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觥筹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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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棠见刘珩整个人都呆住了，开始缓和气氛：“刘警官放心，凤姐已经被我解决掉了，这个龙哥，容我缓口气再去会一会他。”

刘珩不解：“僵尸怎么还能混在人群之中？他们怎么和凡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刘珩刚刚说完这话，瞬间就反应过来，为什么面对龙哥的时候，会有那般极其的压迫感，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是他自己都无法形容和理解的。倘若对方是个怪物，自然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纪锦棠拿着肉串一顿乱啃，一边喝一边耐心地给刘珩解释：“我之前给你说过僵尸的成因，大致就是那么几种，僵尸其实也是分各种等级的，由低到高依次为紫僵、白僵或者黑僵、绿僵、毛僵、飞僵、不化骨、伏尸、游尸。”

刘珩脑瓜子嗡嗡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对于僵尸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世纪九十年代香港电影里的那种样子。

纪锦棠似乎看出来刘珩的疑惑，不屑地说：“电影里那都是假的，九叔打的那些，顶多算是毛僵。”

他顿了顿，觉得这样说好像有王婆卖瓜的嫌疑，毕竟自己刚刚才解决了一个飞僵。于是他转了个话锋：“这紫僵呢，为僵尸的最低等级，是刚刚形成的僵尸，这时候僵尸的浑身呈现紫色或者紫红色，身体能够保持不腐烂，修炼后能带动尸气，让尸体的颜色渐渐变深，这时候的僵尸最弱，怕火，怕水，怕阳光，怕各种你想到的能对付僵尸的东西。而后面就是黑僵了，黑僵由紫僵修炼而来，尸体的颜色为黑色，有点像黑色的木炭，黑僵有一种其他僵尸都没有的本领，就是在黑夜里可以隐身，至于白僵，就有点类似于基因突变的那种，这两个是一个等级的。”

刘珩似乎领悟了一些，插嘴说：“所以玄天化工夜里运毒，就是黑僵在运？”

纪锦棠点了点头，接着说：“黑僵行动一般比较迟缓，也是什么都怕，甚至你凶一点，他连人都怕，你就把他们当成不是很强的野兽就行了。而第三阶段的绿僵，就不怕人了，已经变得很凶猛，而且跳跃速度极快，身上已经可以散发尸气，草木皆枯，最最恶心的就是，绿僵的皮肤呈现碧绿色，有点像霉菌的模样。”

刘珩顺着纪锦棠的描述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会，瞬间觉得手里的烧烤一点都不香了。

“第四阶段的毛僵，就是身上会长出长毛，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铜皮铁骨了，可以完成飞跃，爬行等动作，行动极其敏捷，已经不怕凡人的火光，甚至不怕阳光了。我觉得香港电影里的僵尸，到这里基本已经到顶了。”纪锦棠说。

刘珩把自己看过的僵尸片在脑子里像ppt一样重新过了一遍，发现确实如此。

“至于第五阶段的飞僵，就是高级僵尸和低级僵尸的分水岭了，我们在王富贵家里撞见的那个白衣僵尸，就是飞僵。顾名思义，飞僵就是可以飞了，一般需要成百上千年才能修炼而成，刀枪不入，甚至会使用法术，隔空吸食人血。飞僵与低级僵尸最大的不同其实并不在于法力的高低，而在于飞僵已经产生独立的意识，有能力控制自己体内残留的七魄，并且飞僵这种高等级僵尸甚至可以用法力操纵低级僵尸，听从自己的命令，当然了，修道高人也能做到这个。到飞僵这里一般的神仙都那他们没什么办法了。”

刘珩觉得自己在听午夜电台的鬼故事，就差拿爆米花了：“你上次不是就解决了王富贵家里的飞僵？”

纪锦棠一摆手，大言不惭：“哎，我可以专业的，一般的小神仙哪里能跟我比，再说了，那个飞僵就是个水货，肯定是修炼不到位。”

刘珩大笑：“那后面的呢？”

纪锦棠清了清嗓子，越说越起劲：“这第六阶段，就是飞僵再往上进化，不化骨，这类僵尸牺牲了一定的其他能力，将力量转化到自身的防御力上，怕是用大炮也轰不死了。第七阶段的伏尸，一般都是一千多年以上的僵尸，他们是完成第八阶段之前最尴尬的一个状态，这个状态的伏尸是不能移动的，他们完完全全牺牲了行动能力，将自身的法力和防御力提高到了一个极致的境界继续修炼。”

“这个第八阶段的游尸就厉害了，所谓游尸，就是上游九天，下游幽冥，可谓是上天入地，他们集天地怨气精华，不老不死不灭，能自由出入阴阳二界，为天地摈弃于六道轮回之外，这个阶段的僵尸已经是神仙了，别说一般的神仙了，恐怕阎王爷见了也要绕道走。”纪锦棠内心惴惴不安，他想起凤姐说的恒烛大人，既然凤姐是飞僵，那这个恒烛大人，恐怕实力在飞僵乃至不化骨之上了。

刘珩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想不到僵尸竟然有这么多分类，有的还能这么厉害，一时间觉得自己好渺小：“希望咱们这辈子都别碰上这些邪祟之物。”

“哪那么容易碰到，都是要千年的修炼才能成形，你也不想想，有几条蛇能修成白素贞的？只不过许仙运气不好撞见了。”纪锦棠安抚刘珩。

“许仙不是成为了神仙吗？怎么运气不好了？”刘珩问。

纪锦棠端起酒杯，如牛饮水，他嗤笑一声：“成神仙就好了嘛？许仙真正的愿望是什么，白素贞大概不知道吧，许仙要的是一家其乐融融，而不是被白素贞坑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和自己的姐姐姐夫，儿子媳妇天人永隔，自己和白素贞又不能在天庭继续没羞没臊地生活，当神仙又有什么乐趣！”

“锦棠兄果然有独到见解，是啊，我们都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根本没人去在意许仙真正要的是什么。”刘珩与纪锦棠碰杯，仰头吞下杯里的酒。

刘珩觉得纪锦棠这人身上充满了疑云，又有神秘感，按照纪锦棠自己的说法，他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单枪匹战飞僵呢？

见刘珩没有在吭声，纪锦棠逗他：“你哑巴了？我告诉你啊，今晚这顿你别想抵赖，我为了你这个案子，自己还掏了好多钱呢！你得还给我！”

华光流转，星辰交替。

第二天下午，纪锦棠才来到办公室。他顶着鸟窝一样的乱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