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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科依然是计划科,兰亚飞留在了计划科,金鑫也调到了计划科。
新和电厂三期终于批了下来。就在职工们欢欣鼓舞,觉得可以再干几十年的时候,消息灵通人士透了底:“这新批下来的两台一百万机组,被厂长‘卖’给了港城的一个发电集团,不再是新和电厂的三期。新和电厂真的完了。”
不待职工们去告状,国家电力体制改革,将原来的国家电力公司一拆为五,新和电厂归了盛世发电集团。
然后,职工们发现厂长不见了。有传言说,厂长拿了港城发电集团上千万的原始股,去那边做地区总经理去了。职工们骂声一片,然而,于事无补。工作还要好好做,做不好,就会出事故。生活也还要继续,还需要这份收入。
书记虽然级别高,但是,很难节制各个副厂长。一时间,厂里人心浮动。有传言说,盛世集团下属的其他发电厂职工的工资普涨20,独独没有新和电厂。至于原因,当然是厂长卖了新和三期的后遗症。
各个有希望竞选厂长的人都忙碌起来,各个有希望竞争副厂长的人也忙碌起来。各个有希望竞争主任的人都忙碌起来,各个有希望竞争副主任的人也忙碌起来。
新和电厂一片忙碌,职工们看着发呆。只希望上级尽快指定厂长,也许、大概、可能、希望,跟着涨涨工资。
元月份到了,丹城晚报还没有到。常青藤又一次打电话给婚礼举办公司的接待人员。接待人员很无奈:“我们老板说,没有订上丹城晚报,准备筹钱给大家退钱呢。”常青藤怒了:“你当我傻呀,多大的报社,就差我们这几份报纸。”“对不起,常女士,我也只是一个前台,老板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常青藤气鼓鼓的,揪着易寒的耳朵发了半天牢骚:“这是从婚礼开始就是欺骗,我们能过好吗?”“你就迷信吧,还是入党积极分子呢。”“这可不是迷信,这是一种心理暗示。”“那我们不被它暗示不就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我妈还急着抱孙子呢。”
“准生证都没办下来,抱什么孙子。”“你说说,你家里人到底是得多粗心。给你办了身份证,却没告诉你。不办也好了。现在搞得,毕业派遣证上的生日和身份证上的生日是阴阳历,对不住了,落不了户口,怎么办准生证呀。”
常青藤推了易寒一下:“我爸也是好心,给我弟办的时候,顺便把我的也给办了。我倒是想了一个好主意,下次去报户口,我不带身份证,就说没有。现在,没身份证的人多了去了,再办一个身份证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好了,问题解决了,不影响我们生孩子了。”“去一边儿去。”“那怎么行。”
果然,听说常青藤没有身份证,工作人员也没多问,顺利的给她落了户口,新办了身份证。拿着户口本,到单位的计生办公室去开证明,再到新和县计生委员会办的学习班去学习。
圆满的完成了学习任务以后,常青藤拿着新鲜出炉的准生证给易寒看:“国家多不容易,连生个孩子都要管。”“孩子多不容易,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得爸妈同意,还得国家同意。”
过完年,新和电厂依然没有等到新厂长上任,四月份的时候,来了一纸委任状——书记暂代厂长职责。职工们唏嘘一片:新和电厂完了。
五月份,牛成成和兰亚飞结婚了。在新和饭店办的婚礼,请了许多同事。牛成成和兰亚飞的亲戚们也都坐着包车来了。场面很热闹,大家很开心。刘霞带着陈志文一起来的,两个人,俨然已经是情侣了。
常青藤没有多问他们,只是问汪萍:“小瓶子,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个人问题呀,真要是找不着,回头把刘俊还拾到篮子里来吧。”“去拉倒吧,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太小看我了。”
刘霞说:“有一个老板家的儿子正在追她呢,我看着,比刘俊好。”“那我就放心了。眼看着,咱都脱单了,怎么忍心剩下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孤单一人。”
汪萍搂住常青藤:“瞧这嘴甜的,你要是真有这个心,回头还到公寓楼来陪我。”“好呀,今天晚上我就去。”“拉倒吧,说的这么爽快,一看就没往心里去。”
参加完牛成成的婚礼,常青藤又想起来自己被欠的报纸钱,回到办公室再次打电话给接待人员,结果,查无此号。常青藤哀嚎一声:“我怎么这么倒霉呀,一生一次的婚礼,还被人家骗。”
文和笑着说:“是钱被人家骗,人可没被骗。”“我宁可人被人家骗,也不想钱被人家骗。”“你还在纠结这些小钱。港城发电在新和的电厂已经开始筹建了,咱厂好多技术骨干跳槽过去了。你家易寒去不去?”
常青藤有些有气无力:“不去,他家里人看不上港城发电的工作作风,不让他去。其实我倒是想去,至少,工资高、机组新。”“我劝你别去。易寒都不去,你要是去,人家家里人拦不拦你?他家又不缺钱,没必要为了这事弄得一家子不痛快。还有,你不是准备要孩子,人家给的钱多,工作量肯定大。”
常青藤挠挠头:“这倒是。你去不去。”“我不想去。许工要去,已经说住了。”“啊,这倒是没想到。不过,许工在这儿,真的很难干。”“是呀,步正平宁可花钱去请外面的人来规划网络,也不用许工。许工走的时候,步正平连多少年前发的八兆内存条都问她发哪儿了。幸亏许工做事细心,查着了当年的记录。所以,我才不想管材料呢,我这人粗心的很,干活儿还行,要是不停的查账,我怕自己对不住。”
“也不知道用人标准是啥,反正,从许工来看,专业技术水平高、个人素质好,也没啥用。”“情商得高,得会拉关系。你看步正平,后勤厂长和大厂长打擂台,他就能做到两边都讨好,这水平,咱也做不到呀。”
“说到后勤,我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上次我去拿工资表,看到你比我扣得税还要少,肯定算错了。”“真的嘿,我比你工资高,怎么算,也不能比你扣得税少。我们去跟管三产劳资的人说说吧。”
“本来柳一帆干的好好地,现在这个白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后台,愣是把柳一帆挤得管社保去了。”两个人找到白敏的时候,给白敏看工资单:“这怎么都不可能算出这个税。”
白敏扫了一眼工资单:“你们比我还会算税?不知道就别瞎起哄。谁都来找麻烦,我的工作还怎么干?”常青藤气愤的拿起工资单:“我用会算税?说到天边去,她工资比我高,税也不能比我少。”
白敏愣了一下,拿过工资单细看,软了语气说:“不好意思,我可能搞错了。这个月已经过去了,下个月我给你们调过来。”人家态度好了,常青藤和文和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就回去了。
下个月,工资单拿到手,两个人又细看,这次更离谱:文和的税成了最高的,比步正平还要高。文和和常青藤拿了工资单,去找三产劳资科的负责人——王主任。王主任态度很好,说要对白敏提出批评并勒令她修正。
第三个月,文和的税降了下来,常青藤的税又超过了文和。两个人相对无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三产劳资科再交涉。
徐红梅听说了,撇着嘴说:“那个白敏,就是老王的姘头,他俩能弄成个啥。你还相信他们,真是傻得可以。”“我有不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要是早知道,也得找主任,越级上告可是大忌。”徐红梅笑出声:“常青藤,你出息了,连大忌都知道了。”
文和说:“我们直接去找后勤厂长吧?这事儿关系着我们几百个人的切身利益。”“好,我跟你一起去。就是,我可能不怎么能说话。”“知道你菜,跟着我去就行。”
闹到厂长那里以后,工资单上显示的个人所得税算是看不出明显的问题了。至于算的对不对,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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