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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花钱赏乐,再如何心急也该讲究先来后到,看郎君衣冠楚楚,应是识礼之人才是。”任倾听了阿姆的话,明白这是有人截胡来了,不由开口分说。
“我说你这阿姆费什么唇舌,今儿我梁六专程来听泠娘奏琵琶,还有人这么不知趣吗?”梁六负手昂首迈了进来。
抬眼撇了案边,梁六倨傲讥笑出声。“哼,我说泠娘你如何不肯相见,原来是被这俊俏小郎君迷了眼了。”
这就是纯粹的妒羡任、翁二人而生出的迁怒了,卖艺之人哪还有挑主顾容貌的?再看泠娘煞白了小脸,禁语垂首不敢应声。
任倾心下鄙夷,快言回击。“潘安俊美,得掷果盈车,郎君无他法,也只能效仿季平子了。”
翁二冷汗,拉了一把任倾。这梁六是东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嬉闹无常,恃强凌弱之事不在少数。偏他乃梁家幼子,如今官家尚未亲政,梁太后权势正盛,谁都不愿招惹他。任倾初来东京,怕是不知梁六其名,翁二担心他少年意气,平白得罪了贵人,误了日后官途。
“梁郎君安好,家中幼弟,年少不知事,言语冒犯之处请梁郎君海涵。”翁二长揖施了一礼。
梁六出身显贵,只念过些书。虽不知谁人是季平子,然潘安美名还是听过的。观任倾语态,料想也知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哪肯放过。“今儿我梁六特意邀了承安郡王家的二郎前来听曲,看你这作势,是专要来寻晦气的了。”
原来余下这位竟是承安郡王家中郎君,承安郡王之父乃先帝亲叔父,实打实的皇亲国戚。翁二不由暗自叫苦,额冒冷汗,噙着笑正准备上前转圜,却听到一声清朗的声色响起,散漫矜贵似带轻嘲。
“梁六,是你要听曲的。”
“这小郎君说你欺人太甚,你还上赶着搬出身份压人,丢人别捎上我。”
“”梁六无语以对。
承安郡王家的二郎?任倾眨了眨眼,想起来了,这少年他的确见过。
任倾听完孟二郎此话,略松了口气正欲开口。却又听见孟令声起。“泠娘子,还请随某移步隔间。”
刚嫌别人仗势欺人丢脸面,转头又要来抢是何缘故?但想着此人身份,任倾到底还是缓了语气。“某等酒已至酣,泠娘能得郎君宽仁怜惜,是泠娘之福。”
孟令闻言便知晓任倾这是要替泠娘求顾惜的意思了,只略微颔首。想到这东京城敢招惹梁家的可不多,便问“你是何人,家出何方?”
与孟令重逢,却是在楚馆争抢歌姬,任倾委实难堪汗颜低首。“家出潭州任氏,微名不足污郎君耳目。”
“潭州任氏任槐是你何人?”
孟令又细看了任倾低垂的眉眼,语带思疑。“唔小郎任倾?”
“是见过郎君,郎君别来无恙?”任倾这两三年间,身量长了不少,比起同龄少年郎都高出不少,面容也褪去了幼时的圆润稚气,有了少年的意气风发之感。任倾腹诽,都大变样了还能认出来,委实是逃不过的尴尬了。
孟令皱眉。“你今年也不过十五,怎的就来此等地方厮混了?”
任倾脸红咬唇。
旁边站着的翁二从震惊中回神,赶忙上前揖礼回道:“郎君,此为歌馆,并不似寻常娼寮般”
见还有旁人在旁,孟令摆手让其余人等散去。“梁六你先带人过去,我与任家小郎乃是旧识,叙几句话就去。”
“坐吧,你早出了孝期,今春方才上京来,是预备参与今科省试了?”
任倾闻言,便知一年前赐下的“一次免解”恩旨,乃是孟令代为求赐的了。心下感慨,三年前不过顺势之举,却先得孟令厚礼相赠,后得恩旨相报。孟令心性品行,实为难得。
所谓“一次免解”乃今童子科得过省试后,官家依成绩赐予的赏赐之一。得此赏者,可得一次免于州试,直入京城参加省试的机遇。
当今科举制度除设进士科等诸科之外,另有为十五以下稚童而设的童子科。任倾十二岁有余时,得潭州知州举荐,过了当年的贡举童子科,便有了次年春天赴京省试的资格。却不想不久之后却因祖母病逝丁忧,任倾错过了次年省试之期。是以此恩赏对任倾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尤为难得。
“此番上京,乃随父亲回吏部待选。日前刚至东京城,未赶上礼部录名之期。”
任倾恭敬行礼又道:“多谢郎君前年求赐之情。”
孟令摆手。“离开考尚有旬余,礼部录名之虽有定期,然每届均有士子因路途偏远而误了录名,是以在省试开考前可补录名。想来你刚至东京并不知此事。也罢,我回头着清泉领你前去录名。”
任倾心想,家中祖父、父亲具是进士及第,此间事宜无不熟知。未录名本是无意参考,怎的到了孟令这里就是铁板钉钉,势在必行了?便要出口推辞。
孟令却又接着开口。“如此,你便安心科考。我今日还有差事,便先去了。”说罢,也不在理会任倾,快步抬脚出了雅阁。
任倾无奈只得出了馆门。孟令为报恩,先送重礼再求恩旨,此番连录名都囊括了,莫不是连升官发财、娶妻生子都包办了?任倾肖想了下孟令说媒的模样,又觉好笑弯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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