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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调剂中心,刺眼的光芒再度刺痛了他的神经,放下手中的大丽花与id卡,风雪飘摇间,他瞳眸的颜色在雪雾蒙蒙中迅速变化,一睁一眨间,由湖蓝化为纯黑,瞬息混沌起来,如死人一般的扩散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阴影遮挡在白日之前:
“你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
“但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一起回去吧。”
刀疤脸的疯子温柔的将老者连同花束一并抱起,朝着荒芜的偏城走去。
就在这一刻,冷冽的空气中,夜蛾那仅剩的嗅觉间,凭空出现一丝熟悉的气息。
激发封存多日的回忆。
老者抬眸朝着雪雾街都的尽头遥望而去,紫色的花瓣随风消逝,霏雪皑皑间,他犹如看见了幻相。
……
“这是打包资料,里面记载的都是范围内的抓捕对象,但要狩猎的具体数量无法统计。”
铁幕冰冷的低吼声传来。
极地的冰雪城镇。
一条条壮阔的索道缆车通向巨大山谷的天顶,震撼心魂。
雪暴侵袭的大街上,依稀浮现四个身穿登山靴、佩戴防风镜的人影。
正路过一块雕刻着宇航员头像的石板,安那其梦想徽下篆刻着一段耳熟能详的文字——
【旧梦在此终结,星程由此开始——走向真空,走向伟大。】
“真是怀念呀,我现在看着这鬼地方还是想吐。”
绿约克搓了搓手臂。
望向远山上的通天大厦,是斯洛芬的私人碉堡。
而就在这座宏伟大厦的背后,一根在风雪中时隐时现的“丝线”,仿佛余光中挥舞不去的发丝一般,连接天地尽头——
太空电梯。
雪道前列,一排举着武器的巡差机器士兵整齐划一的路过,寂静萧寒中,全街没有一个人影。
他们几个直立行走的正常人类,犹如前来探监一般。
铁幕将文档转输到周阎的墨镜投影屏前,粗狂而低频的声音在风雪中持续大吼着:
“虽然我从小就知道,虫族企图颠覆星盟、毁灭全人类的阴谋。但它们的狡猾程度可谓是滴水难消。时至今日,研究所还在向我们这种边缘猎人求助,看得出精英们也拿那些蛮虫无能为力。”
“所以,追踪任务就全靠你了,芬里尔。”
“这就是星盟提供的相关线索?”
黑发青年一个蹙眉,目光从寥寥几页的信息中一一划过。
【蚀尸鬼】【双面鬼】【划水鬼】【白额鬼】……
这些充满中二感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兼职了捉鬼道士。
还有资料里所显示的详细信息,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摄像头捕捉的模糊图像,搭配着简短的文字描述,顶多是长了几条腿、几个胡须,身高体重各种稀奇古怪的表述……
一眼都能看明白的、毫无二致的信息。
尤其是资料的最后一页,干脆直接连照片和简介全都化无!一个孤零零的【猎人鬼】的称呼,以及【鳞翅目】的含糊界定。
开什么玩笑,还不如给他一张白纸。
“这没办法,虫鬼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而且,你看这最后一只。”
铁幕差强人意的解释道。
“内部人士都称它‘蝴蝶猎人’,是真正的猎‘人’,猎杀人类!据说它从未失手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它杀死了迄今为止的所有目击者。”
“冷血动物。”
狼女的声音传来。
阴寒在这一刻凝固,创造古怪的氛围,下一秒又化为稀疏平淡:
“总之,芬里尔,现在你明白研究院出高价聘用我们的原因了吧,但就别说是抓间谍,就算是虫族大军压境了,不也是小意思嘛,顶多是把战场从森林换到了城市。而且,我们还能一路享受所有的城区服务呢,白吃白喝白住,顺路再做做剧本杀直播,金豆子化为流星雨,四面八方的朝地平线的砸下来。”
“多好的时代,多好的工作。”
“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虚耗,快说吧,我们这次的追捕目标是哪个?”
周阎冷言道。
“暂先不急,我们公布的直播正式开播时间是在两天之后,为保证期间过程的精彩与顺利,在这之前还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专业方面的工作就都交给我们的天才实操师——绿约克吧,毕竟我们可是职业团队。”
“老板,这点你绝对放心,捕风捉影我最在行,没有风动能逃过我的手掌,这次我整整带来一万个dick指针锚点,绝对能检测到这群虫豸的一举一动。”
“听见了吧,芬里尔。”
铁幕一声确信的冷笑,拍了拍这位黑衣青年的肩膀:
“看你的脸色,前段时间和女人玩狠了吗?我可不是那种望山跑死马的老板,趁绿约克追踪到新的线索前,好好休息吧。”
“哼,北山野人。”
来自狼女的吐槽。
奚落的氛围环绕着,但绳索已经叩在脖颈,这些掮客阴谋得逞,把柄在握,丝毫不畏惧他会逃跑。
垂死挣扎也再无意义。
棕眸中闪过凶光,周阎握紧手中的控制器,但他可不会听天由命。
四人踏进一幢先进而高大的门店,温热铺面,华丽的光泽瞬间将寒躯笼罩:
“看!多么豪华的环境!只有替政府办事才能享受到这种殄靡的福利!”
“嘿嘿,好好体验顶级的特权服务吧。”
“咚——”
伴随着遥远的钟声敲响,号召着夜晚的降临。
尽管,暴雪中的天空还是一片混白,但一切界定都是斯洛芬设下的规矩——
十七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永远的黑夜,永恒的宵禁。
这一刻,身印安那其图腾的机械士兵已将整座冰雪之城封锁,整个街道的角落化作死城一般的寂静。
遥远处,数条山脉在钟声的冲击下,正发生着雪崩。
据说,斯洛芬本人最喜欢观看雪崩,每日黄昏之际,就会坐在城堡的最高楼顶,一边练书法,一边欣赏风景,但要斯洛芬本人说:老子才没有这么无聊!
坐在自己独属的观星露台上。
他们都是一个个“坐井观天”之人,他们的权力来自一条条平稳运行、互不交错的星轨,一旦出现超出孤独的越轨,唯有陨落的命运。
这里,是他困执一生的“井”。
机器人阿莫西举着扫帚,来到露台前,开始了每日固定的扫雪工作。
就算观天之人已经沉睡。
一眨一眨的呆萌表情,先从露台的最边缘扫起,以往,这时候,这块黑色的屏幕上还会倒映一个银白色的身影。
伴随着一个人的华尔兹,一个人的黑白棋,那个如月亮般的男人,闭着眼,飞雪吹拂他的每一片羽睫。
他待在自己的碉堡里,雪原与他融为一体。
月亮上是没有雪的,一年四季都是黑夜。
相信每一个来到地球的人,在看见一片无足轻重的雪花的第一刻,都会不由自觉的发出最原真的惊叹。
阿莫西知道,自己的主人喜爱每一片雪花,捧着一杯雪花走入了温室,阿莫西走到一个小巧的盆栽前。
悉心照料下,苹果树的小苗已经冒出新芽,机器人将雪水倒入了花盆里,系上围裙,烘干了脚丫,打扫无人归家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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