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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常青藤是被难受醒的,小腹胀痛,浑身像蚂蚁在爬一般又痒又涨。常青藤叹了口气,起床,拿了一片卫生巾去了厕所。最近几个月,她的月经没什么规律,而且,每次来,都要痛经。
浑身汗岑岑的挪回宿舍,常青藤躺到床板上,蜷缩着身子,低声的□□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常青藤感觉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身上倒是轻松了一些。
她起床,先到水房接了杯热水,慢慢的喝了。去食堂吃过早餐,常青藤又到办公室去找小周,却被告知,小周家里有事,请了三天假,下个礼拜一才上班。常青藤苦笑着走出行政楼,必须要到新和县买一床褥子了,再买一个被罩来盖。
新和电厂离新和县3公里左右,要是到市场的话,需要再走三公里,在那里,有一个邮政局,可以打电话。公寓楼下面也提供打外线的服务,但是,一分钟,十块钱,太贵了,邮局只要一块钱。
先到邮局,往邻居家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家去叫秦小秀。秦小秀的声音里有些怒气:“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我都要急死了。”“昨天刚到厂里,厂里的电话费太贵了,一次一分钟就要十块钱。我这是专门走到县城来打的电话。我告诉你我们公寓楼下面的电话号码,有事的话,可以找我。”
秦小秀记了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问:“要不,再给你寄点钱吧?”“不用了,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地址。别的就不多说了,挂了。”
在市场,花三十五块钱,买了一条褥子和一个被罩,盘算了一下,常青藤还是没有买枕头,让老板帮她捆结实了,背到背上,一步一挪得向电厂走去。回到宿舍,铺了床,常青藤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等到礼拜一,常青藤再到办公室去找周平。周平有些不耐烦也有些惊讶:“你还没有自己去取?”常青藤也恼了:“东西太多,我拿不动。”周平直接甩了脸子:“要不到车,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走了出去。
常青藤的眼泪流了下来,也向屋外走去。同屋的师傅轻声叫住了常青藤:“小姑娘,你等等。”常青藤擦了眼泪,转过身来,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你好。”
三十岁左右的一个女人,短头发,大眼睛,有些消瘦:“你好,叫我卢姐吧。你等一下,我叫个人过来,和你一起去拿行李。不过,车费你要出,最好,再请人家吃顿午饭。”“谢谢卢姐。”常青藤的眼泪又要涌出眼眶,但她忍住了。
陪常青藤去火车站取行李的人是一个军转干部——张建国,身材颀长,头发半白,脸颊上有深深的竖纹。两个人坐长途车去火车站,常青藤送了一瓶矿泉水给张建国:“麻烦张师傅了。”“都是工作,没啥麻烦的。你是今年的新生,我也是。”说得常青藤笑了:“张师傅,组织部的卢姐叫什么名字?”“卢冰,挺能干的。那个周平,你别理他,靠着戴绿帽子上位,也不知道有啥可得意地,每天鼻孔朝天的。”
到火车站的时候,因为行礼到期未取,转到了仓库,两个人一起到仓库去找。常青藤感到很不好意思,又对周平讨厌了几分。
看常青藤张罗着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张建国忙道:“我们尽快过去,我知道路。最好中午能赶回去。”常青藤有些不知所措:“我去打听一下仓库在哪儿。”“我知道,跟着我走吧。”
在小巷子里七拐八弯的走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仓库,领了东西,常青藤有些作难。从学校发货的时候,是整体打包的,现在取出来,根本没有办法拿。
张建国说:“你先看着东西,我去找一辆三轮车来,装了东西,给咱送到长途汽车站。”十块钱,三轮车把箱子送到了车站,又加了三块钱的运输费,箱子才顺利的拉到了电厂。
卸下箱子,张建国在门卫处借了一辆三轮车,帮着把箱子运到了公寓楼,搬到了一楼的走廊上。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张建国擦了擦汗:“小常,东西放在这儿,你慢慢往上搬吧,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
常青藤忙道:“张师傅,这么热的天,别回家吃饭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张建国笑着说:“不用,不用,我还得回家给老婆做饭呢。”说完,张建国挥挥手,向外走去。
常青藤跟着送出公寓楼,张建国已经骑着三轮车走了。看公寓楼的阿姨在走廊里煮面条,笑着说:“老张是个好人,他老婆是个半瘫子,他照顾的可周到了。要不是他老婆病了,他也不用急着专业,营级干部呢,回来也不一定怎么样。人太老实了,现在吃不开。”
常青藤笑着说:“焦阿姨,我的东西先放到这儿吧,我吃过饭再搬。”“去吧,没人拿。”
吃过午饭,常青藤找焦阿姨借了一把剪刀,拆了箱子,开始一趟一趟的往宿舍搬东西。迄今为止,她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舍友,所以,不能打开柜子,只好先把东西堆到了墙角。
听焦阿姨说,她的舍友,有一个回家生孩子去了,另外一个,家是丹城的,并不在这里常住。常青藤听了,倒是高兴,这意味着大部分时间,她都可以独自一人住在宿舍里。
下午,虽然满心不愉快,常青藤还是得去找周平:“周师傅,接下来对我们这些新生怎么安排?”周平皱着眉头说:“你来的太早了,下个礼拜再来吧。也不知道谁通知的你,你看,别人都没有来呢。”
常青藤忍气吞声的道过谢,走出办公室。突然之间,她对于这个电厂产生了深深地怀疑:“这种工作作风,这种效率,这个电厂真的有发展前途吗?那些到现在都没有见到的、一起分配过来的同学,是不是直接跳槽走了?”
中午回宿舍休息的时候,常青藤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位舍友:瘦、高、鹅蛋脸,带着一个瘦、高、尖下巴的朋友。见到常青藤,舍友很热情的自我介绍:“你是今年新来的吧?我叫高明明,这是我同事蒋爱芬。我们俩在发电一部上班。等你们培训过了,应该也会先到运行上实习一年,至于是发电一部还是二部就不确定了。”
常青藤也很高兴:“我叫常青藤,今年刚分过来的。发电一部和二部有啥区别吗?”“一部管的是两台二十万机组,二部管的是两台三十万机组,自动化程度比一部高。你是大学生,很可能分到二部去。”
“这几天没怎么见你们。”“其实,我们俩都不住在这个宿舍。是我们另外一个同事马燕在这儿住。她回家生孩子去了,把钥匙给了我,我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不过,我不常来,不会太打扰你。”
常青藤看了看墙角堆得东西:“能不能给我腾个柜子?”“我就是来收拾东西的。”高明明指了指自己带来的行李箱,“我没多少东西,这就走了,最下面那个柜子腾出来了,钥匙在你床头柜上。我不常住,铺盖也收了,你别介意。等着你,就是想见见你,认识一下。”“谢谢你。”
高明明指了指挨着门的那张床:“那个姑娘叫柳一帆,在我们三产的劳资科上班,也不常来。好了,你休息吧,我们走了。”常青藤送她们出门。
然后,锁好门,睡了午觉,才起来擦了擦柜子,把东西规整到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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