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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变幻莫测,朝庭亦是风云多变。
自赵瑗被封太子后,惠王赵弃明里暗里打击他,使他处于风雨飘摇的处境。但是,他一直品行端正,无劣迹可寻。在吴皇后及太臣们的劝谏下,高宗传位于他,自己当上了太上皇。
太子登基之后,号称孝宗,改名赵奢。
孝宗从政以来,以唐宗宋祖为典范,提拔文人,重用武将,抓紧治安,并且逐步减少赋税,为天下苍生着想。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孝宗为屈死在高宗时代的抗金大将岳飞追封“少保、武胜定节度使、武昌郡开国公”,以礼改葬,访求其后。
如此这些,逐渐使他成为一个人人称颂的帝君。
可是,任他帝君何等风光,他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孝宗在烟雨楼廊来回踱步。
川人端一杯香茗过来,站他身边,轻声问“皇上,今儿个愁眉不展,为何?”
孝家接过杯子,轻呷一口,又放回川人手中的盘子。
“今天举行朝宴,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作好诗或好词助兴,使朕想起那个才华横溢的却遭父皇追杀的大诗人陆游。唉,朝庭之中,得一良才难,失才易啊!”
川人劝说“皇上既是如此感叹,何不派人将陆诗人召回朝庭?”
“茫茫人海,上哪去找?”
“陆诗人为何被追杀?”
“因为那次点秀!”
“点秀?”
“对!”孝宗一点头,“先时父皇点秀,只是将那些有才华有美貌的女子从民间超脱出来,不想太多的却是不肯离亲别乡,而造成逃的逃,躲的躲,死的死的惨局。因为点秀轰动极广,从而激起了大诗人的憎恨,写了大量有关抨击那种制度的诗词,而广泛流传,致使有关人士联合反抗朝庭,从而令父皇龙颜动怒,认定陆游是罪魁祸首,派大量人马将他捕杀。”
川人听的很是心悸,只为点秀,他曾遭受过非人的遭遇。此时钦佩陆游的胆识之余,更为他的处境担忧,“皇上睿智英明,当时为何不加以阻拦?”
孝宗一苦笑,“父皇动怒之时,拦之无用啊!”
川人说“如今皇上大权在握,凡事说了算,何不下榜天下寻求贤人呢?”
孝宗望了望她,握握她的手,“川人,你了解朕,就似长孙皇后了解唐太宗一样,不失为一位贤内助。”
川人抽出手来,微微垂首,红着脸儿,”皇上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一个贱婢,如何敢与长孙皇后相比?”
孝宗一笑,“你是朕的领班,高级女官,算什么贱婢?”
川人说“奴婢侍奉皇上,只是感皇上恩德,并无心充当女官。”
“川人!”孝宗轻端起她的脸,“可朕并不把你当婢女,你也别一口一个奴婢自称,明白吗?”
川人别转一点脸,“皇上圣命,我岂敢不从?只是……”
孝宗听她欲言又止,放下手来,问“只是什么?”
川人稍作一笑,不作答。
原来,自来到烟雨楼后,她是成了他的贴身近侍。
“贴身近侍”意为领班,高级侍官。料理他的衣食住行,对于他的爱好兴趣生活习性必须的了如指掌。这个职衔是后宫宫人中的最高位儿。
自她领班之后,孝宗便叫俗韵端端茶打打水之类活。虽也是近侍,极轻松自由,实际上,俗韵是被退下了,充当副职。
俗韵入宫以来,便被挑选在他身边,一直到如今,这是她引以为荣的。她自恃貌美,日夜渴念得到孝宗宠爱,有被封妃一日。有时想的痴了,望着孝宗竟是眨不了眼。半夜间,侍奉孝宗饮茗时,竟会生发一股被他拥入罗帏的异念。但是,偏偏孝宗只是将她当个近侍看待,从无异常举动。失望之间,她总是摆脱不了那渴念的折磨。
归根究底,一切都是因为川人。她好悔自己曾将川人被体罚之事告诉孝宗,致使川人平步青云。
川人是何等的聪明,俗韵忌妒恨的目光,她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思。
其实,川人对孝宗一直只是感激与敬重,从无俗韵那份儿女情长。况且,如她的心中早已悄悄的藏着另一个人,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不过,那只是她心中的秘密,从不会流露出来。
孝宗愈对她好,她便愈发觉的欠了俗韵一份情。
不安之下,川人极想换个地方,去侍奉哪宫主子。偏是孝宗舍她不得,竟连上朝,也将她带至身边,充当执华罗锦盖的宫女。
此时此刻,孝宗与川人伫立香风缥雾中,各怀心思,默然无语。
有宫女来禀“皇太后驾到!”
孝宗二人整理衣衫,前去迎接皇太后,将她扶进室内。
孝宗亲敬香茗,“母后今天为何得闲来烟雨楼一走?”
皇太后嗔了,“烟雨楼是你的,难道母后就来不得么?”
孝宗慌忙一跪,“母后玉驾一直难请,皇儿只是不解您来烟雨楼,是有什么事要教导的。”
皇太后扶他起来,“有你这般好的皇上,母后有什么好教导的呢?母后今来,只是想得知你有没有相思的消息。”
孝家说“相思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母后不要挂念,恐伤身子。”
皇太后摇摇头,“相思自出生就跟了我,就像我的命根子,我能不牵挂吗?”
“母后放心!”孝宗扶她坐下,“皇儿已派惠王兄去找相思了。”
“好!”皇太后点点头,“放心!”她悠悠饮啜一口香茗,笑向孝宗,”掌国儿,听说最近你越发爱到密室去,为什么?”
孝宗愣了一愣,“回母后,没有的事。”
“没有吗?”皇太后作一狐疑状,笑,“怕是你在密室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孝宗慌了一慌,“皇儿不敢!”
皇太后说“那你领母后去看看!”
孝宗见她的确郑重其事,一幅非去不可的样子,料定瞒不了她,不敢怠慢,遂带川人,领皇太后去密室。
到得密室门口。孝宗止步,笑说“母后,您待会只不要取笑皇儿。”
川人思忖“皇上究竟在密室藏有什么秘密,竟是笑脸含羞的。”
皇太后说“掌国儿只启门便了!”
孝宗启开密室,轻轻推开了门。
密室之中凤帏珠帘,香风缕缕,竟似个女儿家的住处。
正中墙壁,玉轴全展,红妆女像。
皇太后与川人惊讶一声,近前观看。
画上女多姣,绣衫微动,罗带双飞,青丝如云,翠黛长分,目凝碧水,口含朱丹,含苞欲放,千娇百媚。
“嗬,原来掌国儿金屋藏娇!”皇太后嘻笑一声,“世间有这么仙子似的人吗?”
孝宗说“确有此人!”
皇太后问“那她是谁?”
孝宗回答“宫黛楚!”
“哦?”皇太后一惊,”就是那个两岁能吟诗作词的江南才女宫黛楚么?”
孝宗点头,“正是!”
原来,那时的赵伯琮自得佳人画像,便爱不释手,恨不能立时一见。得皇命后,亲往醴陵迎接。不料,他所见到的却是宫府尸首狼藉,所闻的是呛人的血腥,佳人不知去向。
回宫之后,他终日思念,内心如焚,为表哀痛,示爱慕,遂将佳人画像供于密室,独自欣赏,独自品味,独自悲伤。
近日来,此情此意俱增。每到密室,对画像,痴痴出神,有时竟是彻夜不眠。
屡屡如此,他偏又是不对任何人诉说,连川人也不例外。
而今皇太后再三问起,他方才将自己对宫黛楚的刻骨相思及至纯至高的爱慕倾吐出来。
川人暗叹“我原以为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全都是些滥施感情,四播情种的风流男人,不想原也有真情的皇帝。”
皇太后叹一声,“掌国儿如此真情于宫黛楚,母后为之心动。”
孝宗亦叹“可是,她不知道。”
皇太后说“她若在天有灵,必会感你深情。”
“不,她没有死!”孝宗急切的说,“朕总感觉三番刺杀父皇的刺客眉目极似宫黛楚,与她似乎有不解之缘,她曾说报仇只为点秀,而令她父母双亡。”
川人看他神情,知他话及此处,必是心下哀痛,遂说“皇上何不派人去查查宫家到底为何惨死那么多人?”
孝宗说“朕不但派人查过,也亲自查过,但什么也查不着。”
皇太后问“还有掌国儿你查不到的事?”
“事已多年啊!”孝宗痛惜,转身向川人,“川人,明天你去问问薛聆潇,宫家曾与什么人有过冤怨?”
川人一愣,“我去?”
“对,你去!”孝宗一点头,“在这宫里,你是薜聆潇唯一肯说话的人。”
川人稍稍垂头,心底漾起一层漪涟。
突地,外边传来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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