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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必为一脸不屑,背对着纪锦棠,大步朝祠堂方向走去,突然又顿住了,扭头但没有转身,对纪锦棠语气不善地说:“纪锦棠,你跑江湖混饭吃,却到处树敌,不给别人机会,到头来只有你自己被孤立,你爷爷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纪家在江湖上的名声你也不打听打听。”
纪锦棠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没打算跟孙必为计较,但这个老道士一番话彻底惹毛了他:“你个老道士,你懂个屁,你知道为什么猛兽总是独行,而牛羊则成群结队吗?”纪锦棠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继续说:“那是因为你们这群菜鸡才喜欢报团取暖!还假模假样地穿着道袍,张天师估计看到你们这副熊样,能被气死!”
孙必为大笑一声,充满鄙夷地说:“你看不起我们没关系,你知道为什么村民们信我而不信你吗?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那副德行,你一个风水先生,穿着这副德行,你说的话谁敢信?”
孙必为便说便上下打量着纪锦棠。纪锦棠顺着他的目光也扫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他今天穿着粗布焦糖色休闲长裤外加厚底板鞋,上身则是一件纯棉长袖黑衬衫,配上他的长身玉立,看上去倒不像是个算命先生,反而像是来这小村子拍什么杂志封面的模特。
纪锦棠一口气憋在嗓子里,想了想孙必为的话,也确实有些道理,不过他是嘴炮决不能输的人,正准备回怼孙必为,却发现那家伙已经走出好几十米远。纪锦棠跟上他的脚步,追至伍家祠堂。
祠堂这边的工人依旧是风风火火,人潮涌动,围观的村民和工人里里外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这小小的祠堂围了个水泄不通。纪锦棠不经意间瞟了一眼祠堂里面,伍家先人的牌位旁那些天魂正茫然地望着这群工人,纪锦棠想着就觉得好笑:“这群躲在牌位里的先人,还指望他们保佑后辈?简直是痴人说梦。”
透过祠堂大门,他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工人正小心翼翼地站在脚手架上,一丝不苟地修补祠堂的屋顶。青瓦片已经破旧不堪,光从缝隙里透了出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伍家先人的牌位上。而那些看热闹的先人鬼魂被光照射后,吓得连忙躲进了牌位里。
纪锦棠看见他们落荒而逃的模样,差点笑出了声。他在人群中东张西望,想找到陆鸢和李小飞,可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祠堂里传了出来,刚刚还吵闹的人群顿时就鸦雀无声,人们纷纷挤过去想一看究竟。
伍老爷子闻声从人群中艰难挤了出来,伍峰平和煤气罐也马上赶到,只见一根横梁在地上碎成了几节,而还在脚手架上的工人却一个个瑟瑟发抖,像极了在学校里犯了错的孩子看见班主任的那副怂样。
伍峰平大声骂到:“你们几个怎么做事的?”
其中一位工人战战兢兢地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根房梁就突然断裂,落了下去。”
纪锦棠也挤进去准备看看热闹,可他却隐约感觉到有浓郁的阴气从祠堂里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那根断成了几节的房梁上散发着阵阵黑气,如一条黑色的巨蟒盘踞在地。突然一道黑影从他的眼前窜过,夹杂着令人发寒的死气,像是什么东西从里面逃了出来。
伍峰平连忙走到横梁旁边,纪锦棠正准备喊住他,可为时已晚,伍峰平在断了的木头堆里扒拉了一顿,发现了一个碎了的铜镜。伍峰平觉得奇怪,可他却鬼使神差地将铜镜的碎片拾了起来,正好阳光穿过房顶瓦片中的缝隙直射到铜镜上。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好似海啸般从四面八方夹杂着湿冷气息卷了进来,砂石泥土击打着祠堂的墙壁,发出细碎的声响。人们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纷纷闭眼逃避。地上的灰尘扬起几尺高,一眼望去就像是整个祠堂出于一片荒漠之中。
突然天色骤变,阴沉地好像快要压下来似的。一道炸雷响起,纪锦棠抬眼望向天边,他微微皱起眉头,隐约看见天边的云层中有白色的闪电在跳动。滚雷擦着屋檐而过,众人纷纷躲避,他们好像是亲眼看到一道雷在眼前炸开,人们惊恐的呼喊,纷纷逃离。四周山里的鸟儿应着雷声冲天而起,一道道哀鸣划破长空,与雷声交织在一起,听起来分外可怖。林间的树叶被阴风吹得哗哗作响,风声与之融合,像是群山都在哀鸣。
又一道闪电在从云层中破茧而出,白色的寒光将在场众人的脸庞照亮。每个人的心头都莫名地紧了起来。伍峰平立马扔掉手中的铜镜碎片,跑出了祠堂,而那群工人也陆续从脚手架上爬了下来。
纪锦棠的脸色陡然间也阴沉了下来,双眸里隐约跳动着紫色的光。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只见他冲进祠堂,捡起那块被伍峰平扔掉的铜镜碎片,仔细端详了片刻,接着有在废墟中找铜镜的其他碎片,当他把碎片都找齐时,陆鸢,李小飞,孙必为几人也走了进来。纪锦棠缓缓抬头,盯着孙必为,正想说什么,谁知孙必为先开了口。
“八卦铜镜,封魂之器。”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觉得这是某个工艺品鉴赏时那样轻松。
“知道是封魂之器你还怎么嘚瑟?”陆鸢立马开口对他泼了盆冷水。
“哎,陆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孙道长法力通天,必然能解决问题,咱们不用担心!”纪锦棠从孙必为的身旁略过,顺手将一块铜镜碎片扔给了孙必为。
纪锦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然后认认真真地对伍峰平说:“伍先生,我看今日不宜再动工,我再给你们选个吉时,你看如何?”
孙必为连忙走上前,拍着胸脯说:“大可不必,今日是不可多得的吉日,何必多此一举另择他日?”
纪锦棠狠狠地瞪了孙必为一眼,用力把他拉到一旁,骂道:“你是不是疯了?刚刚那个铜镜是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这跑出去的是什么你知我知,不把这玩意儿摆平,整个大邱村说不定会有血光之灾,而且今日吉时已破,再干下去必定有麻烦。”
“那是你没本事!”孙必为用力推开纪锦棠,大摇大摆地走出祠堂,只见他脱去道袍,单手将道袍抛上了天。
那道袍变得极大,竟然悬浮在空中,随风飘摆,像是被大浪冲开的浮萍。孙必为另一只手挥动着拂尘,将道袍牢牢控制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天上的雷鸣还在持续,闪电在云中深处涌动,像是有什么精灵在云间跳动。
孙必为闭上了眼,嘴里神神叨叨地说着:“风雨雷电,万物润泽,苍山碧水,听我所动!”
纪锦棠望着孙必为那装模作样的窘态,挑了挑眉,笑着对陆鸢说:“看见没?人有在抢你男人的活儿!”
“什么意思?”陆鸢一脸疑惑,“苏之淮不是判官吗?怎么掌管风雨这种事情是抢他的活?”
纪锦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打圆场:“我的不是这呼风唤雨,你看这孙必为,他这阵仗是打算收了刚刚从铜镜里跑出来的邪祟。”
陆鸢一脸鄙夷:“你不是也能收?”
“哎,我怎么能抢人家孙道长的风头。”纪锦棠盯着孙必为,然后伸了个懒腰,“走吧,陆鸢,小飞,咱们回房间再睡一会儿,这一大早折腾的我老骨头都快断了。”
三人正走出人群,只听见孙必为大喊一声:“收!”
周围立马亮了起来,刚刚几乎要压到山头的天骤然间就放晴,阳光从山头的一侧洒向地面,那盖顶的乌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风声随着乌云一同消散,鸟儿重新开始吟唱,刚刚群山的哭泣声也变成了来自天边最虔诚的轰鸣。
纪锦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算有点本事。”
“这里就交给他了?刚刚从铜镜里是不是跑出来了什么东西?”陆鸢担忧地问。
“看着村子的房子分布,村口的镇妖石,我想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李小飞随之附和。
纪锦棠刚刚的冷笑转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你俩现在越来越有本事了。”
“那怎么办?”陆鸢继续问。
纪锦棠没有立马回答她,只是他放慢了脚步,而陆鸢和李小飞也跟着他放缓了速度。纪锦棠突然回头,望着迸发出掌声的人群一脸平淡地说:“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要是撞上了,咱们就管,没撞上就井水不犯河水,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那个老道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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