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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全国中小学开学复课的日子。
许子衿与蔡徽羽昨天已经回到宁州,薛子没有一同回来,带着李影踪直接飞去了张家界。
萧云是个偷腥记得抹嘴、啃西瓜肯定吐籽的主,当然懂得毁尸灭迹,绝不能让丫头有狐疑,一个礼拜前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籍口,让仙子搬到了南京,说这样一来有个照应,二来练功也方便。仙子冰雪聪明,没有多说什么,很顺从,带着几件简单的行李和那套动漫光碟就离开了邮电小区。
到南京后,萧云托人在建邺区的观音桥附近给她找了一个带院子的两层楼房,业主由于举家出国,急于出租,租金并不贵,环境也还算清幽,院子里种有几棵桂花树,一个角落还开垦出了一块空地,杂草遍生,几只老母鸡优哉游哉地在其中觅食,房顶还趴着一只异常肥硕的黑猫,半眯着眼,正懒洋洋晒着太阳,是前户人家没办法带走而留下的。仙子背着手,屋里屋外看了一遍,很满意,当晚就住下了,还抱着那只黑猫一起看动漫。
萧云在安顿好仙子之后,第二天就回了趟宁州,一来是再收拾一下家,二来是喝庆功酒。
端木子路不愧是一个顶尖的资本运作高手,将“51控制49+融资再循环”这条公式运用得登峰造极,仅用2500万,就拿下了估价去到5000万的回春堂制药厂51%股权,转手将它抵押给了建行,贷出了8000万,偿还了之前的银行贷款3000万之后,拿着余下的5000万,轻松控制了与宁州大学有着良好合作关系的素问生物制品有限公司51%股权,前后时间不出一个礼拜。
惊才艳艳。
在高风险杠杆的连环运作中,端木子路就像一个技术高超的杂技运动员,连续做出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动作,也使得江山实业集团迅速增值,总资产超过了一亿,令到萧云喜出望外,苏楠瞠目结舌。要知道,资本市场是一个高收益高风险的市场,三百多年来资本市场造就了无数财富神话,也毁灭了无数人的财富梦想。而由于端木子路的强悍存在,使得江山集团的未来一片光明。
由于朋友太多,政界、商界都有,萧云已经连续两天花天酒地,每一次都喝得天昏地暗。
而今天,他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因为蔡克己出了差,他要和许子衿去送蔡徽羽入学。
一大清早,萧云就自动自觉起床,雷打不动练了一会儿武功,就洗了个冷水澡,认真梳妆打扮一番,还特意打了一条藏青海底蓝的领带,这是破天荒头一遭,毕竟这是那个小妮子第一天上小学,怎么着也要隆重一些,穿得人模狗样点准没错,免得又被她冷眼讽刺说自己对她不重视云云。
当他来到蔡徽羽房间时,她正在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书包,没有半点别家小孩初上学的兴奋劲。
许子衿坐在镜子前,微微侧头,梳理着三千青丝。
她昨晚11点下的飞机,送蔡徽羽到家之后,本来是想打道回府的,好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小七哥好好说长道短嘘寒问暖一下,却被蔡徽羽这小妮子软磨硬泡给无情留下了。毕竟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在成都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感情可以说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尤其是蔡徽羽,不睡在矜姐姐身边都觉着不踏实。
习惯成自然。
蔡徽羽的房间挺大,估摸有三十五平米,与一般小孩子充满了童趣卡通、色彩斑斓的房间截然不同,她这里单调得很,只有书,遍地都是,显得杂乱无章,走进来几乎没有立足之地,而且你绝对找不到《1988》或者《明朝那些事儿》这一类的畅销货,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生僻晦涩的书籍,譬如马可?奥勒留《沉思录》这样深奥难懂的名作,甚至还不乏已经书页泛黄的线装书。
“乱如七国啊。”萧云感慨道,他必须小心翼翼不去踩到那些很多他都闻所未闻的诡异书籍。
“乱而有序,尽在我掌握。”蔡徽羽漫不经心道,一直在埋头整理书包,压根儿就没工夫搭理他,因为她正纠结着要不要拿那个hello-kitty图案的铅笔盒,拿吧,太小女生了,完全不符合她的风格趣味,不拿吧,可这又是她外婆霍青衣特意从南京寄过来的一片心意,犹豫了大半天,她最后一闭眼,皱着眉给塞了进去,那模样,好像往里头放炸药包般心不甘情不愿。然后她又往里放一本纯粹用来打掩护的漫画书《网球王子》,再放一本真正的《白门柳》三部曲之二的《秋露危城》,之一的《夕阳芳草》在成都的时候已经看完了。
“啧啧,你是不是还想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以才能弄得这么混乱?”萧云鄙夷道。
“关你什么事?”蔡徽羽猛然抬头瞪向他,却错愕看见他的衣着,冷漠,“干嘛穿成这样?”
“帅气不?”萧云摊开双手,摆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pose。
“我问你,干嘛要穿成这样?”蔡徽羽那张精致的小脸蛋布满了风霜。
“你第一天上学,总得庄重些吧。”萧云咧嘴一笑,灿烂得堪比一株生机勃勃的鸢尾。
“是我上学,你干嘛要庄重?”蔡徽羽翻了个大白眼。
“因为我想让你同学知道,你身边的亲人朋友都是一些上档次的人。”萧云认真道。
“就你?穿起龙袍也不像太子。”蔡徽羽撇撇嘴道,一颗巨大无比的石头就丢落了井里。
萧云狠狠摸着自己的鼻子。
许子衿在一旁默不作声,听着两人的唇枪舌战,嘴角弧度轻轻上扬,纤尘不染。
蔡徽羽最后将那个旧画夹放进书包,拉上书包链,起身,轻轻将床上一本保罗?卡鲁斯的《佛陀教义》放到一边,以便给萧云腾出位置坐下,然后闭上眼睛,伸出两根精巧手指,随便从床上一堆书中抽出一本,翻到一个折页,轻声道:“这本也是保罗?卡鲁斯的书,《魔鬼史》,矜姐姐推荐我看的。魔鬼是什么?卡鲁斯有一个颇为精彩的定义:‘它是宇宙中的反叛者、**王国里的独行者、统一体的对立面、宇宙和谐中的不和谐音,规律中的例外,普遍中的特殊,不可预见的或然。’萧小七,从某种程度上说,你与这个魔鬼很接近,或者说,你就是这个魔鬼的化身。”
萧云扯起一个苦笑,轻声道:“我宁愿你跟我讲今晚要看什么卡通片,吃什么小零食。”
“朽木不可雕也。”蔡徽羽摇头叹息道,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萧云又摸起了鼻子。
――――――
刻木观小学。
人山人海,络绎不绝。
并不宽敞的巷子两旁停满了各种豪华轿车,堪比一场小型的财富炫耀大会,你要是开雅阁、丰田这类普罗大众的车型,停在这里都会觉得自惭形秽,没奥迪、宝马你都不敢关门关得太响,生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华国的父母们日夜不息拼死拼活,初衷并不是让自己酒醉饭饱,说到底就是为了给子女带来荣耀,尤其是70后、80后这些新生代父母,由于父荫,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愈发犀利地将财富砸向了孩子,无一不奉“赢在起跑线”这句话为金玉良言。
在豪华轿车竞相争艳的画面外,缓缓走来了三个极不和谐的人,两大一小,成v字型。
原本萧云是想让狄绸缪开凌志来的,可蔡徽羽这小妮子离经叛道,非得要坐公交车来,说这样既环保,又经济,还争取到了中间派许子衿的鼎力支持,处于民主劣势的萧云执拗不过,只好忍气吞声地表示顺从,好不容易在千军万马中杀出重围挤上车,好不容易为这两个大小姑奶奶抢到一个座位,站了一路,终于熬到下车,那感觉,如同坐了二十几年牢被释放,重见天日啊。
“这里的车,估计都够买下刻木观了。”萧云望着这些动辄上百万的豪车,百感交集道。
“羡慕,嫉妒,还是恨?”蔡徽羽牵着许子衿的手,按着地上的青石板一块一块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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