的最高处，笑看你终归何处！哈哈！”他投海了，在沉入之前都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

他已经死了，或者没有死，沉入海底一万米，直到海底那个虚无的屏障阻挡了他，又融入了他，他掉入了不能掉入的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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