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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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李雪宁猩红的双眼，看向啸寒风，唇齿之间皆是怒火喷涌。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啊剑仙大人。”有大妖帝江在，啸寒风不敢喊出雪麟圣主的称谓，但是看到啸寒雪没有反击之力就被擒下，啸寒风也不敢不敬，“是我族小辈，为了在帝江大人面前邀功所为。如今，已经被帝江大人所杀。”

一旁的大妖帝江看着眼前的变故，出声道：“他说得不错，是那下贱的天狗族小辈所杀，而我看不惯他的行为，已经帮你报了仇。不必谢我。”

“额啊、、、”李雪宁恨欲滔天，破天剑在手，炽烈的剑意席卷整个天狗族，“我要你们，尽数陪葬。”青龙剑招再现，仿若有逆鳞青龙盘绕在天狗族上空，龙威赫赫，龙吟震震，龙息煌煌，李雪宁如同人族化作怒兽，灭世之力狂乱迸发。

大妖帝江依旧笼罩在刺目的光华之中，不见有任何动作，不知在沉思什么。

萎靡在地的啸寒雪无法坐视族群覆灭，“剑仙大人，不要啊。”

“天狗吞日。”

巨大的天狗之像仿佛在跟青龙凌空对峙，随后将漫天剑意吞进腹中，尽管那破天剑意不断冲突，让啸寒雪唇角持续溢出鲜血。

身为天狗族大长老的啸寒风也不能坐视，当即出手，“天狗嗜星”漫天剑意充斥，搅乱周边风云，摧毁一切所遇。天狗族人在帝江招式下逃过一劫，却是无法在剑意下存活。即便有天狗族长与大长老一起努力抗衡这剑意，也无法全数阻拦李雪宁的怒火。

从李雪宁飞升妖界以来，如果说有谁是真心待他，唯有一个灵猫首领喵裳首。

万界信尾蝎谢令，是李雪宁遇见的第一位三曜修士，那种无法掌控自己生命的无力感，李雪宁再也不愿回想。而龙吟城城主风霜云，虽然看似给了自己极多的帮助，甚至帮自己晋升四方修士境界，但是，若自己没能证明实力，只怕自己已经成为妖界大地的尘土。

而喵裳首与李雪宁一样，都是痴情人，都愿意为了亲朋好友，去改变自己的原则，去拼尽一切努力。

李雪宁无法接受这样的喵裳首这样的结局，身为尊者宠爱的种族，灵猫没有恃宠而骄；被驱赶离开自己的故土，灵猫也没有怨气横生。这样的种族，这样的生灵，生命的落幕却是这样悲惨。

重伤的啸寒雪大声道：“剑仙大人，喵裳首之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天狗族民没有任何罪孽，您这样做，不也是有违人族道义吗？”

李雪宁全力散发青龙之力，心中一股怨气难平，只要天狗族为灵猫陪葬。但是啸寒雪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杀妖偿命，那天狗后辈已经为此付出代价，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一种罪过呢？

破天剑旋转着停留在李雪宁身侧，上面的血腥气让李雪宁有些眩晕，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为了这般杀戮无忌的人？是从一剑破灭天元大陆开始的吗？李雪宁无力得拄剑而立，无法去思考这一切。“他的，尸体呢？”

啸寒雪缓缓拿出喵裳首的尸身，没有头颅的灵猫尸体，四肢僵硬伸出，似乎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