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零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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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零的声音直接从面具里传了出来，怎么听都满是惊讶。

巴利斯点点头，脸上带着血族特有的邪魅微笑说道“是的，老大，现在在科特勒帝国混到领主位置的人算上我就有四个，剩下的人不是富豪就是名流，在科特勒帝国，应该有十多个人，剩下的人因为当年各自逃命，就找不到了。”说起当时的情景，巴利斯也不由得脸上露出黯然，本来自己一群兄弟在零的带领下过着吃香喝辣的生活，自在无比，可是在遇到戈隆之后，所有人除了逃命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而当时的零，也就是教皇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看似是为了保护群众，实际上是为了给他这些手下的兄弟争取时间。

“真没想到你们真的都逃出来了，现在也混得不错，恩，挺好……”说完零的声音中有了落寞，血族有着悠长的生命，所以现在看到巴利斯，还是当时遇到他那副模样，唯一多的就是一两道并不明显的皱纹而已，但其他的人，恐怕就没有这么好了，零所叹息的就是这个。

他的话丝毫不掩盖自己的语气，所以不管是巴利斯还是鬼丑都能听得出来，只不过鬼丑要比巴利斯感受的更深一些，毕竟，零可是依靠鬼丑才能存活的精神体，他的变化鬼丑自然能感受的到。

“老大，你现在变成了这样，就准备这样了吗？”巴利斯有些谨慎的看着鬼丑，身上开始向外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杀气，当时这个少年凭借这个面具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如果不是零出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恐怕自己早就一巴掌拍死他，然后把这个长相丑陋到无以伦比的少年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巴利斯的话在鬼丑看来却是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现在的零已经完全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想要分开都难，不过鬼丑还是决定听听零的决定。

“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早就死了，今天也就见不到你，现在也挺好的，倒是跟我之前的想法一致，至少只要我不主动出现，没有人能发现我，而且只要鬼丑不死，我就不死，如果这小子比你活的还久，我还得给你找个地埋了也说不定。”说道最后，零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这让巴利斯感到非常震惊，这个血族人不由得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老大还是不是自己之前的老大，可这开玩笑的口气跟自己印象中的丝毫不差。

另外，零还说了只要眼前这个叫鬼丑的少年不死，他就能一直活着，而且还能比自己活得长？这可能吗？念头一起，巴利斯再次开始打量起鬼丑来，脸就不用说了，实力在同龄中确实属于拔尖的，已经是到了三级法师，而且还是个冰系，力量也不错，应该也到了武者级别，这么说来的话，这个少年就是近战法师无疑。

如果说值得惊讶的就是这个少年才是眼前这个军队真正的领导者，他自身的实力并不强啊！巴利斯突然愣住，他本身确实不强，但是他却能让这么多的人聚集到他的身边，这也是实力的见证，而且，鬼丑这个名字怎么听，都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巴利斯左思右想却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想不到就不再想，老大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自己也不用勉强，从长远看来，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不自由，但绝对不乏味，巴利斯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的头脑和所谋划的事情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此，老大既然想跟着他，那就遂了他的意，目的已经达成，自己也该想想自己之后的出路。

“巴利斯，你愿不愿意继续跟着我，去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看到并感受到巴利斯眼中闪过的光芒，零突然开口问道。

这下不但巴利斯一愣，连鬼丑也不由得动作一僵，给巴利斯倒酒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你已经见识了鬼丑的能力，这小子的来头很不一般，似乎有很多刺激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你想不想来看看？”

巴利斯犹豫了，如果说面前就是零本体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可是在知道了鬼丑和零之间的关系之后，这个选择就变的有些耐人寻味，毕竟老大的精神体归眼前的这个少年控制，那么也不是没有被控制的可能。

"你在疑惑，犹豫？"零低沉的声音在突然沉寂的马车中想起，巴利斯抬起头后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桌上的面具，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我不确定老大你所说的话，是不是出自你自己的意愿，如果……"

"没有如果，就算是我被控制又如何，你能将眼前的这个小子杀掉，然后夺走我寄宿的面具？"零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这个以谨慎出名的前手下，从他的情绪中，零已经感受出来了，所以他就直接问了出来。

"呃，老大，要是杀他，你不是也会玩完了？"巴利斯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那么傻？"

但是紧接着，还没等零和鬼丑松口气，就听到巴利斯阴沉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整个车厢里的温度甚至瞬间到了冰点。

"我可以把他打成残废，然后带着他和老大一起离开，血族的速度快，依照他们的实力，想追上我好像不是很容易。"

话音落，在零的意识中鬼丑的话偷偷的响起，"你这手下是个白痴吗？追踪可是第十亲卫军团的拿手戏啊！这家伙还真的以为自己能拿的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