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海盗头子莫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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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国境内的碧海湾，有一伙海盗匪徒一百多人，为首的三十八岁，名字叫莫文昌，巴国西门县人。

莫文昌十人岁那年，独自一人，流浪到了这里，一直没有结婚，由于生计所迫，他就聚集了一伙强人，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莫文昌幼年曾经读过几年私塾，深知贫民老百姓的生活艰难和不易，所以，他们专门抢劫官船以及来往的商船，使得远近客商闻风丧胆，因而称碧海湾这个地段为"死亡之海"。

这一天午后，有匪徒探子回事向莫文昌报告说，从北方缓缓驶过来了一艘官船，已经到了碧海湾地界。

下午五时许，碧海湾里，果然有一条大官船徐徐驶了过来。

莫文昌拿着望远镜一瞧，大喜过望，发了一声忽哨，几条小船同时从芦苇荡丛中射了出来，飞一般向那艘大官船靠拢。

匪首莫文昌手里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钢刀，一个箭步，飞身上了那般大官船，船上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出玩的盗匪头子，给吓得目瞪口呆，不敢轻举妄动。

"谁是船主？"匪首莫文昌摇晃着手里的钢刀说道"快快地出来，留下买路钱，饶你们的性名！"

话音刚落，就见从船舱里走出一人，步子轩昂，镇定自若地面对着盗匪，然后用手指着匪首莫文昌大声地喝道"你这盗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官船，难道就不怕朝廷的王法吗？"

匪首莫文昌哈哈大笑，说道"王法？王法，屁法，他妈的头发，你这个狗官，死到临头了，还敢逞强，来人啊，给大爷把这狗官绑起来，扔进海里喂王八！"

"慢着！"船头上的一个矮个子的小老头突然间出口阻止，说道"大王，小老儿有话说！"

匪首莫文昌斜着左眼问道"你是何人？要说什么？"

"我是船主，"小老头从容地答道，"这位孟大人，辞官回乡，租用我的船，你们要抢劫钱财，我自然管不了，但这位孟大人，一向以清廉著称，还望你们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莫文昌"呸！"了一声，说道"这个年头，当官的哪个不贪？十多年来，我们抢劫官船无数，全是些贪官污吏！若能遇上一个清官，我们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你们杀贪官是应该的。"小老头说道"但是，你们也不能乱杀无辜啊！"

"我孟某人一生为官，清正廉洁，对得起天地神明。"那个孟大人朗声地说道"实话告诉你说，我是有银子十两，你要是用来济贫的话，我双手呈上，要是拿去挥霍的话"

莫文昌剜了一眼曹大人，冷冷地问点"你待怎样？"

"我宁愿把银子扔到河里去。"孟大人挺了挺自己的身子，说道"你也休想拿走一两银子。"

"废话少说！"莫文昌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条船吃水那么深，怎能瞒得过我。小的们，给我搜！"

匪徒们立即蜂涌而上，舱里舱外搜了个底朝天。

有一个匪徒，押着一位貌美的妇人，走出了船舱，向匪首莫文昌报告说"大王，船舱里面，只有两箱破烂的衣服，三箱诗书和一把破烂的雨伞，银子只有十两。"匪徒指指妇人说"还有这个女人。"

"什么？"匪首莫文昌大惑不解，抬眼一望，见偌大的一条官船上，只有冷冷清清的四个人。

"另外，报告大王，这艘官船的底舱里面，放置了一大堆的石头蛋子。"匪徒眼尖，又指指船舱上的一只鸡笼说"还有两只老母鸡，其余就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了。"

匪首莫文昌听了报告后，感到莫名其妙，于是，他就用钢刀指着那个孟大人，"说！你运这么多的石子，要干什么呢？分明是有意捉弄我们嘛，不如一刀就把你劈了，方解我心头之恨！"说罢，手中的钢刀一晃，发出"哗哗"的响声。

刚押解上来的那个妇人看见了，赶紧一闪身，就站到了那个孟大人的前面了，说道"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头子！做官的，也不是人人都贪！我家老爷，自幼读书，秉承母训，丹心爱民，人人称赞，你去问问项城中的老百姓，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家孟老爷，是两袖清风，一尘不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孟老爷经常访贫问苦，济贫扶困，他用的，都是自己的奉禄。这民心不可欺，头上有青天啊！"妇人一副临危不惧的神色，一席话又说得朗朗有声，砰然落地，令匪首莫文昌的心头中微微地一震。

船主也在一旁帮忙说道"孟大人清正廉洁，在项城中有口皆碑，因为不久前得罪了朝中的权臣，这才带着夫人辞官回乡。"顿了一下，又说"因为空船直打转，我才搬些石头加重船身，把船稳住。"

匪首莫文昌听完了这些话之后，"扑通"一声，就给跪在了船头，抱着双拳，说道"都怪我粗野莽撞，冒犯了孟大人，我不该把清官当贪官啊！只因当下朝廷昏庸，官逼民反，我们贫民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这才揭竿而起，拦海截船。十多年以来，我们劫获的官船不少，亲眼所见，条条船上，都是装满了金银珠宝、古物玩器。不料今日，竟然遇到了您，这些石块，确实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了啊！"

"壮士，快快请起。"孟大人赶紧过来，扶起了莫文昌，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我孟某人，在外为官数十年，所见所闻，与壮士刚才所说，大致不差。唉，这年头，这个世道，就是清官，也难做啊，所以，我才辞官，回家乡西门去，颐享天年啊！"

"嗷，孟大人也是西门人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咱们是老乡啊！"

孟大人问道"不知壮士府上在西门什么地方？"

"我家住西门县南门外五里地的西南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