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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大惊,转身就要逃,只觉得脚下一软,她诧异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突然眼前一黑,“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咚!
江州城一声巨响,一颗火|雷在城中炸开了花,驷国将士被巨雷冲地四散而逃。
熙王站在城楼上,手握长剑,长风吹着他的战袍不住向后扬起,像他亲手砍落的王旗。
五年的战乱屈辱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中,他深吸一口气,气势如虹地一举长剑:“熙国的将士战死沙场,英魂无法回归故土,熙国的王城就是敌军的陵墓!为逝去的将士复仇!”
千金之子,本该坐不垂堂,熙国国君亲自挥剑入阵,熙国将士的热血瞬间被点燃,满腔的国仇家恨化为利箭,冲进城中与驷军的残兵拼杀。
相府,一队轻骑抓了正在扫地的王伯,卧病多日的徐相国突然能下床了,甚至胃口不错地啃着一只上供的大冻柿,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被制住的王伯。
他啃完一只冻柿,这才开口道:“徐某实在想不通,能在一国相府里做事,为什么还要再转投他国,做些吃里扒外的勾当?”
王伯跪在徐修面前,脖子上夹着刀,从城门重新合上那一刻,他就知道高鸣的计划失败了,他潜伏在相府的身份也已经暴露。
他扫视了一圈破败的相府,随便寻了个理由,答道:“相府,穷。”
徐修:“……”
输了就是输了,理由再冠冕堂皇又有什么用。
不过相府穷倒是真的,看似宏伟的相府,就王伯一个下人,连上徐奕,也一共才三张吃饭的嘴,徐修平时不经常在府中,徐奕又是个好养活的,随便吃点什么就能活下去,日子过得竟然比江州城的百姓还清苦。
一门心思放在朝中的徐修,第一次觉得确实要好好修葺一下相国府了,不说别的,哪怕是给徐奕讨媳妇,这破相府也太不给儿子长脸了。
王伯忿忿开口:“国相高明,老头子我隐藏这么深,都被你揪出来了。”
徐修摆摆手,示意他别给自己带高帽子:“揪出你的可不是我,是奕儿那孩子……也多亏了你,这才让驷军把我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高鸣那蠢货果然迫不及待地上钩了。”
王伯到死都没想明白,一向勤奋的徐奕,从起床就开始读周礼,习六艺,练功夫,读兵书,除了偶尔向徐修讨教熙驷之战,几乎没见他留意过外界的任何事,他又是怎么发现自己是驷国的奸细?
而且他只有七岁!王伯心惊地想。
等那队轻骑带着王伯的尸首离开,徐奕也踩着不急不躁地脚步踏进了相府。
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气,虽然行刑时候的血迹早就被清理干净,徐奕还是知道王伯已经被处置了,与徐修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提这件事。
他向坐在案前看兵书的徐修敬上一杯茶,轻声说:“梁贵妃产下一位公子,母子均安。”
徐修抿了一口茶:“这茶上上下下沉浮了三次,如今尝来,才品出清香……胳膊上的伤还疼吗?救人就救人,非要弄伤自己是做什么?”
徐奕苦笑:“这样才能不引人注意地进入医者院,还能让驷军更加放松警惕,不过却害得大王和父亲担心了。”
徐修皱了皱眉:“熙王有仁者之心,虽算得上一位好君主,却不是杀伐果决之人,这样的君王在乱世中难以为继啊。”
徐奕知道,熙王本不该冒着危险救下自己,更不该在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贸然出手,这不是一个君王该有的果决。徐修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熙武王的弊端所在。
徐修见徐奕不说话,以为这孩子还理解不了君王言行,便转头说道:“江州的军情也该见分晓了,你去告知大王一声,就说梁贵妃产下一位公子,让他也高兴高兴。”
从徐修“称病”开始,驷军就一步步走向他设计的计谋中,先是上折子告病,利用王伯把消息传给高鸣,让驷军以为熙国国相病重;
再让熙王下令,让张毅将军撤军,张毅虽然不清楚宫中局势,凭借多年的作战经验,还是一眼看出了徐奕的计谋,他本人又对高鸣的性格了如指掌,觉得此计可行,便一边打一边退的诱敌深入;
等到驷军兵临城下,徐奕便让李储亲自上阵,营造出君王别逼走投无路的假象,让驷军的求胜心再也按捺不住;
最后假装被攻破城门,建功心切的驷军潮水一样涌入江州城,然而江州城中的百姓早就被转移,等待他们的只有冰冷的流矢和火热的炸药。
至此,持续了五年的熙驷之战,终于见了分晓。
华殿的案台上,是徐奕多日前写下的六个字:撤军、上阵、开城。
徐修松快地在相府躺了好几天,几年都没好好休息过,躺的骨头都软了。
在家啃啃柿子,逗逗儿子,偶尔听一耳朵军情,再看小徐奕给自己救个媳妇儿——嘶!梁贵妃怎么就生了个小公子!
想到徐奕在漫天流矢中爬城墙,找个借口去医者院的行为,徐修就能脑补一出荡气回肠的英雄救美,又忍不住想——嘶!梁贵妃怎么生了个小公子?
江州城如同徐修所料,胜败已定,李储生擒了驷公子高鸣,敌军全部缴械投降。
徐奕正打算把熙王得子的消息说给李储听,刚到城楼下,突然看见有个小内侍慌慌张张地跑来,边跑口中还不停喊道:“大王在哪呢!昭阳殿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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