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传言(倒还有些脑子,不算太傻),谋夺凤印,荔箫,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徐思婉叹了一声,脚步却定住,目光落在那小宫女的面上。

“一会儿我便去见见。”徐思婉温声,面上的笑意愈显和善,“她从前虽害过我,可到底是刚生过孩子的人,我不会与她计较。请皇后娘娘放心,我必定尽全力安抚好她,不让她再哭闹。”

翌日天明,她不及用完膳,一个面生的宦官就匆匆进了屋来,朝她一揖,禀道:“婉仪娘子安,下奴是长秋宫的。皇后娘娘差下奴来同婉仪娘子说一声,说……锦宝林不知从何处听闻了些不着调的传言,关乎皇次子的去留,自昨晚就哭闹不止,吵嚷着要见婉仪娘子。”

锦宝林原闷在被子中半梦半醒地抽噎,听到窗子响动,懵地将被子一揭,口中咒骂:“谁许你开的窗!又皮痒了是不是!”

“还有脸叫我姐姐呢?”徐思婉垂眸,清清冷冷地睇着她。

言下之意,显是怕徐思婉将她视作锦宝林的同谋,拿她出气。

行至妙思宫,不及踏入宫门,徐思婉便已感受到一片寥落。

眼下正值正月,天气尚冷,妙思宫四处皆可见一些枯枝与残雪,有些就在宫道上散着,但也无人打扫。

徐思婉见状挑眉,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肯说就算了。”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在锦宝林有孕的时候,这里原也热闹过。因宫中母凭子贵,妃嫔们都觉得她自此就会有个好前程,总要寻着理由来串一串门。

话毕她看到徐思婉,瞳孔骤然一缩:“你……”

“诺。”宦官了然躬身,又言,“那锦宝林那边……”

她也是去年才进的宫,入宫后只在尚仪局学规矩,锦宝林是她跟的第一个主子。所以她从前也没得过什么赏,两块碎银捏在手中直让她觉得不真实,一时便连谢恩也忘了。

“陛下又没将元琤交给我抚养,你求我有什么用?”

嗯?

卧房之中,充斥着一片腐朽颓靡的气息。

说罢,她小心地睇了眼徐思婉的神色,低低地解释:“那些旧事,奴婢也不知情……”

“不是。”小宫女老实地摇头,继而又福身,“奴婢宁儿,是月余前刚差过来的。因着先前的事,从前服侍宝林娘子的宫人都被打发走了……”

徐思婉挑眉:倒还有些脑子,不算太傻。

“不过。”徐思婉噙笑,话音陡转,“你若只是想见一见他,我不是不能帮你。可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你这般整宿哭闹也是不顶用的。倒不如你静一静,好好养着身子,也给我些时间,等陛下什么时候气顺了,我可以帮你去说一说。”

“我……”锦宝林抬头,却欲言又止。

只不过这样在绝境里的人,也不值得她费心编什么理由去敷衍了。

徐思婉眼帘一抬,定在那宦官面上:“不知皇后娘娘是什么吩咐?”

“不妨。”徐思婉心平气和地就着小菜吃下碗中最后一口清粥,“皇后娘娘若真在意她,就不会有见与不见由我自己拿主意的话了。她在宫里已没什么分量,不怕她生事。”

“果然是玉妃?”朱唇勾起,一弧笑意明媚妖冶。

“我……”锦宝林嗓音沙哑,木然良久,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可我、我没有办法,玉妃娘娘……”

徐思婉不做理会,镜子坐到圆案边的绣墩上。锦宝林望着她满目的震惊,好似从未料到她真的会来,愣了良久,她猛地翻身下床,扑跪在徐思婉面前:“婉仪姐姐!”

锦宝林微滞,连忙改口:“婉仪娘子……”

“娘子客气了,娘娘并无什么吩咐。”那宦官笑言,“只是近些日子都是皇后娘娘亲自照料锦宝林的身子,这事才传到了皇后娘娘耳朵里去。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婉仪娘子自己做主。若婉仪娘子愿意去与她一叙,她去便是。若是不愿,就只当没这件事,她也搅扰不到旁人。”

宁儿哑然,一时怔住,做不出反应。

等她回过神,徐思婉已然迈入正屋屋门,拐向西侧的卧房。宁儿见状一拍额头,忙去沏茶备点心。

后来经了落水一事,锦宝林身败名裂,同住的陆充衣也借着徐思婉的好话搬走了,偌大的妙思宫就只剩了她一个备受冷落的嫔妃,从前上前巴结的妃嫔宫人作鸟兽散,人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二人便这样相伴了一下午,傍晚一道用过膳,他才离开霜华宫,去长秋宫见皇后去了。

房中安静下来,徐思婉坐在茶榻上静心品茗。戌时过了两刻,她渐渐有了困倦之意,便去简单梳洗了一番,就早早睡下了。

“宝林说的自己好无辜。”徐思婉轻哂,“我倒不明白,玉妃是用了怎样的手段让宝林言听计从,竟宁可拿腹中幼子涉险,也不肯去向皇后娘娘和陛下禀明原委?”

徐思婉无心与她多费口舌,见宁儿进来上茶,就接过来,心平气和地抿着,只等锦宝林自己说话。

她想了想,就随口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陛下不杀你,我便也拿你没什么办法,那多个敌人就不如多个朋友,你说呢?”

“……什么?”锦宝林怔住。

徐思婉不由一笑,抬手拂去她留海上沾染的尘土,口吻和气:“我只随口一问,你别害怕。”言毕一睃花晨,花晨当即摸出两块碎银,利落地塞过去,口中笑说:“瞧你年纪不大,当差也辛苦,这点银子拿去买糖吃。”

唐榆亲自跟出去送了一送,花晨上前,思索道:“奴婢瞧着娘子是算准了锦宝林会坐不住要见娘子,可如今经了皇后娘娘这一道,是不是……”

月余不见,她清减了许多,几乎瘦得脱了形,双目又哭得肿胀,已丝毫瞧不出昔日的美貌。她的气息也发虚得厉害,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思婉,在枯槁面容上直显得有些古怪。

说着,手中的茶盏一盖。她眸光流转,美眸定定地落在锦宝林面上:“害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肚子里有个孩子?可曾想过那样的一番折腾,或许会让他就此命丧黄泉,连看这人间一眼都不能?”

她也就十三四岁,看着面生,徐思婉便问:“我从前没见过你,你是一直在宝林身边服侍的么?”

“那便辛苦娘子。”那宦官释然舒气,再行一揖,就告了退。

说着语中一顿,他又道:“只是……”这二字拖长了音,显得意味深长。徐思婉笑意清浅道:“皇后娘娘若有什么要提点的地方,公公直说。”

于是用完膳,徐思婉便带着宫人去了妙思宫。锦宝林先前的一计直冲她的性命而来,她肯走这一趟便已很是大度。是以徐思婉原本连备礼的心思也没有,思索再三才让花晨多备了些银子——银两只要碎银,银票也要面额小的,最多不过五两银子一张的那种,随意取了一沓。

“烦请公公让皇后娘娘放心便是。”徐思婉颔了颔首,“照料皇次子,我自知不够资格。况且先前冲我而来的明枪暗箭已有很多,皇后娘娘也是知晓的,皇次子若到我膝下,我实在怕没本事护他周全,便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锦宝林心头一紧,却终究没再隐瞒什么,短暂的迟疑之后便狠狠点头:“是玉妃。她……她恨婉仪娘子夺了她的宠爱,视婉仪娘子为眼中钉,非要除娘子不可。我也不想拿孩子涉险,可我劝不住她……”

她说完就淡看着锦宝林,等着她的反应。锦宝林怔忪半晌,迟疑发问:“娘子为何还肯帮我……”

徐思婉心生唏嘘,拎裙步入锦宝林的院门。一个小宫女在廊下打着盹儿,察觉有人抬起眼皮,又见是她,连忙福身:“婉仪娘子安!”礼罢忙不迭地迎上前,将她往房中请,“宝林娘子从昨晚就一直在哭,这会儿眼睛都哭肿了……”

徐思婉刚踏入门就觉得憋闷,黛眉皱了一皱,便信手推开了一扇窗子通风。

宁儿小心地瞧了瞧她们的神情,一句话都不敢说地低头告退。锦宝林怔忪良久,枯瘦的手抓住徐思婉的裙摆,苦声哀求道:“婉仪娘子……您让我见琤儿一面,求您让我见琤儿一面!我是他的生母啊!他……他落了地就被抱走,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婉仪娘子!”锦宝林大惊失色,顾不得仪态,爬着追去将她扑住,“娘子,琤儿……”

徐思婉轻轻揭着盏盖,悠然地刮着茶上的浮沫。听她这样说,也并不急于解释元琤不会归到她膝下,只幽幽说:“这个时候,宝林倒想起自己是孩子的生母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科幻小说小说相关阅读More+

魂穿后我苟成万人迷

千璃大人

炮灰女配发财后[快穿]

三花夕拾

唐晚陆渊

墨墨是墨爷

你不乖

臣年

掌印为夫

山有青木

顶流祖宗是神棍

月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