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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伍三和可心的婚期定下来,伍三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怕失去可心,始终是他在恋爱中的障碍,怪就怪伍三后两段择偶出现的偏差。对于荒唐的举动和颓废的脑筋,也曾系统的清洗过。可是,一旦事情出现在面前,用起来还是不怎么转个儿。当伍三、可心相遇、相知、相处时,伍三话里话外说出了所思、所想。而不越雷池是可心一贯的思想和作风,她要清清白白,风风光光的和心上人走进婚姻的殿堂。
他们终于走出了阴霾,并且有了共同的心声和一致的脚步。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介绍人和李梦伊来到面前时,伍三被李梦伊的大方、开朗和窈窕的形体所吸引。能说会道的她,一下子就抓住伍三的心。娇滴滴的神韵,伴随在四十岁的脸上又是那样的自然。有着一双儿女的李梦伊没有被沉浮的岁月和磨难抹去昔日的光泽。在他们认识的当天,她就迫不及待的进了伍家的门。而在他们生活的大半年里,李梦伊懒惰而不愿意做事。不是老板对她不好,就是员工欺负她……她在家一天一盒烟,每天都喝酒。她在饭店干活时,因为偷喝啤酒而被老板开除,走的时候连工资都没拿到。而在外面干了一天活的伍三,进到冰凉的屋里,见李梦伊大排儿二排儿的坐在炕上,手放到屁股底下,脚伸到炕上裹着的褥子里。在漫长的冬季使人的聪明才智得到了开发,由炉子到地炉子、到水套炉、到土暖气。经过几个时代的努力与发展,才有了现在的优越条件。而李梦伊宁可在炕上窝窝囊囊的卷缩着,也不愿意享受生炉子的温暖。伍三进屋二话没说,摘下手套就开始生火做饭。土暖气很快就热起来。他把饭焖上,又炒了菜。李梦伊看着桌上,说“这菜,看着就有食欲。”
自从李梦伊进了家门,伍三就不喝啤酒了。可是,李梦伊越来越感到两瓶啤酒己经不能尽兴了。她在晚上这顿酒,要喝大半杯白酒后再喝啤酒,她喝着酒,脑子里一页一页翻着乱七八糟的记忆什么像他们这么过的人,男方都要给女方钱……伍三回了她一句各有所需,两厢情愿何必提钱。不过,伍三还是清楚市面上的流言蜚语和潜规则。当今搭伙儿之家,都是男方养着女方并且还要给钱。白吃白喝不给钱很难养住这些个职业对象狂。想到这儿,伍三问她多少?她却没有直说。伍三用眼睛瞟着她,“我一次掏出多少,就给多少。”李梦伊竟然同意了。伍三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拍到桌子上。她急忙拿起钱和市面上的价差一半儿。可是没等伍三说话,她自我解嘲地说还凑合。她把钱装好,端起酒杯凝视着伍三,俩人共同干了。“要干活,挣的钱自己存着。”李梦伊满口答应。第二天,伍三就给她买一台电动三轮车,并且让她先往饭店送菜。开始她干的很用心,一天的收入也很好。可是时间长了,伍三却发现她每天下午都不在站点上。后来伍三马注了须子,他多次用话点她,可是她并不在乎伍三的话里有话。这天中午,一位近五十岁的女人,在停车点儿见到了李梦伊,张口就骂她,养汉精。李梦伊见势不妙,开车就跑了。经她这么一闹吵,伍三在车行儿简直是威信扫地。好在大伙都知道李梦伊这个人。伍三宁可让她待在家里,也不让她出去丢人现眼。她真就脸儿大不知丑的待在了家里,每天上午躺够了再起来,勉强把炉子点着,头不梳脸不洗,急忙奔着炕上的小食品。吃好喝得儿了再点上一支烟。从此屋里弥漫着咬牙放屁吧嗒嘴的味儿道。懒惰的生活方式使她产生多种幻觉,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不知道怎样来承受。她实在觉得无聊,装上小食品来到老妈这儿屋。进屋后,她把食品袋扔到炕上,随后人也上了炕。她本想和老妈俩享用这些食品,老妈却说“我可没这个口头福。”她没有因为老妈的话,停下吃食的嘴。在她和老妈唠嗑的时候,提到伍三住的房子。老妈听她说完,不错眼珠的瞅着李梦伊,直到她的眼睛避开。老妈问“你说这些干啥?”老妈又强调说“……谁都别想。”尽管老妈不给她留情面,但是伍家人谁也不知道李梦伊还有这么一出儿,就连伍三也被蒙在鼓里。后来,伍三和李梦伊吵架,才从她嘴里冒出来。伍三听后脸都铁青了,他伸手打了她。
在三年多的生活里,伍三处处让着她,事事原谅她。他并不要求她增光添彩,但也不能丢人现眼的抢家产。就此,伍三和李梦伊老死不相往来。
伍三和李梦伊彻底分开不长的时候,就认识了明丽。而注重外表的明丽,见到伍三就被他的形态所“俘虏”。
离婚的明丽争取到最后,儿子还是判给他父亲了。她也想明白了,孩子在谁儿那儿都是儿子。为了让她从困境中走出来,亲戚朋友给她介绍了几个。当她见到伍三总算没有白挑。她和伍三相识后,逐渐淡去对儿子的思念。他们交往一段时间后,明丽就搬过来住,并全身心投入到新的生活。每次伍三和明丽到广场散步,总会带上伍三的儿子伍子贺。广场上人来人往,摆摊儿的,卖货的,吃的穿的用的。只要子贺喜欢,她总会买给他。换季的时候,孩子需要什么她都想到头儿前儿。学校老师每次要求家长到校,明丽宁可请假,也要到校听老师对她说孩子的情况。作业不会的题,子贺总要问明丽,她不厌其烦的讲给孩子,直到他懂了为止。
明丽在父亲工厂的知青厂上班,八小时的工作,使她轻松自如的完成任务。她干活麻利,技术过硬,超额完成任务是常有的事儿。下班回到家,她脱掉外衣,扎上围裙就开始干活。伍三干活回到家里,也有了热乎乎的饭菜。
一天,蹬车行里来了个陌生的蹬车人。他和伍三的个头儿相仿,而黧黑的大汪长相并不烦人。可是车行里的人并不欢迎他,因为多个人就多个竞争者。况且,大汪是刑满释放人员。他看出人们的心思,于是他自报家门,说自己刚从“里面”出来,希望大家高抬贵手,赏口饭吃。大伙见大汪诚恳实在,也就没有了下文。可是敬而远之是人们的共识和尺度。在相互来往的蹬车路上,大汪和站点儿的人已经熟了。而伍三和大汪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达到称兄道弟的伍三和大汪,有一天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大汪跟着伍三登堂入室了。他俩进屋后,伍三就吩咐明丽把大汪带来的菜做上。明丽很快就把四个菜端上了桌。俩人早已把酒对饮,喝下一瓶白酒又喝啤酒。他们对酒当歌棋逢对手,相见恨晚,“在今后的日子里,就要仰仗三哥了。”大汪认真的说。伍三也说“共同努力,共同发财。”的话。然而伍三在酒足饭饱后,勉强陪着大汪唠了几句嗑儿,“你坐”。伍三便和衣躺下。
大汪一直在沙发上抽烟。他并没有多想这位知己的言行,等明丽收拾好进屋,他起身告辞。
有一句话叫吃惯了嘴儿,跑惯了腿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伍三家里打破了原有的二人世界。做为“家人”的大汪,下班如同“回家”,和伍三有说有笑的回到家里。再后来,做为伍三家的坐上宾,大汪见明丽忙着,就到厨房给明丽打下手。这样的日子恰恰苦了明丽,她倒成了伺候他们的“保姆”。每次在她收拾完进屋,伍三总是睡的死死的。而大汪是吃饱了全家不饿的满足与兴奋。他在沙发上抽着烟,喝着茶,看着电视。明丽坐下后,想提醒大汪该回家了,但话到嘴边儿还是没说。她找出点活儿,来度过这尴尬难耐的时候。时间长了,明丽多次劝大汪早点回家休息,大汪也听了几回,再后来这话就不起作用了。渐渐地,大汪开始说些明丽似懂非懂的话。明丽只是由着他说,并没有搭儿话的意思,她瞧不起这种没眼高低的人。
自从大汪长在了伍三家,明丽就没有按时休息过。不管明丽爱不爱听,总要把他知道的说出来。在这种极不规律的日子里,每次大汪走后她竟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再后来她发现说话唠嗑能缓解一时的困倦,当大汪有说有笑的时候,明丽也有话儿了。当他们天南地北聊得正酣时,反到惊扰了四邻。
夏日炎炎,尤其晚上热浪不减,家家的前后窗户都开着。他们高亢的声音,把进入熟睡的人家吵醒。伍一、伍二都到伍三家重申过,伍二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撵过大汪。这种失常的家庭生活,引起伍氏兄弟的关注。在一次家庭聚会上,伍氏兄弟询问了大汪这个人。可是一直引以为荣的伍三是这样说的“他(大汪)观察了一个多月,最后才和我交往。”伍三这句不知好歹的话倒捅了马蜂窝。简直让桌上的人痛心疾首,无言以对。片刻的岑寂后,伍一说“三弟呀,不知他是个多么出众的人物,使你神魂颠倒,如此膜拜到好赖不分的地步,这是你的悲哀和耻辱,你反到……”
“大儿子说得对。”老妈打断伍一的话。儿子、媳妇谁也没有想到,老妈这么肯定的说。显然老妈对伍三的所作所为已经忍无可忍了。“我问你,他怎么总上你们家来?人有脸树有皮呀。”老妈又说“还不接受教训?”
“显然,妈对这事儿有多么气愤。”伍二说“三弟,大汪是个‘垃圾’。不说从前,在你们家的种种行为,就足以说明这一点。你却说他选中了你,太可笑了,也太滑稽了。难道你只值得‘垃圾’看中吗?你觉得你的生活正常吗?哪有天天如此的。还是过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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