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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郎君爽朗笑了笑“也罢,小郎君若得闲暇,便来太平桥边祁家巷子里寻某罢。家门口有个大柳树的便是,只当交小郎君这个小友了。”
春光虽明媚,但任佑湿了袍子,还需赶紧换下。到得庄子时已近申正,翁氏紧忙着人领着任佑去换衣裳。
春日天并不很长,任家一众待任佑换洗出来,便收拾车马启程返家。
途中任倾觉得马车内憋闷,遂骑了马回城。
路上皆是归城的游人,车马走得并不快。任倾一路上悠哉游哉信马而行。又折了柳枝、野花,央着阿箐编成花环戴在头上,遮蔽日光。此时男子簪花习俗兴盛,一路上常见有男子头簪鲜花。
阿箐赞道:“郎君簪此花环,甚美。”
任倾弯了弯眉眼,扬唇。
忽回头见得,后方车马皆往路边避让,远处有一众紫衣人马快速行来。任倾听父亲说过,清明节前半个月,宫中便会派宗室、南关班等领着身着紫衣的禁卫,前往京城西边的巩县皇陵祭祀洒扫。此番,应是已祭祀完毕返京了。
任家一众也随即避到路边。待禁卫人马渐渐走近,任倾忽然瞧着领头的那几人中,有位年轻郎君的挺拔身形颇为眼熟。想着自己头戴花环,有些心虚,便掀开车帘,唤得任佩,将花环一把扣在任佩头上。任佩无奈笑了笑。
孟令常年习武,弓射极佳之人,目力自是非凡。远远便瞧见了立在马上的任倾,自然也瞧见了任倾往一女子头上戴花环。
虽只掀帘一瞬,但也瞧得出女子身姿窈窕,气质出尘。再见任倾予其花环后的一笑,只觉二人颇为亲密。
然孟令知道,任倾刚来京中,家中只一弟,长姊已出阁数年,同龄亲族也只翁二表兄在京。又见二人举止自然亲昵,当下便以为任倾又寻了京中女妓做伴出游,心中冷笑。
孟令驱马进前,在任倾面前停下。
任倾在马上拱手行礼。“郎君安好,久不见郎君,郎君依旧丰神俊朗。”
孟令并不理会任倾的恭维,双手持缰,冷眼看着对方。“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巧言令色,阳奉阴违之人。”
任倾讶异得微微瞪眼。
此时,前方一辆马车之上的任启明闻得人声,掀帘问道:“三郎,何事惊扰?呃孟将军安好。”
孟令见着任启明的脸,心中一梗。任倾大概没有胆大妄为到当着父亲的面狎妓。顿时耳根微红,微窘点头笑道:“任官人,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任家车马紧随在禁卫之后,孟令亦与任倾齐驱。有了禁卫在前开路,回城的路上便快了些。
任倾并不敢多问孟令为何态度变化如此之快,只因心中有些心虚,毕竟阳奉阴违的事她的确做了,还做的不少。
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郎君此去清明祭扫,一切可还顺遂?”
“年年祭扫,自有规制,自是顺利。且我此番前去,不过是替祖父露个脸而已。去岁冬起,祖父便身有不适,不堪舟车劳顿,我便求了官家,代为前往。”
任倾见孟令态度和顺,心想方才定是他人引得他不快,自己只是池鱼罢了。遂又道:“郎君仁孝。靖王年老,偶有不适,实属平常,过些时日便好了,郎君不必过于忧虑。”
“的确,年年如此,天气转暖便会好些,只是今春却拖得有些长了。罢了,不说这个了。此前我离京之时,尚未放榜,后又得信,言要补录。如何,你可题名了?”
“说来惭愧,落榜了。”
孟令闻言,颇为扭头诧异地看了眼任倾。
“年初便觉得准备不甚充分,想着三年后再考。谁知竟得郎君相助,又觉得机会难得全当一试。但到底怯场了,终是落榜。”
孟令皱眉,沉了脸色。“缘何怯场,莫不是我往日竟错看了你?”
“呃,只是初见试题,一味求稳妥,反而不甚出彩。嗯确是太过求稳,求稳,呵呵。”
孟令撇了眼憨笑的任倾冷嗤。“落榜了你还笑的出来?莫不是伤心成痴?”
任倾眉开眼笑地说道:“后来又补录上了。”
看着任情含笑揶揄,志得意满的样子,孟令也跟着一笑着。“甚好,先前给你殿试文章可看了?”
“已粗看过几遍了,等归家后再挑些细看。”
“嗯,看了这诸多文章,殿试当不至于怯场了?”
任倾苦笑,抬手遮阳,点了点头。心想怎能不怯场,实是心虚难挡。
一行众人,抵暮方归。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万丈霞光照耀下的东京城,人群熙攘,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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