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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奖励。”
下一刻,这只大手又覆上他的额前,指尖在柔软的黑发间摩挲着,皮肤传来冰冷的触感,平视中,忽然想起,原来方才是这只手触摸了自己。
就在这时,床前的男子忽然将他整个人搂起,又是以他熟悉的托举方式,周阎望着一片银光下纯白的地面,下半身凉嗖嗖的,有些不知所措。
“过去的你已死了,从今往后就为我而活吧,成为我的专属宠物,就待在我的身边,让我来照顾你。”
“现在,我们去洗澡,还有帮你包扎伤口。”
……
秋天,是一个神奇的季节,分明昨日还秋高气爽,今日已经阴雨连绵。
他与普赛克的关系,或许一如五百年前的颠倒。
如今,他成为普赛克的宠物,而他需要守护的对象,则成为自己的主人。
飘满银杏叶的旋转走廊前,一蓝一白两个身影正在穿过阁楼:
“秋议院送来了宴会邀请函?”
白发贵族从身边的高个老者的手中接过信函,拆开来看。
“就是一场鸿门宴!”
身穿蓝袍的老校长吹吹胡子,气冲冲的横眉瞪眼说道:
“他们看你年纪轻轻便玺承爵位,接受荫庇,甚至获得大帝的亲谕恩典,心怀不悦,便想联合皇室,一手压灭你的气焰。”
“如果您要出席,必将和三季阁老,群臣百官正面对峙,而且,稍有不慎便会得罪冬阁的同僚,得不偿失。如今城内已经传开你深受重伤的谣言,老朽丝毫不怀疑他们会半途加害于你!”
“这件事情我亲自处理。”
老校长刚想开口,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走廊角落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两相对视时,青年朝他们的方向礼貌一点头。
“他是谁?”
“我的宠物。”
“你有宠物了!?可是昨天还没有的。”老校长有些惊讶。
“心血来潮。”
“那好吧……随你开心,但你有教他基本规矩吗?毕竟这里可是学校,时常会有精力旺盛的学生会跑到政务区,还有,你记得带他去□□呀。”
“放心吧,魏德玛,上百年的老规矩,出事我兜底。”
老校长点点头,议论回归到正题上来:
“大贵族妄想垄断朝纲,新兴贵族又想借机巴结,幸好你这次回国及时,再晚点,局势只怕无力回天,这些阁老甚至想用‘贡献精神’捆绑学校的课程与长远利益,学院在贵族面前根本没有发言权,你是我们之中唯一能说上话的雄性保皇派,只能靠你了!”
“我们虫族的生命很短暂,一生只够做一件事,那就是守护这个帝国的花朵,唯有这一点,老朽是无论如何不会妥协!”
老校长一挥拐杖。
两位虫族的议论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下一秒,走廊前的青年,立刻走到玻璃窗前,对着玻璃窗的倒影整理起发鬓,衣袖,回忆自己方才的一言一行是否有突兀,虽然院中的两人早已走远。
看着暮雨潇潇中消失的虫车,周阎收回了视线,继续朝阁楼台阶踱步而去。
漫步在这片落满金黄树叶的古道上,看着学校的一砖一瓦。
秋雨清醒的砸在面庞上,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就像一位闯入庵堂古刹的尘世旅客。
边角屋檐,随处可见传统建筑的风格痕迹。
红色砖瓦,密实的墙延,还有嵌在巷拐的泰山石敢当。
这个地方,跟那座古塔一样,都是时代遗留下的最后印迹,但也是因为虫族的世代入住,使得这座山中古院被保护得极好,毫无凋零衰败的迹象。
午后,秋雨又下大了一些,青年跑回到当初落脚的高山塔阁中。
走到阁楼二层。
不顾已经湿透的衣物,继续在屋内闲逛。
再一次看见那张巨大的白床时,周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并不是一张木床,而是一个精美的抬轿。
细致的花纹,被灰尘遮罩,但依旧能透过暗光看见上面的神秘雕刻。
雕刻的技法略见眼熟,或许是虫族特有的风格。
想象着,这座抬轿究竟因何而建,又是为何会运至此地?
周阎继续朝阁楼上层登去。
就在这个青年散步之间,身后越来越多的粉色身影汇聚。
四下皆是鼠妇们的窃窃私语:
“人类,是人类……”
“人类会伤害我们,奶奶的奶奶告诉我。”
“没错,他们喜欢的东西我们都不喜欢,塑料,毒酒,煤气罐……”
周阎走到三楼,看见淤积厚灰的木地板上,满屋的书籍、散落的稿纸,以及剪裁到一半的信函与火铳,宛若整整二十年无人打理。
随手从书架上拿取一本。
“你不该碰那个。”
这时,天花板上爬来一只好心的鼠妇。
周阎又把书放回原处,继续朝塔阁上层走去。
来到了最高层,仰望红砖建筑的高处,巨型的圆顶如同一个金钵,迎接着天空的颜色。
以这座塔顶为割裂,东西的视野中——
一半是原始森林,一半是繁华都市。
但在周阎的眼中,只有曾经的小树屋与塔尖下的光景。
就在这时,耳下出现一丝杂乱的翻响。
周阎低眸望去,看见塔下的一处草垛后,正有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扎身其中,不知道在寻觅着什么;
“他是谁?”
话音刚落,便看见这个身影从草垛中钻出,周阎发现,自己竟是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也是朗尔城的猎人,若没记错的话,叫做刀疤,是一个得了妄想症的宇宙舰队舰长。
那一刻恍然大悟:
〔原来,普赛克还收留了一群和我一样的疯癫猎人。〕
〔真善良呢。〕
周阎欣慰的想着。
只是,此刻的周阎并不知道,他眼中的善良天神,已经把他终身软禁了。只因他特有的筹码价值,以及那项过于惊世骇俗的声频技术。
或许,在周阎的潜意识里也永远不会相信,普赛克会做对他有害之事,纵使是有害本身。
下一刻,回眸望向不远处的粉色生灵:
“你们是谁?”
这些鼠妇们仿佛很讨厌下雨,一个个堆积在阶梯的拐角处,变成一道粉色的墙垫:
“我们是庸人。”
“是平庸之辈。”
“劣等种。”
“我们替贵族服务。”
“和你一样。”
周阎点点头,继续问下一个耿耿于心的问题:
“你们知道……那位大人的名字吗?”
或许主人都是这样的,随意的给宠物取心仪的名字,但从来不跟宠物介绍自己。
周阎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现在轮到自己发愁时,才觉得心惊。
名字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对彼此认可的约定,一旦少了一方,转身离去时,从此掉落到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
昨日也是,好几次想开口叫停,可一旦张开嘴,激动的言语全部卡在喉咙口,无法出声,最终一言不发的任凭处置。
原来自己从未认识普赛克。
一滴秋雨砸入他的左眼,周阎想到。
鼠妇们突然间就噤声不言,空气安静了十余秒,最终,一位好心的鼠妇率先提醒道:
“国之赐名,皆不可言说。”
“平庸之辈不可直呼蛾皇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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