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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暮屿使出全身力气吼叫“我放得下你!伯家需要传承血脉,子孙繁盛。我要传宗……呃……”
下一秒他惊恐地看到,路一朗的手,死掐在自己脖子上。男人眼中的怒火翻腾,像是能掀起毁天灭地的波澜。
伯暮屿慌乱得去掰对方的手,指尖刚搭上手腕,路一朗猛地打个寒颤,倏地缩手,后退开一大步。
刚刚他眼前虚化出个少年幻影,与伯暮屿容貌有七八分相似。涨红着脸,气急败坏地朝自己吼叫。
他想让对方闭嘴。不要再说那些会令自己发怒、失控的话,回过神来却发现,竟然掐住了伯暮屿的脖子。至于那个少年,早已消失无踪。
路一朗被自己吓到了,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他使劲吞咽两下,一时竟不知该看向何处。
“路哥?你在这儿干嘛呢?”两名散步归来的团员,站在几级台阶下,好奇地仰视他们。
“啊……我、呃……”路一朗少见地打起磕巴,缓了几秒才说,“哦,余鹏暂时出不了院,咱们明天要走。我跟、跟人家打个招呼。”
“明天走啊?那你帮我看看车吧,放了几天没动还淋了雨,我怕路上出状况。”
“好,好。”路一朗连连应声。
他没敢去看伯暮屿,动了动嘴唇,原地踌蹴两下,一狠心,扭头走下台阶。
几个人的说话声音远去,直到周遭再也没有动静,伯暮屿才吐出一口气,如梦初醒般。
他惊魂未定地掏出手机,上的呼吸灯仍是绿色,平缓稳定地闪烁着。
那么激动的情绪之下,路一朗体内的灵魂依旧没有反应,难道真是自己判断出了问题?
伯暮屿满心狐疑,缓步走回到房间。屋里的窗户没开,还残留着起床时的浊气。
他去开窗子,窗外却显出一片雪地。一个男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不时抬头,向他这边仰望。
男人和路一朗的身型,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眉眼。
伯暮屿瞧出他十分纠结,想做些什么又不敢的样子。半晌,双肩一垮,转身走远了。
即使听不到声音,伯暮屿仿佛也能感受到,叹息中饱含的失落。他不忍心再看那个落寞背影,转身靠在窗棂上,眼前又浮现出个男孩虚影。
身高体型仿若自己,头发染成茶色,耳骨上扎着耳钉。伯暮屿记起,三年前自己也是这幅造型。后来看不顺眼,又染回黑色,从此没再戴过耳钉。
男孩背身而立,站在床边,抄起枕头一通猛砸,嚷嚷着[为什么不让我喜欢他啊?]吼完似乎仍旧不解气,他撸起袖子,在手腕上胡乱扯着。
一根黑色手绳被扔到地上,男孩狠狠跺上两脚,蹲下身把头埋在手臂里。闷声里夹杂着丝哭腔,像是在警示自己[不能喜欢他啊,不能让他陪着我倒计时啊。]
听着意义不明的几句话,伯暮屿却听懂了。
他曾经以为,人只要活着,能丰衣足食,就已经很好了。然而欲壑难平,摆脱了生存危机,人就不会只为了活而活。
男孩的怨怼竟然让他心生愧疚,仿佛是自己一意孤行,才让对方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对不起。”伯暮屿对着男孩,自言自语。
“小伯,小伯?”罗甘德在外面敲门。
伯暮屿回过神,发现虚影已经消散。直视的时间太久,眼睛酸胀,他边揉边去开门。
罗甘德见他眼睛红红的,吓了一跳,“怎么哭了?”
刚才晚饭时,路一朗通知全团,余鹏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团队行程照旧,明天会离开普者黑。
突如其来的决定,把罗甘德听懵了,明明出门时两人还情意绵绵,怎么一回来就分道扬镳了。
不过借他个胆子,也不敢直接问路一朗,只好偷溜过来,跟伯暮屿打探“你跟小路吵架了?”
伯暮屿倒是没瞒着,“他叫我跟他去西藏玩,我说要回龙虎山相亲,他生气了。”
“嘶——”罗甘德倒吸口凉气,“你可真敢说啊。言外之意不等于是警告他,‘劳资喜欢女人,你别痴汉似的缠着我’么?小路那人多傲啊,他能受得了这份儿嫌弃?”
“啊?”伯暮屿傻眼了。他只是想断了不该有的念想,压根没考虑过,这么做会伤到路一朗的自尊。
老罗上下瞧瞧他,哼哼两声说“打人不打脸,你这么让人下不来台,但凡换个心眼小的,说不定就激情犯罪了。”
伯暮屿想起新闻报道里,确实会有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觉得罗甘德不愧是‘人老精鬼老灵’,几句话解开了困扰路一朗掐自己脖子,与走舍无关,全是自己说得太过分。
‘自我检讨’机制启动,他顿时懊恼起来干嘛平白无故,非要说些违背心意的话,招人家生气。
他讨好地央告罗甘德“您帮我找点棉花和针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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