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所谓王道与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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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算起来，应该快要到人间东汉了吧？”时旅忽然想起这回事。

“回大小姐，是的。”奎宁为了时旅的欢乐体验，已经把图书区里所有的历史相关给自学完了——包括所有古今中外历史发展、神话故事、各国风情等。

“那这么说来，七仙女中的老末也应该要与人族董永相恋了。”

“噗！”正在喝茶的哪吒直接把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是紫仙女吗？”孙悟空有些好奇。

“嗯。”时旅点了点头，而后嫌弃看向哪吒，“你不是应该早就在社区的图书区里查找过相关的故事了吗？怎么还一副这么吃惊的样子？”

“我这不是表达一下震惊嘛。”哪吒也有些尴尬，“知道什么情况是一回事，知道事情忽然发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时旅没说什么，可脸上的嫌弃掩都掩不住。

“咳。”哪吒打算拉开时旅的注意，“上次牛郎织女是因为你在忙孙悟空的事所以才没空插手，这次你打不打算帮七仙女？”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时旅抬了抬手，示意请开始你的表演。

“其实我也挺纠结的，牛郎织女的例子出现时我还挺可怜的，想着帮帮他们，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他们就上天上当星星了。”哪吒摊手，“但当第二例出现时我就有些不太明白了，人间真那么好？就像你说的，天上随随便便调出个神仙都比凡间的人族强上数倍，我是真的不了解他们的想法了。”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时旅摸了摸下巴，给哪吒和孙悟空进行解刨，“我曾看过一个假设，当人们处于一个毫无规则束缚的国家，那个国家必定会十分混乱，那么人们就回渴望出现法律、规矩来束缚住他们；但当人们处于一个规矩十分健全的地方，则渴望打破规矩……按我的角度来看，那些想打破规矩的人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不过比起天庭的冷清与等级分明，人间的繁华似乎确实会吸引单纯的仙子心生向往。”

“所以你的打算是不帮他们？”

“帮，怎么不帮？”时旅奇怪的看了哪吒一眼，“故事圆满大结局不好吗？我记得原本的版本是董永的孝义感天动地，正好七仙女有思凡的意思，所以玉帝让七仙女下凡嫁给董永。只不过后来《天仙配》被改了，改成了七仙女私自下凡，所以达成be结局。”

“你的意思是……”哪吒有些懂了。

“你帮忙给昊天传个话，人族董永孝心感天动地，仙女小七向往人间繁华。昊天不像瑶池那般眼里容不得沙子，为了天庭的脸面，他总会提前备一手的。”

“一来成全董永的孝心，二来满足仙女想下凡的私愿，三来让人族更加信奉神明，最后顺便打压一下王母的气焰。”哪吒一一清点着这么备一手后的好处，有些咋舌，“红云，我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么老奸巨猾的一面？”

“我在动脑前都是先动手，你觉得这批神明有谁还打的过我的？”

“也是。”哪吒点头承认。

“所以，小七的事就这么简单搞定了？”孙悟空怎么说也在蟠桃园时，对定住七仙女导致他们无法摘到足够的蟠桃去交差有了点愧疚，听说这件事可以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也是挺满意的。

“当然，起码对于天庭的神仙们交了差，但对于小七未来会如何我也把握不好。”时旅叹气，“小七是仙，而董永是人，他们终究会因为寿元以及生活的重重层面产生摩擦，好一点的情况是他们真心相爱且不顾及这些，如果他们真的有这样的觉悟我不介意在天条更改后为他们求个恩典，让他们来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那样的爱情。但若他们因为种种问题相看两相厌的话，最终也只是在彼此相互折磨后给其余女仙留下心理阴影。总之昊天不管将来两人是何结局都是双赢，如果他连这些都想不到的话还是再去人间多投胎几次好好学学再当玉帝吧。”

“为什么聊起这些事俺老孙到时插不上话了？”孙悟空看着两人一来一去的聊着话，他却一句都听的似懂非懂，已经有些暴躁了。

“这就是人族，弱小、寿命短、还有着无数的缺点，但他们却是自洪荒以来活的最精彩的种族。甚至他们君主所掌握的为王为皇之道都是玉帝一直学习都不能掌握的知识。”时旅与哪吒的这一通对话可不是白说的，这也算是专门给孙悟空所上的一节思想品德课，“你应该还没有发现，但你除了以力证道的路子外已经有了‘王道’的资质，虽然你并没有那种能力，但当你为了花果山的猴儿们自愿被困在这五行山上时，你已经有了‘王道’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