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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真是许久不见你了,快快上来一起玩儿啊。”
郭恒一手端着酒杯探窗朝她呼喊,是间二楼靠窗的包厢。晏衡才发现,这是曾被郭恒怂恿来过的南风馆,怎的就走了这条路!
只见郭恒,左拥右抱的,风流模样的,热情又热心的与她说道“快来,这些时日来了个善琴的公子,你定会喜欢。”
“快快上来啊,傻愣着干嘛!”郭恒见晏衡没回应,又催促道。
晏衡只觉得似遭雷劈了,怎么,偏偏带着穆修走了这条路。
晏衡摆了摆手,有些磕巴的,道“不,不,不了,我要家去呢,今日不得空,改日,改日!”
“诶诶,改日做甚,今日正好,快快,绿柳、扶风去将世女请来。”郭恒见此,唤了两人去请她。
拉了穆修就要快快走,却不料穆修道“既然碰到了,又是这般盛情相邀,也不好拂了别人好意。”
晏衡见穆修温和面上无喜怒的模样,只觉得心虚,可果真下来了两个男子拉着晏衡往里走去,虽入秋,这两个男子仍只穿着一身薄纱,是嫩绿鹅黄色的,身姿细长又白皙,晏衡被他们簇拥着往馆里走。晏衡忙推拒,但这两个人仿佛会缠功一般,粘着她甩不走。
她又急又慌张的,但只见穆修,自行入了馆。晏衡见穆修入了馆去,急忙跟上,抓着他的手,道“我不常来这里的,这儿真的没甚好玩的,咱回去吧。”
未等穆修回答,郭恒下来接她了,看见穆修,似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物般“阿衡,这便是你养着的书生吧?诶,诶,不就是我们在金玉楼里你砸的那个么,你当真给抢了去养起来了!”
晏衡扶额,只恨不得挖一个洞把头埋起来。
真真是,怎么在这种地方遇到郭恒,又怕他再多嘴说出什么不能让穆修听得话,急的她拉着穆修要走,对着郭恒说“长风你喝多了吧,快快回家,省的你爹再打你板子。”
她努力的对郭恒使眼色,但郭恒愣是没有看出来,却是不肯这样让她走,让人将琴织公子请来,堵着她“你不是最喜欢有才情的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
晏衡是一刻也不愿意让穆修在这里待的,拉着穆修只想走。只穆修却微微笑道“世女既然喜欢听琴,那便听了再走。”
穆修在榻上坐定,便自斟了茶,递给晏衡。清淡的神态中居然有了几分风流滋味,白玉面庞上微微勾起的唇角让晏衡心跳得漏了一拍。若是往日,见穆修难得这般风流神态,定要好好调笑他一番。
但此时,晏衡只能讪讪接过,只觉得坐立难安,想解释什么却无话可说。
穆修神态温和,虽是在笑,却看不出喜怒。而且,穆修一杯又一杯的替她续茶,让她不得不喝,又不想喝了。
晏衡实在受不住这个气氛,起身要走,郭恒却拉着她“这么快就要走做甚?琴织公子的琴都没听呢,怎就走?”
“我衣服还湿着,要回去换衣裳。”晏衡无奈道。
“诶,我说你怎么穿着这般不合的身,怎么我方才听到河坊那边有人落水了,是你?”
“我怎么可能落水,是宋珏,我下手救的他。”
郭恒闻此,惊呼“没有想到,这背后之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对宋大人下此黑手!”
郭恒重重的将酒杯放下,有些义愤填膺的模样,倒让晏衡好奇了,问他“怎么,此事你知晓内慕不成?居然这般生气。”
穆修就着小倌的手喝了一杯,才道“怎的不知,这事儿闹得都是要将洛京城翻了天了!这春科案原本便是天下读书人都盯着瞧的,是个烫手的山芋,而今被宋珏接受了,便更受瞩目。大理寺也是上了十万分的心思查案,倒也被查出了些眉目。”
晏衡听得此,也是好奇了“那是个怎么的结果?”
“居然是那死了的史太尉的侄子李坤泄的题!那孙子是个好赌的,欠了地下赌庄的银钱,那种黑市利滚利的雪球似的,便是要他卖了祖宅也还不起。况且他虽是个吃喝嫖赌俱全的主,可骨头轻,怕他老爹怕的要命,自然不敢告诉家去。正好是要春科的时候,不知道如何缘故,居然被他弄来了考卷的答案,那钱庄家公子也正巧要去参加科考的,便拿了答案抵债。只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卖了一家还要做多处的生意,悄悄的私下卖了好几处。这才使得批卷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将这次春科的榜都消了。”
晏衡道“我记得当时因为这事翰林院的周大人在狱中自杀了。”
“正是呢,周大人是负责此次主考的,入了狱后不堪重刑,一根腰带在牢中吊死了自己。可谁都知道周到大人是个两袖清风的,死了后抄家时候只留下几十两碎银,怎么可能与他有关。”
晏衡心中唏嘘,真是可惜,问“那李坤怎的被人杀了?”
郭恒叹息道“杀李坤的是周大人的学生,是个家贫的,只一个老祖母将他养大,天资聪颖好学。周大人怜惜他,将他收为学生,还时常拿了俸禄接济他生活。上月他老祖母病逝后,也就是只一人了无牵挂的,又不知从何知晓了是李坤卖的题,上告几次都被史太尉摆平了,无法了,才将他杀了替老师报仇。”
“真是可怜了周大人与这高义的学生,而今这案子也算平了,为何宋珏大人还会被暗杀?”晏衡道。
“哎。”郭恒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正是,找到了泄题的人,给了举子书生们个交代便完事了,到此也可平了案子。只是这宋珏是个死心眼的,揪着几处疑处非要细查,给自己平添了麻烦,也不想想到底为何,这陛下拖着这案子这般糊弄。”
“为何?”晏衡也糊涂了,陛下为何这般拖着。徽帝虽这些年对朝政惫懒了,但心思阴沉又多疑,怎么就查了一个宋大人顶罪便完事了。
郭恒让侍从与小倌们退下,左右看了,又看了低头沉默喝茶的穆修,还是犹豫的对着晏衡附耳小声说道“我爹在家议事的时候,我悄悄偷听了,据说是和先太子案有关!”
晏衡震惊的将茶杯打翻,转头瞪大了眼质问郭恒“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郭恒见晏衡不信,急眼了,拍着桌子说道“我真是听得清清楚楚!此番案子牵扯太大,刑部将案子卷宗送来我爹处,我扒在门外听得真真的,便连先太子的名讳赵琚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昌平之乱,什么三十万军饷之类的话!”
晏衡捂了郭恒的嘴巴,正了脸色,严肃道“自此刻起,你便要将此事忘的干干净净的,莫要再对人胡说!”
穆修自郭恒说话的时候,便是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在郭恒说起先太子赵琚的时候,眼中闪过隐晦阴郁的眸光,但也只片刻便隐藏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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