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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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语伤人六月寒，伤害人的语言总是最深刻的，但对于这群人来说，一切的解释都会是多余的。

“我终于明白六道盟那群人是多强大了。”

王孤傲悲凉地说道，听着这些辱骂的话语，这是对他们这些一直以来坚持的人的侮辱。

看着那些开始辱骂曾经维护丹国和平的政府人员的队伍开始增多，甚至已经不满于口角，开始投掷起来，下一步恐怕就是开始实施行动了吧？

“孤傲前辈！你不打算阻止吗？”

陈泷元帅此时有些形容稿乱，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一直以来视为敌人的先启者联盟居然什么都不是，他们这么多的牺牲和努力，只在这一天就全都崩盘了。

“阻止？”

王孤傲看着还在为此不断游说，集聚力量的陈泷，敬佩其没有放弃的同时，悲哀渐浓，源能迅速向着手中凝聚，很快形成了一枚黑色的晶石。

无声地塞到了陈泷的手上，后者接过了这枚凝聚了王孤傲所有自由源能的晶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出声却最终停了下来，最终只能看着王孤傲离开。

陈泷紧紧地攥着这枚晶石，忍不住想要落泪，曾经的同僚，前辈们都默默地放弃了，就像是这样把所有的力量交给了自己，除了少数几人追随，自己身边已经不剩什么了。

“不要怪他们，小泷。”

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一身黑色得体的政服，看到来人，陈泷赶忙迎上。

“总司令！”陈泷迅速收回想要涌出的悲戚，眼前的人就是整个丹国的最高领导人，国战期间全队的总司令，因此被大家这样称呼。

如今，这位重要的大人物居然没有人保护！陈泷心中涌上一股怒气。最高领导人看出了陈泷的想法，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我让他们走的。”总司令说道。

“为什么？”

陈泷不解道，这时候他的命很重要，是丹国的象征，和平的希望。

“我并不需要保护不是吗？”

总司令笑着反问，陈泷这是第一次见他一直笑着的样子，与战时那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不同，很轻松随意，像是解放了一般，陈泷隐约明白着什么。

作为丹国最高领导人，自然不可能弱，这是每个追随者心甘情愿决定的，有着最好的资源，无论是源能还是武力，其实都直奔镇国者层次，他的确不需要保护。

“可是……”

陈泷还是想说什么，却被总司令伸手阻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加明白，这一次意味着什么，心音，你也感觉到了吧？”

总司令指着陈泷的心问道，当第一次听到心音的概念时，他们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出现一些恍惚的时刻。

像是离体的灵魂，突然感觉到身体的陌生，在梦境中突然感到寒意和恐惧，害怕一觉醒来自己不是自己。

如今，心音来了，越是情绪失衡，便越是失去自我，饶是以镇国者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也撑不到后天，就要开始杀人了。

也许在那时，他们就会被另外一种人格所替代，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个是违背长期坚持的原则杀人活着，一个是变成另一个人代替自己杀戮成为行走的尸体。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他们这些意志坚定的人想选择的，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这样的做法了。

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做的最困难，最悲痛的选择。

“对不起，小泷。”

总司令歉意道，把一枚黑色晶石交给了陈泷，陈泷如鲠在喉，看着总司令沉痛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