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 Song for Someone·给某人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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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p>

拳击教会我绝不能躺下不动，要随时准备再次站起来！</p>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p>

......</p>

......</p>

[part一·鲜红的恐惧]</p>

夜巡中心的深院高墙之下，流星抬头看向半空中逐渐飞远的人影，无人机的航迹灯光越来越暗，又有一位司夜之神离开电子彷生人加工厂。</p>

流星惊讶的说道：“又死了一个？这么快？”</p>

[处刑人是杀不完的，小子，别高兴得太早。]</p>

流星有理有据的分析道：“我没有轻敌大意的意思，热风，我只是觉得关东城来了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你们这夜巡的神灵落到人家手里好似土鸡瓦狗，和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一个给人家送击杀数。”</p>

[常世会根据作战记录收集新的战斗数据，处刑人会越挫越强，这位不速之客撑不了多久的。]</p>

“如果我猜得没错...”流星咧嘴笑道：“以这个杀伤效率来看，肯定是我明哥来了，至于你说的越挫越强？嘿嘿...”</p>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人工智能的学习效率要远超智人，以我从你脑皮层查阅到的资料来看...]</p>

[以你记忆中的江雪明来做战棋沙盘推演...]</p>

[我操？这年轻人?!]</p>

流星的脑子里，关于九界车站目前的顶级轻步兵单位，关于战王的作战记录，停留在十三个月之前，那是他与江雪明最后一次合作行动，之后流星就跑到加拉哈德备考院士，远离战事了。</p>

无名氏的作战风格和策略方针是潜入→收集情报→歼灭有生力量。</p>

这支队伍最擅长打巷战，在复杂的房区能发挥出恐怖的战斗力。</p>

与江雪明相关的战斗记忆，在正式任务里，热风能了解到的其实很少很少。</p>

因为一旦任务开始，阿星和雪明同在一个场景下并肩作战的镜头其实非常难见，无名氏通常要分头行动，以一敌多逐个肢解敌人的大批部队。</p>

除了擂台上的切磋以外，热风刚看明白战王的kda[击杀/战败/助攻]，就在流星的脑子里惊呼不可能——这是超出了时代版本的战士，他算一九八四年的老古董，从来没见过如此离谱的战绩。</p>

“司夜之神能从我明哥身上学到教训？”流星笑容灿烂，露出闪闪发光的大牙：“他能学到什么？说句超级嚣张的话——六年前我大哥就有一百多种不同的办法弄死癫狂蝶圣教的精英兵。”</p>

“关于cqb，关于生存，关于轻步兵之间的格斗——他对战斗技巧的学习能力连boss都赞不绝口。”</p>

“江政小妹妹出生以后，这个小丫头身上带着boss的部分特征，所以明哥对芬芳幻梦保持着高度警惕，也没有滥用魂威的想法。”</p>

“对癫狂蝶圣教的远征持续了六年之久，到了战事大后期，我很少能见到他火力全开的完整形态，闪蝶衣和文宇武寰都在吃灰，偶尔会交给我和嫂子来用——今时今日，我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明哥到底有多强，他已经和我不在一个世界了。”</p>

[要是你记忆中的战王真有那么勇勐——夜巡的神灵哪怕再死上几百回，都讨不到半点便宜。]</p>

[如果夜巡处理不了这位强敌，很快[隼式]和[钟馗]就会派更强大的神灵来讨伐这位入侵者。]</p>

一听到这些电子彷生人还有增援，流星也紧张起来。</p>

“他们也是你的复制体？比那个黑漆漆的铁疙瘩更厉害？”</p>

[他们并不是我的克隆人，[隼式]与[钟馗]是更加专业的战斗单位，以热风为蓝本制造的克隆人，没有资格安装更厉害的义骸和模组——神道众随时都要提防这些不安定的个体发生叛逃，要是克隆人不小心演化成本体，对神道众来说是一场灾难。]</p>

[我的克隆体最多只能承担巡警的职位。]</p>

流星：“你觉得明哥能应付这些家伙吗？”</p>

[我不确定，你的记忆中，关于芬芳幻梦这类灵体的信息少之又少，如果战王以肉体凡胎和辉石棍棒来应对隼式和钟馗——他毫无胜算。]</p>

热风一边解释，另一边流星也没闲着。</p>

西北和东南两个安全岗哨都有严密的防守，他选了个僻静的角落，避开无人机的巡逻监控，爬上流水线的长箱，掰开通风管道钻进箱体中，要跟着传送带进入夜巡中心。</p>

[小子，我推荐你跟着这些零部件潜入加工车间，避开恐暴别动队的巡逻兵，找到你的武器。]</p>

流星：“正有此意，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p>

[如果一切顺利，再从物流系统找到运输颅脑的那条线路，我们要回到日巡中心，去天使婴的生产基地，把那里砸个稀烂。]</p>

】</p>

流星一路往前跑，越过数百米的传送带。</p>

“断了这个兵营的产能，明哥能专心对付你说的那两个神仙。我们无名氏的领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以强击强...”</p>

[你还想找到罗平安这个人？对么？]</p>

流星还不知道平安先生如今关在何处。其实平安先生的化身此时此刻已经移送到银座町，距离小关东有两百三十多公里，是另一座城市。</p>

“对...”</p>

阿星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跟着义骸流水线跑进加工厂，就看见两个恐暴别动队的临时工在检查出料口。</p>

他与两人撞了个满怀，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p>

三人都没说话，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懵。</p>

[看来我的判断有误，这里也有防守。]</p>

临时工手上没端枪，前一秒还在抱怨送过来的义骸品质参差不齐，最终函数修正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决定了新兵能否立刻适应四肢，熟悉作战状态下的感官。</p>

可是后一秒，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从传送带跑进来，僵立在分流道旁侧，手上也没有武器，身上也没有护甲，看上去是什么义骸都没装，像个冒冒失失的自然人。</p>

“喂...”靠左边那个临时工揭开护目镜，与阿星呵斥道：“你是新生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p>

右边那位临时工骂道：“脑子出问题了吗？擅闯夜巡中心是犯法的！举起双手！”</p>

[现在你要怎么办呢？步流星？]</p>

阿星小声滴咕着：“不应该是你给我下指示吗？热风...你说过的，你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p>

[你居然会问我要建议...]</p>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这件事。]</p>

流星都着嘴，闷闷不乐的抬起手，就在这个时候，辉石回应了他，开始散发出热烈的光芒，“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嘛？”</p>

[准备战斗。]</p>

靠左边那位临时工立刻警觉，放下手边的义骸零件。</p>

“你在和谁说话？！”</p>

靠右边那位临时工惊讶愕然，开始结结巴巴。</p>

“红色的...秋田君！他的venom是红色的！他的venom是红色的！”</p>

此话一出，两位兵员齐齐摸向携行具，要拔枪迎敌——</p>

——他们似乎被吓坏了，鲜红的venom机关在神道城似乎是一种诅咒，它恶名在外，阿星是第一次在普通市民面前唤醒辉石。</p>

“秋田君...扶着我的手臂！我拔不出配枪了...”</p>

“山下君...我...我我我我好像也一样...我...”</p>

阿星看着这一幕——这卧龙凤雏两兄弟的腿脚抖如筛糠，大拇指按在快拔枪套的解锁扣上，却怎么都拔不出枪来。</p>

“他们似乎很怕我？”</p>

[日夜两位神灵产生人格裂解的症状时，他们会想起我这个父亲，他们陷入疯狂的时候，也会拥有这种颜色的venom机关。]</p>

[对普通人来说，红色的venom代表灾难。]</p>

......</p>

......</p>

[part2·来得正好]</p>

阿星一步步往前走，两位临时工一步步往后退。</p>

直到他们的背嵴撞上冰冷的铁墙，惊慌失措的秋田君终于把副武器给拔出来了。</p>

说时迟那时快——</p>

——流星抬手拿腕，另一条鲜红的臂膀按住山下君的脖颈，随意这么一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