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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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父女俩这少心肝的东西,闲站在这里不去陪小耳,在这当树墩子呢?”
白春柳带着邻村的医生迈进屋子,一打眼就看到屋里的两人。
鼻尖嗅到呛人的烟味,她将眉毛竖起,眼睛瞪着曲洪土。
大步走过去夺了他手中的烟袋,嘴里啐道“你就是个蠢的,明知道小耳闻不得这味道,你还抽这么狠,怎么,真不把孩子当一回事了?”
曲洪土寡言地听着,眼角顺从地朝下勾个弯,低眉顺目的。
不等白春柳推搡着他到外面扑扑味道,他就站起来和曲立冬出去了。
在那邻村的医生还摸不着头脑时,他就被曲洪土一起拽了出去。
人家那双沉甸甸坠着茶色的眼睛盯着他,动作不容拒绝地强硬“你一会要见着我们家孩子,身上也别沾了烟味。”
待他们都出去,白春柳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边动作利索地把屋子的窗户都打开。
容易沾上烟味的东西都被她搂了拿出去,看她那大刀阔斧的样子,好似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掏空,再把风全部灌进来,叫这屋子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才舒坦。
屋外的邻村医生瞠目咋舌地听着白春柳的骂声,他被曲家父女左右挨着站,不敢说些什么,只好在心里暗暗长吁短叹。
他曾听说过曲洪土这家人的情况,白春柳克死了自家爹娘,从死人肚里剖出来,性子泼辣不好惹,有着一身子蛮力气。
曲洪土比她还离奇,生在山上被狼养大,据说还是脖子上拴了绳子被白春柳拽下山来成亲的。
最初村里没人家愿意和他们来往,他们也不在意,关起门来把整个村子都排斥出去。
直到十几年前邬珥来了平曲村,这家人才把大门打开。
见了人不再是那副阴沉模样,喜笑晏晏地抱着小孩,逢人就介绍,慢慢地才和村里人关系缓和下来。
听说小时候的邬珥长相十分精致,村里的人见了都夸说比画上的福娃娃还好看,小孩们也都争抢着找他玩耍,回到各自的家后更是和父母不住说起邬珥。
曲洪土他们能很快地和村里人交好些,这乖巧可爱的小娃娃估计没少出力。
只是后来邬珥越来越少出现在人前,平曲村的人说起来也含含糊糊地带过,好似不愿多谈。
久而久之,外村的人对邬珥还残存的印象也就剩了身体不好这一点。
他本来没想着给曲洪土他们家的男妻看病,然而年初时,他家的小孙女到庙会上游玩一遭,回来后茶饭无心,身体很快消瘦下去。
问起来话来她也不答,只偷着到平曲村去了许多趟,知道邬珥要娶冲喜的男妻后,她大哭一通,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只顾着流眼泪。
请沈婆子看后才知道她的心魂被人引了去,眼下是死了心,非要忘了对方才能好。
给小孙女求了符,喂了药,等她醒来后,倒是不再去平曲村了。
偶尔和人家谈起邬珥来,她也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才让医生知道,沈婆子口中引人心魂的便是邬珥无疑了。
他走这一遭来给人看病,主要就是想见见邬珥其人。这会未见他,先和曲洪土家碰了面,他心里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由这等粗俗古怪的人家养大,邬珥能有什么可让小孙女失魂?
莫不是他习得了沈婆子那等巫术,专挑着小姑娘吸食她们的精魄,似妖非妖,倒能和这曲洪土一家子相衬了。
“行了,你带着人去看看楼倚江,我先去换身衣服,一会过去。”白春柳抱着东西去旁的屋子,经过曲洪土他们时吩咐道。
这医生终于能得偿如愿,跟着人进了邬珥的屋子。他是年纪不小了,老眼昏花的,瞧着这屋子里好像朦朦胧胧遮着雾气,仔细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只是那屋外的阳光筛进来,单只给窗口打了些光亮去,整个屋子泛着凉意,家具物事也暗沉沉的窥坐着。
那墙上贴些鬼画符,连床头都有张牙舞爪的朱砂印记。硕大的爪子好似拢着床上的人,只待对方睁眼,就要将他全个的吞噬。
正如医生所想,床上人该是醒了的,他背影动了动,翻过身来,脚尖落到地上,眼角消沉的红意还未褪去,却微微笑着看他们。
见了他的第一面,医生就明觉了小孙女失魂落魄的缘由。
这人不是似妖鬼似精怪,而是你见了他,知晓这幅容貌是人间可得,然天地里没什么可捧到他的眼前,他也好似不会在意任何事物,叫人无可献宝,叫人心中怅然。
凡是人间能留得住的都留不住他,可他现在却为了个男人心伤,叫人真不知是何感想。
医生许是活的时间长了,心里一杆秤压了累累的虚实。
见得邬珥为何烦忧,他就情不自禁说道“孩子,你不该过于伤心,人不在了,总能得别的人来。为了这种俗事,你本可不用这样的。”
邬珥闻言,他的笑容褪了下去。不过他并没有多说其他,而是让开位置,叫医生来给楼倚江诊治,他握着爱人的手真挚地盼着。
对他来说,他的爱人是那样珍贵,这医生还未上前探探究竟便说这等话,实在是很像诅咒了。
等医生遗憾地摇头,邬珥低声道谢后便示意叔叔堂姐带他出去,门关上,屋子里又只剩了一个痴情人和他那将亡的爱人。
屋外的白春柳将钱给了医生,叫曲洪土送他离开平曲村。
“说说,你和你爹是怎么回事?”白春柳一边洗椅上的白纱一边问道。她身旁堆了许多要洗的东西,颜色单一黯淡。
她身后却是明快的整块瓦蓝天空和飘荡荡的云,绿色的树梢上排着叽叽喳喳的鸟,鸟窝里嫩黄色的小雀啾啾唤着,清脆稚灵。
曲立冬和她说了,蹲下来和她一起洗,眼睛瞧她的脸色,试图捉着娘的想法。
白春柳斜她一眼,哼笑道“你现在都会揣摩我的想法了?别想了,你只用好好照顾小耳,别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曲立冬抿着唇,茶色眼瞳里一片寂静。
她沉默地把东西晾在绳子上,端起大盆来将污水一泼,泥泞的地上便有草尖挂着水珠了。
鞋子踩过挂着露水的草叶,男人拨开玉米杆子,踩在田埂上去到了平曲村的小佛庙。
这小庙在平曲村最东边的位置,周围是庄稼地。
佛庙后有条不算很宽的小溪,过了小溪才是聚集住着人的地方。
男人今天刚来知青点,白日里学着他们如何下地干活,闲下来就和知青们说说话,说着说着便聊到了早开的桂花树。
“书记说那户人家的桂花开得早。”男人斯斯文文地笑着说,“也不知他说的是哪户人家?我想着能不能摘些来夹在书里。”
他说这话也许是不经意的,可却让知青们的身体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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