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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庭在看到傅以斯的那一刻，就让开了位置。
傅以斯大步上前，直接将季桑揽在了怀里，手安抚性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
“别怕”
说着就将季桑抱了起来。
“麻烦帮我喊常医生来一趟办公室”
傅以斯的声音不大，刚好就张庭的距离能够听到。
平时嘻嘻哈哈的张庭，此刻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常医生，市一院最权威的心理医生。
……
傅以斯并不知道他没有陪着季桑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季桑现在的情况太异常了。
先前还只是在晚上看到过她因为噩梦而脸色惨白的模样。
可是现在，她不仅浑身颤抖，而且还在用手不断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傅以斯心疼地将她放在椅子上，右手将季桑的双手紧紧钳制住。
“我在，我在，阿桑，我在，嗯？不要怕”
“告诉我好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
傅以斯边说边不停地轻吻着季桑的额头，企图让季桑冷静下来。
这一招也的的确确有效。
起码，将季桑从那混沌不堪的记忆里拉扯了出来。
“有血”
季桑突然抬起头，双手紧紧地抓住傅以斯胸前的衣服
“傅以斯，有血”
“傅以斯，那是血，那是血，不是什么其他东西”
可那里为什么会有血，那又是谁的血？
过去的那么多年，她都没有梦见过。
这一次，多出了很多记忆。
可每多出来的一分记忆都是黑暗的，痛苦的，甚至豪无厘头。
傅以斯大概也猜到季桑可能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轻轻安抚
“先别想了好吗？”
男人抬手揉着季桑的太阳穴
“待会头该痛了”
傅以斯很有耐心，等季桑平复下来后，替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去，状态好了一些了，才问
“你看到什么了？还是说……遇到什么人？”
男人问得小心翼翼，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刺激了季桑。
他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情对她的影响竟然这么深。
季桑双手紧紧攥着杯子，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程建文”
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
她先前以为，总觉得程建文在哪里见过，就仅仅是那一次他闯红灯，差点撞到他们车前的事。
可是现在看来，没有这么简单。
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像是，他认识自己，从小就认识了自己。
难道，他也是孤儿院的人？
季桑眉头紧锁，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程建文的年纪倒推到十六年前，也是一个十八甚至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了。
但是，孤儿院里，大部分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大的最多十二三岁。
而那里照顾他们，不对，现在应该说看管他们的人员，最小的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
所以，程建文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啊……”
这句话，如果他之前没有见过或者说没有了解过自己，怎么会用‘一如既往’这样的词汇？
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心惊。
程建文，到底是谁？
傅以斯听到这三个字，皱起了眉头。
“他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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