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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其自然的, 顾湘很快跟自己的新同桌打成一片,平时她上课补觉会帮忙打掩护, 第二天还会早早地准备好作业给她抄,给美女准备零食更是不在话下。
加上她舞蹈生的身份,早晚自习都不在,平时跟班上的同学接触并不太多,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所以每天基本只会跟顾湘说说话,到后来黏得打水上厕所都得一块去。
顾湘对此当然美滋滋得很,每天上课上听烦了就转头看看美女的脸赏心悦目,跟她聊聊天开会儿小差,偶尔午休还会跟她一块儿品鉴自己新借来的小说,尤其慕久是那种胆子又小又忍不住好奇心的人,她就老拿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恐怖的侦探小说吓唬她,听她一边嗷嗷叫着“我不听了我不听了”一边哀求她“顾湘求你了所以凶手到底是谁啊你不告诉我我晚上睡不着了”。
后来到了寒假, 顾湘主动邀请她来自己家看看她珍藏多年的漫画, 慕久住过之后, 也回请她去她家住。
这趟去过之后,倒是也验证了顾湘一早听到的小道消息。慕久家确实有钱, 住的是三层别墅, 里面的装修很凡尔赛, 还带泳池后花园,简直跟城堡里的公主似的。
尤其她们家阿姨做的饭还很好吃,慕久她爸妈又特别热情好客,说她难得带同学回家来住。以至于顾湘过去之后简直乐不思蜀,连着一个星期没回家,两个人就跟连体婴似的在家里吃饭睡觉打豆豆,慕久还借着要招待同学的理由逃了不少舞蹈课。
然而直到假期将尽, 江澈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顾湘看看自己堆得高高的数学卷子,不得不放弃凡尔赛宫的舒适生活,老老实实背着书包回去接受社会主义教育的制裁。
后来便一晃开了学,兢兢业业地上了将近五个月的课后,又一晃到了她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
只不过暑假还没开始,慕久就去北城集训去了,她还有半年就得去那些舞蹈院校考试,没工夫再跟她嘻嘻哈哈,只留下顾湘一个人煎熬地在家吹着空调写作业。
但更煎熬的还是她这个假期得专攻数学,因为江澈这个大预言家果然没说错,上了高二之后那些老师评卷的标准也跟着上来了,顾湘的语文跟英语作文就再也没有高一那么可观,语文作文别说五十分以上了,能考个四十八都算不错。她们老师还在课上放话说她们根本没吃透命题作文的得分要点,说等到今年十月她们选考结束,必定要给她们恶补一通。
而语文英语拉不开分数的结果,就是顾湘的年级排名再次从一百开外拉到了两百,她当时看着成绩单眨巴了两下眼睛,没忍住滚落了几滴热泪,最后只能耷拉着蔫吧的脑袋回家,寄希望于数学,老实拜在江澈门下。
至于江澈,他早在暑假之前就给她筛选了合适的卷子,等到假期一开始,便让她以一天一张的最低频率好好练练解题速度,顺便锻炼一下解题思维,用他的话说叫“手感”。
于是顾湘这整个暑假都活在痛苦之中,本来假期就够短了,这一来每到中午饭后,江澈看准了时间,就会拿出卷子让她从两点写到四点,刚好是数学高考的时间,也是她一天中最困的时间。
但写题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她写完之后得战战兢兢地看他拿着红笔帮自己改,偶尔在那种低级的题目上犯错,就会看他的眉心轻跳一下,紧接着皱起,头疼地叹口气后,用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把她的错误答案圈起来。
每到这种时候,他的气场都强得吓人,比她的正牌数学老师还恐怖,顾湘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喘,就差“噗通”一声跪下来给他磕头高呼:“大人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然后等到整张卷子改完,江澈才会抬起头,满眼写着复杂地看她一眼,偏偏又不会严厉地骂她,只会轻抿一下嘴唇,用笔尾点点卷子上的题目,问她:“这道题你不会吗?”
顾湘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会的,就是写的时候想错了,下次会注意的……”
或许是因为江澈脾气太好了,又在她身上花费了这么多时间,顾湘每次写错这些必须要得分的题目,还当着他的面被他改出来,就会有种辜负了他厚望的负罪感,连她自己都愧疚得要命。
这头江澈似乎也看出来她表情不对,安静片刻后,缓和了语气问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又不是真的高考,下次记住就行了。”
顾湘闻言,这才总算忍不住扁起嘴,小声回答:“我就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明明写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认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对答案就这样子了……”
“那是因为练得还不够多,”江澈回答,伸手把卷子放到她面前,又道,“下次拿笔把题干圈一圈,多提醒提醒自己就行了,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要不然越紧张越出错。”
“哦……”顾湘应了声,打开笔盖,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话圈起题干,在草稿纸上算了两行,把答案改过来。
江澈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想了想又告诉她:“你最近进步其实挺明显的,选择填空除了最后一道都能得分,最后一道大题也基本能得一半分数,知识掌握上没问题,重点是提高准确率。”
顾湘闻言,却没怎么被安慰到,长叹了一口气回答:“道理我都懂啊,可是有时候就是会做错,要不然一百三还不是囊中之物……”
“行了,把卷子订正完就休息一会儿吧,或者你现在要是觉得累了,休息完再订正也行。”江澈说着,压了一下红笔的笔尾,“嘎达”一声后把笔放回桌面,往椅背上靠了靠,拿出手机翻看新收到的消息。
顾湘闻言,试探性地往床的方向勾了勾脚,问他:“那我现在休息行吗?”
“嗯,”江澈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末了放下手机示意她,“把电脑开一下,我得看个论文。”
“好。”顾湘应下,飞快帮他开机后,一个翻滚就躺到了床上,抻开两条腿开始玩手机。
谁知道玩了没一会儿,她突然听见一个女孩子问了句:“听得见吗?”
顾湘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了,没怎么多想,只在床上换了个姿势玩手机。
顾湘听到这句,顿时骨碌碌翻了个身,从床上翘起脑袋,一脸震惊地抬眼看向他。
她之前还从没听过江澈跟女孩子聊天呢!
很快,江澈的手机里就响起对方的声音:“是这样的,崔教授说我这次的论文有很多问题,我也把文件发给你了,想请你帮忙看看问题到底在哪……另外你的论文崔教授也发给我看了,模型确实很巧妙,不过我有几点没看懂,也想请你帮忙解答一下……”
“好,那你稍等一下,”江澈答了句,顾湘甚至能听见他手下鼠标滚轮的声响,一页页看得飞快,末了听他开口,“我大致看完了,边看边讲吧,如果有什么地方没理解到位的你可以指出来……”
他这话出来后,顾湘也跟着歪了歪脑袋,竖起耳朵想听听他到底怎么讲。
谁知道这人跟对面做的竟然是什么数学题,张口就是你设了多少多少个变量,变量之间的变化率我们得加入另一组观测值用一个什么算式推导之后加以表示,但是为了模型最简操作的原则,我用的是另外一种求解思路吧啦吧啦,另外除了基本的求解答案,其实还可以考虑吧啦吧啦参数……
这一套一套的话术听得顾湘在床上晕头转向,一开始听不懂他说的英文字母跟单词也就算了,到后来已经完全失去了把他的语音转化成文字并加以理解的能力,甚至觉得他讲的话不像是中文,简直想不明白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但最恐怖的是对面那个女生不愧是跟江澈同一个学院的,竟然完全跟上了他说的话的思路,迅速纠正了自己论文当中的错误点之后豁然开朗,还跟他讨论起另外考虑到的几个参数应该建立什么样的方程,最后又说自己另外找了几个题目,问江澈有没有兴趣,到时候做完可以一起讨论。
江澈对题目倒是挺来者不拒,应了几声好,接受了她发来的文件。
然后就听那个女孩子在下线之前跟他道谢:“今天谢谢你啊,跟你讨论之后我真的放心多了……我以前其实不是竺院的,是大二才从数院考进来的,基础知识没有你们那么扎实,挺怕到时候比赛给你们拖后腿的……”
江澈闻言,得体地安慰了两句,语气很真诚:“你基础知识没问题,可能只是这方面的题目接触得还不够多吧……不过现在离比赛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很充裕,你接下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一起讨论,我们是一个团队,这是应该的。”
对方闻言,似乎也松了口气,又笑着跟他道了一次谢:“谢谢你啊江澈,那我现在再去复盘一遍吧,再见。”
“嗯,好。”江澈应下,挂断聊天语音。
然后等转过身来,刚活动一下颈椎,就看到床上的某人这会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顾湘刚才听江澈跟这个女孩子聊天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很久之前,他也用她的电脑登过QQ,只不过那次忘了下线。
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帮他下线的时候没忍住瞄了一眼他的QQ页面,就看上面的赫然六七十条鲜红的好友申请,大部分填的验证都是“你好江同学,我是xx大学xx系的学生,想跟你认识一下”。
福尔摩斯·顾湘当时看着那一溜的好友申请,眯起眼睛一摸下巴,以她灵敏的第六感推测,这些估计都是他出门在外吸引来的桃花。
只不过江澈竟然有这么多都不通过,还挺守男德的。
看到这儿,顾湘又忍不住悄咪咪瞟了眼他的最近联系人,发现基本都是发布新公告的班级群跟大大小小的社团组织群,正经得很。底下还有几个宣发部部长之类的人,想邀请他跟系里的同学一块儿联谊聚餐什么,只不过江澈没回复。
除此之外,他的QQ还建了一个新的分组,叫“大学·乱糟糟”,里面有一百三十九个人,也不知道以他狭窄的社交圈,到底哪来的这么多大学校友。
顾湘当时看到这儿,差点就想挨个点开那些备注为“17人文社科张星满”之类的联系人,看看他们加了好友之后到底都聊些什么。好在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好,侵犯他隐私了,于是赶紧帮他退出登录,之后还特意上微信告诉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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