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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深色渐渐覆上一层白,但稀疏的阳光还没透过云层照到地上。
大概三四点钟,路晏南就已经起床,从缸里舀出来一勺冷水,因为天气太冷,缸里的水表面结上了薄薄一层冰,碎冰混着水落在盆里。路晏南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子,被冷水扑脸后,顿时清醒了很多。
洗漱完成后,路晏南在灶台上放上馒头,多烧了一锅热水。回屋去看项穗穗时,她还正在睡着觉。
路晏南坐在床边,身上带着外头的凉气。项穗穗正依偎在被子里,被突然的凉气冻的浑身一抖,下意识去蹭路晏南的手心,被冰凉的手冻得睁开了眼睛。
“好冷……你起来了?”
项穗穗揉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当路晏南提出让她再睡会儿,她却摇摇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早饭很简单,稀饭馒头咸菜,项穗穗面前多了一碟子炒鸡蛋。
两人吃完饭,项穗穗把提前收拾好的东西又检查一遍,确保该带的都带齐了,这才把军绿色的包挎上,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路上很暗,也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几声虫子的叫声。路晏南的骑车技术已经进步了很多,走在不平的地方,也能轻松地躲过碎石子的阻挡。
有风刮过,吹的脸上冰冰凉凉,不禁让人缩着脖子。项穗穗带上了红围巾,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项穗穗给路晏南也弄了一条围巾,是灰色的,今天正好让他带上。
眼看着路晏南的围巾被风吹散,项穗穗伸出手,把吹散的围巾抓在手心里,打上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结,又给路晏南放到胸前。
“考试真辛苦。”
项穗穗嘴里嘟囔着,给路晏南带围巾的手不小心擦过他的耳朵,顿时触及到冰冷的温度。
项穗穗给自己包裹的严实,除了刚起床时冷了点,用热水洗过脸,带上围巾手套后,她整个人都暖烘烘的。见路晏南耳朵被冻的冷,项穗穗脱下两只手套,塞进兜里,搓搓两只手,微微抬起身体,将暖烘烘的两只手放在了路晏南的耳朵边。
路晏南骑着车,心里顾忌着前面的路,没回头,只出声嘱咐项穗穗:“你别冻着了,不用管我。”
“你才是,骑车专心点,不用管我。”
项穗穗有样学样地反驳回去,手上暖耳朵的动作丝毫没停下来。
到了考试地点,考场的大门还没开,但门口已经来了一些人。
路晏南找了个地方停自行车,将包里的一本课本拿出来垫在石头上,让项穗穗坐下休息。
项穗穗坐在垫好的位子上,手里拿着从家里拿来的鸡汤,鸡汤是昨天晚上煨上的,炖了几个小时。项妈担心早上吃多了影响脑袋想问题,把肉都撇掉了,只留下清汤,夹杂着几块炖的软和的萝卜。
路晏南在旁边念着书,他的声音清润,念书的语调很平淡,没有起伏,声音也和家里的一样。项穗穗在家里很少听见路晏南大声念书,似乎他的声音一直都是这么平稳沉静。项穗穗难得地安安静静听了很长时间,偶尔还记住了几个词。
身边突然响起来震耳欲聋的背书声,项穗穗转头看去,那人手里握着一本书,声音慷慨激昂,抑扬顿挫。项穗穗不禁感慨,这人还真是精力充沛。
路晏南并没有因为周围的声音而受到影响,他始终是用平稳的语气,念着手上的书,等看完了,也不准备再读一遍,和项穗穗坐在了一起。
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五谷村的知青们也陆陆续续地来到考试地点。
项穗穗手指轻轻数着这些知青,数完了一遍也没看见罗松。
“罗知青怎么还没来?”
路晏南皱眉,罗松和他一个考场,按理说应该早就出发了。
同住知青点的知青被问到罗松怎么还没来,回忆着他们出发时,罗松屋子里好像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罗知青他们好像遇到什么问题了,我着急走,也没过去看,可能一会儿就来了。路知青,你们也别担心了,什么事比高考还重要,罗知青肯定会赶过来的。”
罗松盯着炉子上烤的焦黑,只能从剩下的封皮上隐约辨认出是题解两个字。
他们昨晚因为天气太冷,在屋子里升起了炉子。炉子是从知青点的草棚里找到的,又破又旧的炉子,看着就很久没有用过了。知青们把炉子通好,点上麦秸秆,放在屋子里取暖。麦秸秆的烟雾很重,知青们打开一点窗户散雾气。因为升起炉子,屋子里也暖和起来了。
早上罗松起床,看见炉子里烧的不是麦秸秆,是一本书。罗松隐约觉得不对劲,拿起桌上的冷水就把火苗扑灭了,伸手把快烧完的书取出来。
书的上端题解两个字,隐约还能辨别出来。
探头去看罗松在干什么的知青,立即惊呼一声。
“题解?别是我的书!我昨天才把准考证塞到题解里面。”
那知青立即翻来自己的包,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本题解,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罗知青昨晚也把准考证放题解里面了!
“罗知青——要不你去看看……”
罗松自从辨认出课本上的字,心头一跳,书上几个残留的字迹像是他留下的。
罗松心里还抱着也许烧掉的不是他的书这种想法,打开了自己的包。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原本还庆幸不是自己的书被烧掉了的知青,这会儿也对罗知青同情起来。这书好端端的放在包里,就算被人拿出来借走,也不能是在炉子里面发现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放进炉子里烧掉的。
“谁这么缺德!烧准考证这事都能干出来!”
收拾好的刘知青从屋外进来,喊着大家赶紧出发。路过罗松身边时,没忍住说了句:“罗知青,可能是天意,你也别太难过。”
天意?能把书扔进炉子里烧掉,这事能是天意干出来的?
罗松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刘知青见他听不进去劝,无奈地摇摇头,抬脚要往屋外走。
罗松伸手拽住他,力气大的让刘知青心中一惊。
“哎,你拦我算怎么一回事?知道你准考证没了心里不好受,可我们还要考试的,你不能自己考不成,让我们陪你一起不能考试吧。”
罗松抬起眼睛看他,眼里的红血丝看的刘知青心里一惊,但他很快把自己不安的心安抚下来。
“是不是你!”
刘知青矢口否认:“不是,你怀疑我?我能烧你准考证?离炉子最近的是张知青,你凭什么怀疑我!”
被喊到名字的张知青立即否认:“罗知青,真不是我,我晚上睡得死,夜里一次都没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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