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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琼雅本来面薄,受此辱责,芳心如铰,两行泪下,捂脸而出。

三公子拔足要追。

”哇”的一声,左相呛出一口血来。

相夫人拖住三公子,”三儿,救你爹要紧啊!娘求求你,留下来!”

左相虽一脸严峻,但眼中满是父爱,三公子的心灵一颤抖,”娘,我不能没有琼雅啊!”

左相说”你两个哥哥不学无术,纵是眠娼宿妓,爹也懒的管。而你自幼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所以爹将一腔心血满腹希望寄托于你。今逢圣主,实指望你效命朝廷,封候晋爵,荣宗耀祖,不想你却为了一个区区小女子,置一切不顾,真使爹绝望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咯出几团血来,”你既执意要走,爹不拦你,只希望你将你娘带走。免得你一走,她成天哭哭兮兮,怨天怪人,疾病缠身……”

相夫人伤心哭着,”三儿,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爹在你面前死去吗?”

父亲之命,母亲之求,妻子之爱,纠结一起,令三公子心乱如麻。违背父母,天理不容!舍弃爱妻,世人唾弃。”娘,你什么都别说了……”三公子摘下墙上长剑,毅然拔出,向脖子上抹去……

”嗤”的一声,红烛冒出最后一个花蕊,本很亮堂的新房黑暗下去。

薛琼雅头昏眼花的跑出新房,直到府外,站在大街上,被凉爽的夜风一吹,整个人清醒过来。顿时觉的自己跑出来,是否太过冲动,有失体面,不由又往回走。相府门前巍巍昂立的两尊石狮以及金光闪闪的府匾,还有左相蔑视的神态,令她倒退几步,吸了一口冷气。她徨惑无主,辛酸泪水如一阵急雨,哗哗而下。

没有云朵的夜晚,仿佛有星辰相继的陨落,却又作苦苦的挣扎,去追逐明天光芒四射的太阳。

题叶市场虽处京师城郊,但茶棚酒肆林立,或门前竖个红漆招牌,或旗帜悬于绿林间。人物杂以,或贫或富,或男或女,川流不息,当可与京城中心一比。

市场尾处,也是人稀烟薄的地方。有一葱葱古樟,树杆高大,枝叶茂盛,不失为一大美景。

就在这美景下,更有一美色少女。上着窄袖白衫,下系淡黄长裙,衫裙精绣花纹。一张娇脸施粉嫌白,傅朱嫌赤。一双秀目,如沐仙泉,汪汪动人。又有丝绦相扎的如瀑青丝映衬,恰到好处的惊人之姿。

这少女风韵天成,却深藏不露。她极似高贵门第,很有身份的人。偏又手持一小瓢,肩挎一扁担,足边有两个不大不小的木桶。桶里盛满热气腾腾的豆浆,显然又是个作小买卖的人物。

左相府的大公子杂入人群,到樟树下停住脚步,一连买下四碗豆浆喝下。

喝后,他啧啧嘴,笑说”东方姑娘,今儿的豆浆味道特别好,又香又甜!”

被称作东方的少女微微笑笑,”谢谢!”

大公子随意而又深意的望她一望,然后离去,照例在她不留意的地方停下来,呆上一呆,偷偷的望着她,直到她卖完全部豆浆。

以前,他总是一碗两碗的买,今天一买便是四碗,东方少女心下好奇,由不得望向他。

大公子以为她很经意,又惊又喜,但又慌忙走了,混入人群之中。

一直尾后偷随的二公子躲在大樟树后边,窥视东方少女,一幅涎慕的样子。

三公子自杀未遂,养伤在床,一直处于忠孝决择之间。想父亲严苛于他,也是至高疼意。但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薛琼雅。多年的意洽,尤其是洞房的情深。他不由想起几年前的出走,虽令父母牵肠挂肚,但他们终究熬过来了。而薛琼雅已成为他的全部,他的整颗心整个魂都已随她去了。如果一切听任父亲的安排,自己或许真有封侯拜相一日,作个表面风光的大富大贵人。但肯定内心是痛苦的,一生毫无幸福可讲。如果违背父命,与薛琼雅一道,也许闯刀山赴火海,清贫一生,潦倒一世,但两个相爱人长相厮守,相依相伴,难道不比任何一切要有意义吗?

反反复复思虑之后,爱心最终战胜孝心,他毅然作出选择。

待左相夫妇来房时,他已再度离家出走,只见到一封血泪相和的书信。夫妇两个相对流泪,但又无计可施。

三公子离家之后,剑伤未癒,寻妻又心切,不由感到乏力轻飘,支也支持不住的摔倒在地,恰恰是在题叶的古樟下。

东方少女装好碟碗,收拾摊子,正要走,见有人昏倒,赶紧放下担子……

三公子苏醒之后,发觉自己已处在一间墙壁贴纸,门窗已是破旧,但整洁干净的房子里。尤其是置身的小木床,白帐悬挂,棉被舒滑,条枕柔软,全然是个女儿家的好在所。芳香绕绕,倍感温馨。

他挣扎起床,挪到窗前。隔窗看到篱笆墙外有口水塘,塘中有几株莲荷。花儿正开,朵朵艳艳,含水欲滴。篱笆墙上有不知名的藤条攀蔓,碧绿清雅。篱笆墙内是个小院,院角有蓬艾草。草中有几只漂亮的家鸡啄食,不时引劲打鸣。

这儿显然是一家农舍。

他不熟悉这里,但对这里的一切景物感到十分亲切随意,在堂堂相府所积压下来的憋闷一泄而出,整个人都清爽了。

”妙离,你既要照顾我这个多病的老婆子,又要照顾那位有伤的小哥,就不要推磨了,累坏了身子可不得了,歇歇啊!”

外屋,有个老婆婆在说话,伴着声声咳嗽。

”娘,今儿担点豆浆到村里头卖卖,不去城里了,累不坏的,你放心吧!”

这是一个音色很美语调很轻的少女声音。

三公子听着她们母女俩的谈话,非常激动,正要出去谢救命之恩,不料那少女已挑布帘进房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豆浆。

她的面容若画,丽眸如诗。

三公子深恐一张嘴,扰了这画境这诗意。

”公子醒了!”

三公子点点头,”多谢姑娘救了我!”

她微笑着摇摇头,将碗捧到他的面前,”公子趁热喝下吧!”

三公子接过碗来,喝下一口,虽有些黄豆生味,但浆软水甜,齿根生香,不免一小口一小口品尝。

她轻问”怎么样?”

他回答”好!”

”公子伤没好,好好睡睡!”

三公子见她要走,不由叫了声”姑娘……”

她缓缓回过头,”有事吗?”

三公子搓搓手,”我想知道姑娘的芳名大姓,可以吗?”

”姓?”她对于他的提问一怔,旋又笑笑,”我姓东方,叫妙离!”

”好姓名!”

”谢谢!”东方妙离一笑,”你呢?”

三公子不愿提及他的名姓,回她一笑,”我在家排行老三,人称三公子!”

”三公子?”东方妙离对这个称谓显然不同于一般的惊诧,”三公子!”不再说什么,挑帘出去。

三公子倚着窗台,默默目送着东方妙离挑着担子,串村卖豆浆去了。

莲荷的鲜艳,艾草的清香,浓郁的翠藤,和着阳光,构成一幅令人神往的彩图。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

三公子在东方家,得到东方妙离的悉心照料,身体逐渐恢复。

因是为了他,东方妙离一直没到城里去,生意也就清淡了些。

三公子很是过意不去,要求做些事情。东方妙离不容许他这样,无奈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有时,他实在闲不住,就趁她不在,推石磨,碾黄豆。可怜他一个富贵大家出生的公子哥,哪能干得了这个。累的遍体大汗淋淋,推不动碾不了了,不由对东方妙离平日的飞速与娴熟产生钦佩。

东方母笑叹”你一个大男人连妙离一个小女子也比不过,真是的!”

三公子好生惭愧。

东方母说”刚开始时,妙离推磨推的双手起泡流血化脓,挑担挑的总是摔倒,跌的全身肿痛,可她为了老婆子我,硬是咬着牙挺过来了。这不,如今她的手艺已是一等一的了。人啦,只要有毅力,没有办不成的事。”

三公子听着,心里极受感动,”东方姑娘真了不起!”

”唉!”东方母叹了一口气,”她由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熬练成为一个很有乡村农人的特色,何止是了不起,简直就是英雄!”

”大家闺秀?”三公子大吃一惊,”你女儿出身大家吗?”

东方妙离的气质、涵养很似大家调养出来的,可是东方母却是地地道道的质朴乡下,无论哪方面都无大家夫人的风范。母女两个实在联系不到一处,却又是如此的亲密。

东方母咳嗽一声,吐了口痰,用脚擦了擦地,”唉,老婆子我咋能生出这般的好女儿?”

”哦?”三公子更惊,”妙离不是你女儿?”

东方母咳嗽两三声,正要回答时,东方妙离卖豆浆回来了,她便打住话题。

三公子赶紧起身,帮她卸下担子,扶她坐下,递过一条汗巾,再端来一碗清茶。

东方妙离对他一系列的举措感到诧然,”三哥,你……”

东方母笑咪咪的,”你三哥心疼你咯!”

三公子有些窘慌,但他确实好心疼她。非但心疼,还有一股甘愿代她一切劳苦的心意,那是非常强烈的。

东方妙离虽然能干,但她毕竟娇弱如水,如何经的住重重的体力劳动,终于累的病倒。

于是,三公子挑起了她的这幅担子。

同时,他照顾她就像当初她照顾他一样,为她煎药,喂药。有时候她实在乏力,甚至拧巾给她轻洗脸,拿梳给她轻理发。

东方妙离病中如沐春光,在他充满亲切的怜惜和关切的目光包围下,显得羞怯不安,却又萌发一股不可名状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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