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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的!”
“但弹不好!”
“怕我拜你为师,是吗?”
“楚姑娘说笑了!谁不知宫黛楚诗词书画,吹弹歌唱天下第一哩?”
“过奖了!凝紫兄,我为你弹奏一曲,愿意听吗?”
“我有这份荣幸吗?”
宫黛楚笑了一笑,望他一望,撩衫慢慢坐下去,纤纤玉指,轻拔筝弦,缠绵悱恻,优美悦耳,扣人心弦,人间仅有。
周凝紫凝神倾听,陶醉了,陶醉了。
筝声回漾,漾起少男少女心底层层漪涟,美妙超然。
时近深夜,山风已有凉意。
周凝紫轻声说“楚姑娘,夜深又凉,回屋去吧!”
宫黛楚微垂眼帘,“我还想在这优美的林中呆一会。”
周凝紫解下外套,轻轻给她披上,“那我陪你,好吗?”
“谢谢!”宫黛楚裹裹他的衣裳,然后给他披上,“我哪有这么娇弱?”
月已偏西,只有一抹余光从叶间倾洒下来,尤为温馨与柔和。
周凝紫回房后,看那摇曳的火苗,恰似宫黛楚扑闪的丽眸,不由对灯笑笑。
他正要吹灯就寝,温杏雨推门,走了进来。
“师哥,我想你,睡不着,索性过来了。”
周凝紫剔亮一点灯火,”师妹有事吗?”
温杏雨说“想你就是想你,没别的事。嗬,没事我就不能过来啊?”
山风从窗口而入。
她激灵灵的打个噤,扑到他怀中,“师哥,我冷,好冷!”
周凝紫轻轻推着她,“快回房去睡吧!”
温杏雨抱住他,“你的身体很暖和,我跟你睡。”
窗外。
宫黛楚刚好路过,见此情景,娇脸蒙上一层薄霜。
是夜,各种心思纠结一起,她无法入眠。只要一闭上眼,便见到惨死在血泊中的爹娘,还有那去向不明生死未卜的师父师姐。左思右想,仍觉不能放过赵构父子,决心去京。
温浮棋与陆游都已熟睡,她不便打扰他们,遂不辞而别。
一日,宫黛楚走进一片荆棘丛生之处,忽见十几个汉子满身血污的从山上奔来,哭喊着什么大师兄多保重,小弟们先行一步之类的凄凉话。紧接着,他们一齐跳下两山之中的深涧。涧水汹涌,吞没了十几条生命。
随后追来的司马博陵来不及阻止,仰头大哭“掌门,你老人家在天有灵,就惩罚黄演长那家伙啊!”他朝空磕了三个响头,也向涧中跳去。
宫黛楚很感奇怪,疾速飞跃,拽住差点落水的司了博陵,提气落向岸上。
司马博陵见死而无望,更是嚎淘大哭,哭了好一阵子,方才渐止。
宫黛楚问”这位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博陵见她是位女子,且身手不凡,遂将事因告诉她。
原来此山正是赫赫有名的牡丹派所在地,掌门人花牡丹刚刚病逝,二徒弟黄演长便要接替掌门之位,而花牡丹的真正传人应是大徒弟司马博陵。三徒弟唐古不服黄演长,便联合一些弟兄反对,却遭到黄演长一干人的打杀,难以对敌,所以十几个弟兄坠涧,以表对师的忠烈之心。
其时,牡丹派的中心大院里。黄演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大声说着话“司马博陵武功低弱,如果接替掌门之位,我们牡丹派必会势消名亡,所以他不能当掌门人!”
台下的几百弟子听着他的滔滔之言,无人应声。
黄演长捊着孤零零挂在嘴边的几根山羊胡子,唾沫纷飞的继续说着“我之所以要制压唐古,并不是我野心勃勃。自己身上有几块肥肉,我非常清楚,情知自己也不是一块掌门的料子。为了振兴我牡丹派,发扬牡丹武术,我们必须找一个如意的掌门人。”
台下弟子噪动起来,交头接耳。
”今日我向弟兄们推举一个年少英雄作我们的掌门!”
黄演长话毕,从屏风后走出一个衣着飘逸,手执碧箫的风流倜傥,不是夏侯英雄却又是何人?
他含笑在牡丹花匾下的牡丹椅上坐好,准备接受牡丹派弟子的参拜。
牡丹派的弟子们早对黄演长大不满,只是惧他就武功。此时,他们见一个外人插足进来,个个义愤填鹰,一齐喊了起来”我们牡丹派的事不要外人管!快滚!别沾污了我们花掌门的牡丹椅!”
夏侯英雄哈哈干笑几声,腾的直起,一抖肩上的红色长披,一扬碧箫,闪过一道银光,透穴毒针直向台下。
十几个牡丹弟子中针毙命。
黄演长喊”谁不服夏侯英雄,谁就得死!”
台下弟子气愤难忍。纷纷跳向高台,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他们之中没有谁是夏侯英雄的对手,有上者没下者。
夏侯英雄见压不倒牡丹弟子的锐气,决定来个大屠杀,飞身下台。
就在这一瞬间,宫黛楚与司马博陵如飞而至,落在夏侯英雄与众弟子中间。
夏侯英雄从未见过宫黛楚这般清纯美丽明艳压芳的女子,不由的眼中放火,骨胳酥软,□□熏心的盯住她,“果然是位女子,妙,妙,妙啊!妙就妙在体如弱柳,风流有姿,却又不失武者英态,真真是天下第一佳人!”说着,他色以忘形的向她脸上摸去。
宫黛楚羞辱不胜,向他连掴三掌。
夏侯英雄被打的几个踉跄,迷情才退,颜面顿失,叫起“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天龙牡丹两派的总主无礼,找死!”
他挥掌向宫黛楚,悠悠十指如剪向她领口撕去。
宫黛楚晃身跃过一旁,人在半空,拔出剑来,玉腕一翻,呛然一下,一片剑光直向他胸门。
夏侯英雄避过,挥箫而起。
宫黛楚知箫内□□针,剑光疾展,宛如长蛇出洞,卷扫银针。
夏侯英雄恐寡不敌众,想自己尚能支持,欲逃,咬牙切齿“小妖女,三番五次坏我好事,总有一日,我要收拾你!”
他一路打出,飞也似的逃了。
宫黛楚知单凭自己,并不能置他于死地,也不追赶,剑身一抖,顶住正要逃跑的黄演长,冷笑一声“还没轮到你!”
黄演长吓了一跳,粗声骂起“死丫头,我们牡丹派的事,你休管!”
”牡丹派的事,我自然不会管!”宫黛楚望向司马博陵,“司马大叔,你看着办吧!”
牡丹派的弟子喊起来“黄演长勾结外派,出卖牡丹派,残害牡丹弟子,应该将他碎尸万段,告花掌门在天之灵。”
黄演长见势不对,赶忙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司马博陵说“你罪恶滔滔,按牡丹派律法,本应处以极刑。但念你曾有功牡丹派,不予死罪,逐出牡丹派。自此以后,不可再踏进牡丹派境内半步。滚!”
黄演长不服气的叫“就算我触犯派律,也只有掌门人才可罚我。你司马博陵与我平起平辈,有何资格?”
司马博陵被问住了“这……”
众弟子高喊“大师兄,我们拥你为掌门人!”
司马博陵想自己武功平平,很难胜任掌门之位,又想宫黛楚虽是年少,但武功高强,且侠肝义胆,很有掌门人风范。于是,他从怀中取出花牡丹弥留之际托付给他的牡丹派最有权威性的令牌,高高举起,跪在她的面前。
”掌门在上,请受弟子司马博陵一拜!”
这完全出乎宫黛楚的意外,很是惊愕,”司马大叔,你……”
司马博陵说”牡丹派掌门非姑娘你这种侠女不能当也!”
宫黛楚推辞,“掌门之位,我不能当,你快起来。”
牡丹派弟子早已佩服她的不凡身手,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于是,几百人一齐向她拜倒,高呼“参见掌门!”
宫黛楚禁不住泪花闪闪,激动非常。
黄演长虽不服她,但感势单力薄,无奈参拜。
宫黛楚思虑再三,方才郑重的从司马博陵手中接过令牌,转身对着牡丹派匾拜了三拜,再一转身,凛凛目视黄演大,“本掌门念司马大叔为你求情,饶你不死,逐出牡丹派!你服不服?”
黄演长连喊“服,服……”在服字中极为不服的跑了。
宫黛楚纵身上台,目视下方,高声说”兄弟们请起!既然大家崇我为掌门人,就得听我的吩咐,尊从牡丹派律法,如若不然,定不可饶!”
牡丹派弟子见她小小年纪,竟是如此气魄,令人生敬,无不点头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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