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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黄霓虽然觉得自己占理,可她就是说不过云烟,因为程歌始终都没有开口,那她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黄霓取走云烟手中另一条剑穂说道。</p>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免得有些人连话都不敢说。”</p>
听到这话的程歌和云烟都有些尴尬,因为他们知道黄霓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情对云烟来说却有些麻烦,一来他不敢真正面对程歌的感情,二来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而程歌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想要什么。</p>
不过这些都只是云烟的想法,其实在程歌心里,她多么希望云烟能够留下,哪怕是陪她再多一点点时间,她都会心满意足。</p>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况云烟这次远行为的就是要寻找荒古之刃,如今他既已得手,又如何还肯继续留在东海之滨。</p>
见程歌沉默不语,黄霓明白她的心思,于是,她向两人说道。</p>
“干嘛这个样子啊,弄得人家好不爽呢,既然这样,那你们聊吧,我去睡觉了。”</p>
说完黄霓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炼器宫,只留云烟和程歌两人静静地杵在原地。</p>
良久之后,云烟指着身旁的台阶说道。</p>
“坐一坐吧。”</p>
程歌抬头看着云烟微微一笑。</p>
“这里不是有凳子吗?”</p>
只见云烟转身坐到台阶上答道。</p>
“我感觉坐在凳子上不舒服,还是这里会好一点。”</p>
程歌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却听从云烟的意见,跟他并排坐在一起。</p>
云烟望着眼前的融天鼎说道。</p>
“当初要不是因为这座鼎的话,我们也不会在雪域相识,可是你知道嘛,以我当时的修为,根本就没有资格前往泰坦遗迹,而我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机会,都是因为一个人。”</p>
程歌这时静静地看着云烟并笑道。</p>
“她应该是个女人吧。”</p>
“没错,她就是苏萱,其实不瞒你说,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我,难道就是因为我长得帅?”</p>
听到这话的程歌忍不住笑道。</p>
“能够自恋到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就算邱诚都比不过你。”</p>
云烟一听认真地问道。</p>
“那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p>
只见程歌点了点头。</p>
“是的,的确很好看,而且在我见过的男人当中,只有邱诚能与你相提并论,不过说句心里话,我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一些东西,让我没有那种很特别的感觉。”</p>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他不对劲。”</p>
“呵呵,我们这样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可是有点不够光彩啊。”</p>
“这也能叫坏话嘛,我想就算他听到应该也没什么吧,谁叫他总是那么神神秘秘的,让人捉摸不定。”</p>
程歌随即笑道。</p>
“所以我觉得还是你最好看,可是一个男人如果长得太好看的话,那他就总会遇到很多头疼的问题。”</p>
“比如说呢?”</p>
只听程歌忽然娇叹道。</p>
“就比如说他很难阻止别的女人情不自禁地爱上他,我也不确定这些女人到底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还是因为他说话总是那么动听。”</p>
“呵呵,以貌取人可是修行者的大忌,何况他还是个男人,至于说些好听的话,那也只是为了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p>
“哦?是嘛,难道是我做错了?”</p>
云烟这时摇头笑道。</p>
“不,你没有错,而且也不可能会错,因为错的人是我。”</p>
程歌没有听懂云烟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她也不想明白,因为无论如何云烟都不打算接受这个事实,那她就算再如何勉强也是无用的。</p>
因此,程歌笑着问道。</p>
“是不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至少无法和苏萱相提并论。”</p>
云烟一听皱眉叹道。</p>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我要连续撒两个谎才能不伤及你的自尊,可是朋友之间不应该这样做,所以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p>
只见程歌微微摇头说道。</p>
“我想听你骗我的话。”</p>
“那好吧,其实你也算少有的美女,而且还具有特殊的异族风情,这是我在人类女子身上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你说不够漂亮,显然是太过自谦了。</p>
至于和苏萱相比,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整个天空之城所有女子都在疑惑的问题,凭心而论,在我所见过的女子当中,除了红婈之外,没有任何人能比苏萱更漂亮,她就是世间一切美丽的化身。”</p>
“那红婈呢?”</p>
“她是美的禁忌。”</p>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一个女子的美丽,看来你很幸运,居然同时认识她们两个人,不过这对我来说却很倒霉,因为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太过平庸了对吗?”</p>
被程歌这么一问,云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他不明白的是,程歌根本就不想要任何答案,她只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云烟,直到天亮。</p>
云烟明白程歌的心意,他也知道程歌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不能那样做,因为比之让程歌体验过前所未有的满足之后痛苦一生,他宁愿狠心一点,让这一切都不要发生。</p>
于是,云烟回过头望向殿中的烛光说道。</p>
“你一点也不平庸,因为比起她们,所有人都会显得平庸至极,而我们本来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你会原谅我对吧。”</p>
程歌不明白云烟为什么一直都在自责,难道他已经后悔了?就在这时,云烟又接着说道。</p>
“我在无数种结果之中选择了这个结局,必然是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所以请不要怪我的自私,因为我们是朋友,这是我能为你选择的最好结果。”</p>
直到这时,程歌才恍然大悟,只见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云烟问道。</p>
“你能看到将来?”</p>
“是的。”</p>
“那我将来会幸福吗?”</p>
“会的。”</p>
“你终于撒谎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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