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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摸着隐隐发疼的后脑勺从榻上坐起来,看清眼前熟悉的环境,有些疑惑,“咦?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转动脑袋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转头,便有一簇跳动的火光映入眼帘,定睛一看,就见自家少爷穿着宽松的长袍,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火盆边烧着什么东西。
小午一下跳了起来,“少爷!你没事吧?”
穆与泽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小午急忙凑上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什么伤才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小六说要找夫人给二少爷做主呢!谁知出了院门就遇上巽少爷身边的阿福,阿福说巽少爷已经去后山请了七长老来住持公道,要将我们都遣走。哎,我还以为少爷免不了要被七长老责罚一番就在院门外急得不行,没想到七长老还是怜惜少爷的。”小午说着嘻嘻笑了起来。
穆与泽闻言,脸皮扯了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啊,还要多谢七长老手下留情呢!”说着又将一件小木雕扔进火盆里。
小午这时候看清了他烧的东西,小木剑、小木马、小布偶……小午顿时有些心惊起来,这些都是少爷小时候的玩具,平时提起来,少爷总是一脸怀念,这会竟然全烧了。
“少、少爷!”小午有些结结巴巴起来,“您烧这些做什么?”
“用不上自然就烧了!”穆与泽淡淡道。
小午看着被火苗吞噬的小玩意欲言又止,心里想到难道因为二少爷得罪了少爷,所以少爷迁怒要将小时候和二少爷一起玩的玩具都烧了?想到这小午又忍不住看了穆与泽一眼,心下觉得自家少爷有些幼稚,这么大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一样赌气。
见穆与泽扔完了小玩意,又从身上掏出一枚黑色玉符,小午眼睛蓦然睁大,急忙叫道“少爷,这个不能烧!”
穆与泽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能烧?”
小午急切道“这是玄元宗的宗门信物呀!三大宗门之一的玄元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少爷,您不想去玄元宗了吗?”
“我为什么要去?”穆与泽嘲讽一笑,看着跃动的火焰,目光有些出神,“什么世家宗门还不都是一副德性?哪里都一样!”穆与泽身子往后一靠,神色倦怠。
小午见状,立刻上前将火盆搬得远远的,“这怎么能一样呢?中州的三大宗比咱们南陵的九大世家名声响亮多了!那里得有多少灵宝灵药、功法秘籍?还有很多咱们见都没见过的宝贝、听都没听说过的大人物。少爷,您不是最爱探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中州那么富饶神奇,您就不好奇吗?”
“好奇?当然好奇!”穆与泽把玩着手里的黑色玉符,慢条斯理道“不过,这灵荒大陆这么大,宗门世家这么多,少爷我也不是非玄元宗不可!”说到这穆与泽心头一动,忽然想起储物镯里那本被他遗忘了很久的游记。
小午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少爷,您别说气话啦!您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再找人打一顿消消气便是,这可是关乎前程的事,可不能冲动。”
穆与泽从储物镯里摸出那本游记,朝小午挥了挥,不耐烦道“行了,别瞎操心!少爷我自有成算。”
小午看见这本熟悉的书册,有些无奈,“少爷,您怎么还在看这种骗小孩的书?”
这本名叫游记的书册因为少爷经常翻看,他也好奇地看过,都是流水账一样枯燥乏味的记录,一个地名也没有,只说往哪个方向走了多久见到了什么,而这见到的景象往往奇异诡谲、不符合常理。
小午把它当成一本没写完的志怪话本,他家少爷却以为这是一本实地探寻的游记,还曾到处找人打听哪里有书上记载的景象,结果被人以为他志怪话本看太多,犯魔怔了。
直到此时他家少爷还在为手中的书册辩护,“小午,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本游记。”
小午轻嗤一声,“什么游记?少爷,我可都记着呢!什么‘游鱼溺毙’、‘飞瀑逆流’、‘烈日当空,半旬方落’,少爷您见多识广,您倒是说说,咱们灵域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穆与泽笑道“灵域自然没有,蛮荒可就不一定了。”
灵荒大陆是由灵域和莽荒之地组成的。灵域之内灵气浓郁,资源富足,人族兴盛,修者无数;灵域之外灵气驳杂,妖兽横行,渺无人烟,人们便将灵域之外的地方一律称为莽荒之地。
“少爷,您就别做梦了,我听说蛮荒之地荒凉得很。北荒千里赤地渺无人烟,东荒大海茫茫辽阔得无边无际,南荒和西荒的妖兽林危险重重,修士们进去了都是有去无回。”
说着小午又趁机道“所以说,这整个灵荒大陆唯一得天道眷顾的就是灵域,灵域里灵气最浓郁、传承最完整的要数中州,这中州法修最多、法术最强的就是咱们玄元宗。”
“呵,这么快就以‘咱们玄元宗’自居了?”穆与泽站起身,想起上个月打听到的消息,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故作严肃道“既然某人这么心急,咱们这就动身吧!”
穆与泽披散着头发就要往外走,小午看傻了眼,“等等!少爷,咱们可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要什么准备?你少爷我刚刚干了一番大事,再不走就要被人堵门要说法了!”
小午以为穆与泽说的是二少爷被揍的事,恍然大悟道“是了,要是夫人回来,说不定就要找少爷把宗门信物要回去了。哎呀,不行!少爷,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马上就走!”
穆与泽见小午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他想了想走到书桌旁,摸出一张传讯符,提笔蘸墨刷刷写下几行。写完后,他对着传讯符故作苦恼道“唉,父亲大人,您看,您要是早点放我走,不就没这些糟心事了?唉,如今我惹下这副烂摊子还要您来收拾!您一向英明神武,不会怪我的,对吧?”
说完穆与泽手中掐诀,将灵气灌注其中,传讯符中的符文亮起,瞬息间化作一只纸鹤凌空飞去。若无意外,待父亲出了妖兽林便能接收到这道符。
穆与泽看着纸鹤消失的方向有些怔怔,穆与鲲说父亲最在乎他,可是谁知道呢?他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很少见到父亲,偶尔父亲出现,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他一靠近,父亲就会转身离开。
后来他闯了祸,父亲不责骂他,反而看着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笑意,几次过后,穆与泽敏锐地意识到,父亲似乎喜欢他肆无忌惮的样子。每当他由着自己的性子说出些异想天开的话做出些出格的事,父亲看他的眼神总是十分温柔慈爱。
之后年岁渐长,从下人们的闲谈里听了些父亲年轻时的风流韵事,穆与泽才恍惚有点明了呵呵,什么慈爱?那悠远的目光分明是想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吧?
“唉!”穆与泽叹了一口气,摸着手上的储物镯感叹道“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这么多年还让父亲为你牵肠挂肚!不过,托你的福,我还活着。”穆与泽拿出那本游记拍了拍,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而且,马上就要去你曾经去过的地方!”
穆与泽带着小午穿过府邸,径直往大门走去,后院似乎骚乱起来,一路上不断有仆从往后院跑去,隐约间似乎还有人惊慌大呼“快、快去找大少爷,大少爷在府里。”
小午惴惴不安,“少爷,是不是夫人回来了要找您算账?”
“大概吧!”穆与泽淡淡道,心里却暗想,大概是下人们发现了长青院的异状,惊慌着要找府里的主子主持大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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