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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乌蝇冷笑一声,斜眼看了眼鼻青脸肿的侯景程,目光无疑中看到了路边的一坨狗屎上。
简单的思考了一下。
乌蝇强忍着恶心,一脚直接踩在了狗屎上。
“屎忽鬼!”
乌蝇步子一扭,沾染着狗屎的鞋底发力,用力的在侯景程肥胖的脸上狠狠的踩了他两脚:
真·屎忽鬼。
“也不他妈的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白沙湾码头是谁的地盘,&sp;你他妈的还敢到这里来!”
“呕!”
乌蝇蹲在侯景程的跟前,捏着鼻子强忍着恶心攥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拎了起来:
“个子矮就别怪我多踩你两脚。”
“对唔住。”
侯景程鼻孔、嘴角流着血沫子,原本肥胖的老脸由于肿胀看起来也更胖了,脚印明显: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给个机会好好做人。”
“现在知道错了?!”
乌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来,叫多声苍蝇哥,&sp;我就放了你啊。”
“乌蝇哥,&sp;乌蝇哥。”
侯景程忙不迭的开始求饶:“乌蝇哥,我知道错了,对唔住,求求你放过我啊。”
“冚家铲!”
乌蝇冷笑一声,招呼着马仔上来把人拉上车,剩下的人则是把现场简单的清理一下。
阿积、乌蝇两人带着侯景程前往几十米开外的沙滩上,季布跟宋子杰正在这里抽烟。
“大佬,人带来了。”
乌蝇攥着侯景程的头发把人提了过来,一把推倒在季布的跟前,吃力的侯景程蹿倒在沙滩上,脑袋栽进细沙中摔了个狗啃屎。
两人非常自觉,把人放下以后直接就离开了,去车上等待,正好看到马克李带着那个狙击手过来了:
“小马哥,这么威。”
乌蝇龇牙笑了笑,看着被捆绑塞进车里的狙击手:“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人做掉了。”
“嗯。”
马克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无趣。”
乌蝇悻悻的撇了撇嘴,&sp;目光看向身边站着的阿积:“跟阿积一样,&sp;两个闷骚男。”
沙滩上。
侯景程挣扎两下,从细沙中抽出脑袋甩了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布,表情恐惧:
“季布季布”
此时的侯景程大背头早已经凌乱不堪,脸上沾染的狗屎、细沙、鲜血混合在一起,哪里还有警司的样子。
“怕了?”
季布吐了口烟雾,冷冷的扫了眼惊慌失措的侯景程,侧了侧身子让出来一个身位:
“我给你看个更恐怖的东西。”
说话间。
他扭头朝着礁石后面大声喊到:“苗sr,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
礁石后。
原本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苗志华缓缓的从礁石后面走了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侯景程。
“苗苗志华?!”
侯景程在看到苗志华以后,整个人“噗通”一声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惶恐的连连后退:
“你你不是已经被季布开枪打死了吗?!”
方才。
自己在车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也听的清清楚楚。
季布跟苗志华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后季布一怒之下直接开枪把苗志华给打死了。
尸体倒下来自己都看到了。
现在又活了?
不仅是他。
宋子杰也看的一愣一愣的,表情惊诧,季布说让自己配合他演戏,但是苗志华的生死,&sp;他还真不知情。
“扑街!”
苗志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如果我不死,&sp;又怎么能够确认你的位置,&sp;怎么抓住你呢?”
说话间。
他拉起恤,&sp;把腰间用胶布缠绕着的监听设备攥了下来,砸在了侯景程的脸上:
“你以为,在我身上挂上一个监听设备就能清晰的捕捉到我们的动向了?”
“我我”
侯景程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监听设备,眼神中闪过不甘与惊恐:“你们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你以为,就你们能够控制的了我苗志华?!”
苗志华深呼吸一口,冷声道:“如果不是阿布够机灵,或许还真让你们得逞了。”
说到这里。
他扭头看向了季布,语气颇为感叹的说到:“阿布,这件事多亏了你了。”
“呵呵。”
季布吸了口香烟,没所谓的摆了摆手:“我说过,我季布没有受人威胁的份,我也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
“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侯景程心有不甘,喃喃自语的低吼到:“季布,你他妈的不都已经推理出来苗志华就是那个黑警了吗?为什么你没有杀他!”
“痴线!”
季布翻了个白眼:“我那是说给你听的啊,你们让苗志华带个监听器过来跟我对白,我不说点什么东西,又怎么能骗过你呢?”
“我不“杀”他,你又怎么会离开呢?路上停了那么多车,你如果不走,我也找不到你的位置啊。”
“我”
侯景程听完季布的话,语气一顿一口气差点没能缓的过来,梗着脖子脸色涨的通红。
·····
视线回转。
一天前。
夜深。
苗志华焦躁不安的坐在客厅里,手里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旁边的烟灰缸里也早就塞的满满当当的。
他眼珠子充满血丝,整个人精神萎靡,听着屋外时不时快速飘过的呼啸警笛声,眉头也就皱的更深了。
今天晚上。
苗志华刚刚跟季布通完电话。
季布这一次太激进了,竟然直接对侯景程这个警司动手,事情决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
紧跟着黑警就开始对季布出手了,现在满大街都在抓季布,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滋”
苗志华重重的吮吸了一口香烟,烟草发出燃烧声,烟雾缭绕,一旁的电话跟着响了起来。
“嗯?”
苗志华如同触电一般身体抖了一下,而后连忙拿起电话来:“阿布”
“呵呵。”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笑声,中年特地掩盖了自己的声线,语气揶揄:“看来,苗sr还是很关心你的这个卧底的安危啊?”
“唰。”
苗志华眼皮子挑了挑,表情一下子放缓了下来:“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
中年笑着摇了摇头:“重要的是,接下来有个事情摆在苗sr的面前,需要你做出选择。”
“”
苗志华的脸色冷了下来,心里做出了判断:“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就是那个黑警吧?你好大的胆子!”
“苗sr,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
中年根本不接苗志华的话茬,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到:“这个选择可能对苗sr来说可能会有点难哦。”
顿了顿。
中年语气玩味,侃侃而谈:“根据我的了解,你那个已经死去的弟弟,他以前也是个差人吧?”
“……”
苗志华没有说话,眼神冷冷的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吸了口香烟,浓烈的烟雾把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根据我的了解,你弟弟是因为你而死的,而且他的老婆也很不幸,有旧伤在身。”
中年见苗志华不说话,他也不在乎,慢悠悠的继续往下说到:“你曾经答应过你弟弟,要好好照顾好她,对吧?”
苗志华依旧没有说话,眉头拧在了一起,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弟弟苗志强以前确实是个差人,而且是跟苗志华一起当差的,早些年破过一宗重大的白粉交易案,后来遭人报复,两人在外出的时候,被仇家持刀追砍。
弟妹把弟弟推了出去,帮他抗下了这一刀,等到军装巡逻赶到的时候,弟妹被对方砍了二十几刀。
虽然事后人被救下来了,但是身上这满满当当的伤疤,时不时的就会发作,剧痛无比。
这是一段痛苦的往事。
“一开始,其实也挺正常的,你把你的弟妹也照顾的很好,但是你是不是发现了,最近这半年时间里,你弟妹跟你的交流明显少了很多了?”
中年侃侃而谈,笑吟吟的说到:“而且,你还忽然发现,她整个人一下子就好像精神了很多,每次跟你见面的时候都很有神采,也许久没有听她提起过旧伤发作的事情了?”
“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变得这么轻松吗?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在帮她啊。”
“我顶你个肺!”
苗志华脸色一变,咬了咬牙,冷声回到:“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来!”
“我乱来?我肯定不会乱来啊。”
中年朗声笑了起来,笑声听上去颇为畅快:“同样,我也是在帮你,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你嘴上答应着你弟弟要照顾好他的老婆,但是你真的做到了吗?”
“每次她旧伤复发的时候,那么痛苦,啧啧啧那场面多么凄凉啊,但是你呢,你作为她的大哥,你做了什么?”
“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啊,你只能看着她,看着她痛的满地打滚、凄惨哀嚎,除此之外,你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
中年的语气停顿了一下,语气高了几分:“我就不一样了,你帮不了她,但是我能帮她啊。”
“我的合作伙伴最近跟国际上的一个渠道商接轨,自日不落帝国那边带来一批新货。”
“这批货很不错,偶然的机缘巧合下,我跟你弟妹遇上了,然后我就把这个东西给她了。”
“事实证明,我给她这是一个不错的决定,自从她有了我这个东西以后,不用再承受旧伤复发的疼痛了,再也不会了。”
“相反,她不仅不用承受这份痛苦了,而且在这份新药的帮助下,还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唉”
中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语气造作故作遗憾:“只不过可惜了,我这个药啊,好是好,但是有一个弊端,就是有瘾,一旦沾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而且,这东西还没有替代的东西,当然了,你也可以用白粉来给她代替,但是呢,白粉对身体不好,会吃死人的。”
“我这个就不一样了,虽然它也是一样的功效,但是它不至死啊,也不会跟白粉一样有明显的吸食特征。”
“冚家铲!”
苗志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呼吸急促大口喘息着,左手手指紧紧攥着电话指关节发白:
“你他妈的有种就冲我来,别他妈的对她下手!”
苗志华已经猜到了中年对弟妹做了什么,就是让她沾染上了白粉以达到控制她的目的,令人发指。
“我说过了,我这是在帮你啊,你能帮她吗?”
中年摇了摇头,不急不缓的说到:“不过,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下,我这个药物时不时的就要来一针的,不能停。”
“而且,我想她肯定也不愿意失去我给她的药,没了我的药,她又得继续承受那份痛楚了,最关键的是,她也戒不掉,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了就一辈子都戒不掉了,对不对?”
“草你妈的!”
苗志华的情绪在此刻彻底失控:“你他妈的冚家铲,有种就冲老子来,别搞她,别搞她啊!”
“啧啧你看你,我还没开始跟你说呢,你就这么气急败坏了,你这个态度,让我很难继续再跟你交流下去啊,不过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我可以原谅你。”
中年自说自话,根本也不接苗志华的茬,杀人诛心般的继续往下说到:
“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给她寻找代替品啊,我的药品就是从演变而来,或者说是稀释到一定剂量的,没有替代品,唯一的替代品就是白粉了。”
“只不过这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非常矛盾的新问题,吸的人死的快啊,而且特征非常明显,而我的药就不一样了,能让她沉迷在这个环境中无法自拔,只要她不主动对别人说,谁也不知道她在吸&。”
“你想想,她好歹也是因公殉职差人的亲人,享受着相关政策的福利,如果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她吸食,你说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她啊?那些福利她还有吗?”
“再说了,她去购买那就有被差人抓的风险,不过你可以选择你帮她购买,但是你可是堂堂总督察啊,总督察买粉,想想都是一件让人觉得有趣的事情,你说呢?”
苗志华牙关紧咬,紧攥着电话的手臂微微颤抖,一度有直接将电话砸下去的冲动。
“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中年听着电话那头的无声,嘴角微微上挑,眼看着自己铺垫的差不多了,也该进入主题了: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给季布做了个罪名,但是很可惜没能当场把这小子给抓住,他不死,我睡不着啊。”
“他是你丢出去的卧底,他现在满世界逃窜,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苗志华了。”
“你的选择来了,要么选择保你的弟妹,要么就保季布,你自己选择吧,只能二选一哦。”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弟妹现在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你帮我把季布引出来、做掉他,她就能再次回到你的面前,而且依旧能继续享用我给她专门配置的神药。”
“要么帮我做掉季布,要么你就等着给你弟妹收尸吧。”
他的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想好了再打给我,我希望最迟后天,我要在新闻上看到犯罪分子季布已经被差人打死的新闻。”
说到这里。
中年根本不等苗志华说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苗志华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咬了咬牙把电话拍了回去。
他用力的搓了搓脸庞,深呼吸一口点上香烟来大口大口的抽着,整个人坐在座位上如同一座雕塑。
连续抽了两根烟以后。
苗志华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再度拿起电话来给季布打了过去的,等待接通。
“苗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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