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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们的同意后从霄走了进来,问道:“阿姐带我去嘛,我都没去过,我也想去赏花。”
蔺从菡“你哪是赏花,是想去看花仙子吧。”
从霄闻言羞赧低头,心里却并非如此想:自然是要保护阿姐,不能让那些不怀好意的蛇蝎女子将阿姐欺负了去。
蔺从菡嫣然一笑,虽如此说,但还是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帖子请的是她,可也没说不能带旁人,所以带了也无妨,但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换去了平日练功和在家常穿的衣裳,俨然一个娇贵小公子的模样。
除了,肤色黑了点。
这么一想,她对镜自照了一番,似乎她这最近勤加锻炼后,把人家养了十几年的白皙肤色都给毁了,她略带嫌恶地啧啧了几声,问道:“我是不是不如从前白了。”
沛秋为难地点头,可不是吗,“小姐没见我搽粉时都搽得比以往厚吗?”
她苦闷道:“也罢,以后也不必多抹了,我不在意。”嘴里虽是如此说着,可镜子里的那张脸可没说它不在意。
她们很快收拾好了后就出门,怎知后面又跟了一人。
“表兄是来找我的吗?”她疑惑地问了一嘴,可显然问得很没有必要。
池韶元:“不知菡儿可否允我一道去?”
她不解地点头答应,并未问他缘由,可为何总觉得带着的这两人似乎有点像是来看自己出洋相的,是来凑热闹的,可她又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
四人同坐一辆马车,却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冷静”了一路。
蔺从菡有些好奇,为何她这阿弟不也没失忆吗,怎与他表兄也无话可说,难不成是隔了十岁的代沟?
马车晃晃悠悠的,不一会儿她就在这些琐碎小事的催眠下沉沉睡去,直到胳臂肘被人捅咕了一下才醒过来,可觉得嘴角有些湿润,急得抬手一抹,偷偷瞄去二人神色,发现他们面无表情,甚至都未看她一眼,于是她安慰自己: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可沛秋偏偏不让她做这个糊涂人,等二位男子下车后对着小姐大笑起来,被她骂了后又替她重新理了理发髻,补了口脂。
蔺从菡羞恼不已,一下车就将二人撇开,匆匆走上前。
可一走进去就受到了全场的瞩目,场内转而寂然无声,如目光纷至沓来,多少带着点嘲讽和惊奇,沉默过后,又是一场哄笑,笑得前俯后仰,令她下不来台。
她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衣着素色,妆发淡雅,以清新之态展现兰的雅静恬淡,不论男女,皆是如此,唯有她,一袭红装,繁复冗杂,真当之无愧的花仙子。
蔺从菡有些急眼,心道她真是人缘不好,在座人数众多,可无一人告知她实情,现无处撒气,只好瞪了一眼沛秋,吓得她更是慌神。
沛秋明明记得郡主今日离开侯府的时候还叮嘱说要把小姐打扮得艳丽些,若能扮成牡丹之色方称得上是“花魁”,顿时气得面红脖子粗,跺了跺脚愤愤扫了郡主一眼。
闵瑎坐在栏杆处翘着腿,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一进来就出现的窘态,意味深长注视着她,眼角眉梢,皆露喜色。
池韶元却神色无异,快步走了上前,打算开口说几句,可一袭红衣款款而来,走在了他前头。
虽刚进来时有过一瞬间的惊慌,可一抬头看向大家时又泰然自若,坦然不惧,步子还未停下就高声道:“这清一色的素衣,不知道的还以为奔丧呢。”
此时众人的笑声都停了下来,目光紧锁在她身上,怒而不敢言,毕竟东道主远梁郡主都还未开口,可怒意未消,又听她倨傲道:“若长相没什么特点,岂不是丢在人群中找都找不到?”
沛秋的嘴角已不受她控制的抽搐起来,脑袋不自觉抬了起来,心情激动地看了一眼表少爷和小公子,试图传达她的欣喜之情,可全然被这二人忽视。
远梁郡主拨开人群从身后走了出来,面上仍挂着笑,“本郡主倒是不知蔺大小姐这么伶牙俐齿,从前唯唯诺诺之态都是装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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