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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蓉站在帐篷底下,太阳晒不着,风儿吹不到,但她在早春的温暖中胃部剧烈抽搐了一下,太阳穴突突的仿佛在使劲跳动,她按了按脑袋,沉住气,压下声音又说了一遍“原来是你。”
早就该猜到了,除了这个人,还有谁闲来无事非要将她挪动到自己身边,这天底下,也就一个性子古怪非常的温峤而已。
“除了我,你以为是谁。”温峤抬起长长的睫毛看她一眼,似乎疑惑她为什么会感到惊讶“你的行李落在营房了,我让人取回来放在你桌上,你没看到么?”
是说那个铜镜么?摆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不就是为了吓她一跳。
这恶趣味……
纪蓉呵呵了一声“分明是你到我营房里偷来的。”
“谁先偷的谁的东西,你我二人倒应该先说清楚才对。”
纪蓉偷偷吐舌头,一个破镜子而已,居然这么在意,温峤这么有钱,原来也是个铁公鸡么。
见她不说话了,温峤并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她“给你布置的帐篷,你看看还满意么,有什么缺的,你只用和底下的人说,我都叮嘱过他们要好好照顾你。”
这个人情不管怎么样纪蓉都是要领的,她也知道温峤看着冷心冷面的,实际上对待朋友还是比较够意思,要不然当初就不会专门找门路送自己进军营,这会儿人家身为参将高高在上,还记得有她这个人,大动干戈把自己找过来。
她想起来什么,问“王伍长的肚子不会是你弄的吧?”
温峤翻了一页书,“王伍长?”
纪蓉想起来他位高权重,可能压根不知道王伍长是谁,就提醒他“就是骁骑营的伙头。”
温峤点点头“随便让下面人给他弄了点儿药,不会伤身。”
纪蓉心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说的这么随意,就好像是你杀人一样那么随意,虽然暗暗同情了一下王伍长,但她不好质问什么,又问“你怎么忽然成了参将了。”
温峤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到她的脸上,不理她的疑惑“你来了军营一个月,一次都没有出过大营,是不是你压根就没有再来看我的打算?”
纪蓉没想到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连连摆手“你可别误会,我是因为要适应环境,而且军营里也管的太严了,这才没有出去。”她说着把自己的手给温峤看“你看看我的手,起了好几个大水泡,如今都磨出茧子了。”
她伸出两只手给温峤看,一脸苦相,的确那双手之前在练剑的时候就磨出了小茧子,现在小茧子变成了大茧子,硬生生让一双形状漂亮的手在手心上有了坎坷的痕迹。
温峤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点点头“是受苦了,这些天,你练剑了么?”
纪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天天干活累的要命,哪里有时间练剑。”
“那就是连马步都没有扎么?”
额……这个问题略微有些尖锐,纪蓉想撒谎,琢磨了一下,还是老实的摇了摇头。
温峤的眉毛就微微皱了皱,似乎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以后你就在我这里,什么杂活都不用干……只用替我熬药,还有做饭。”
纪蓉挺高兴的挑挑眉“那我还用去参加阵前演练么?”
说实话她也不大明白身为一名伙夫为什么也要跟着大军一起练排兵布阵,拿着一根长矛跟着指令在校场上跑来跑去,变幻队形,每天跑的累都要累死,还要在结束演练的时候干各种杂活,她可真的有些吃不消。
“不用了。”温峤摇摇手,声音略微带了一些暖意,仿佛见到她高兴起来,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纪蓉欢呼一声,又想起来温峤如今是参将,在他面前这么放飞自我不大好,不过她见温峤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眼角带上了一些笑意,索性不再拘束,真心诚意的说“谢谢你。”
温峤愣了一愣,好半晌才说“不用在意。”他将目光重新放到书本上,朝着纪蓉摆摆手,声音重新变得冰冷“现在没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先扎半个时辰马步,再练二十遍剑。”
纪蓉呆若木鸡,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温峤就忽然要这么操练她,讷讷道“现在?”
“不然呢,我说了你不用干别的活,可没答应让你天天睡懒觉。”
温峤的声音平和动听,听在纪蓉的耳朵里,却让她打了个哆嗦。
这样看来,以后在温峤身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本来他就十分中意逼着她练剑,这样一来,以后她不就是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最糟糕的是,他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指挥她,纪蓉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似乎不知不觉踏进了一个巨大的坑里,她想了又想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分明之前在外面的时候还能和温峤平辈相交,甚至兴致来了就斗一斗嘴来着……
不过进了军营,确实许多事情都和外面不一样了。这么多,多到数都数不清的士兵,每天校场上震天又整齐的呐喊声,那些寒光闪闪的刀剑长矛和铁甲都意味着绝对的权利,纪蓉见到了一个国家最精锐的战斗力的一部分,震撼之余,越发对皇权的可怕感到心惊。
无奈之下,只好扎起马步,一边说“半个时辰,你可不能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温峤冷笑了一声。
什么时候骗过我?这问题倒大有让她走神儿的力量。纪蓉暗地里嘀咕一句,但也明白温峤这样强制她练习是为了她好。而且两人许久不见,乍然见面,心里还是有几分欣喜的。除了这个人一见面就让自己扎马步比较奇怪……
扎了一会儿马步,就感觉到大腿和小腿传来熟悉的酸痛感,纪蓉一边尽量平心静气,一边转移话题问他“对了,问你一件事儿,我有个朋友也在伙夫营,你能不能把他也叫来?”
温峤抬起眼皮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有什么本事?”
“嗯?”
“他做饭好吃?”
“不好吃……”
这是实话。
“那就算了。”
“哦……”
纪蓉尴尬的陪笑,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了,安平和温峤非亲非故,没道理让温峤也连带着一起照顾他,只好等以后另想方法,或是偶尔去伙夫营看看安平,若他在那里呆的还不错,就算了。
温峤见她知情识趣不再多说,也静静的在一旁看书。帐篷里只有纪蓉时不时调整呼吸的大喘气和温峤翻动书页的声音。
等到纪蓉好不容易能从他的帐篷出去,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脚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明明是到了个好地方,也不用干活了,怎么反而更累了呢?
她抓了抓头发,头发许久没有洗了,被包在头巾里汗津津的……
又不能解开头巾,得想个法子洗个澡,顺便洗个头才好,不然都该闷出虱子了。
出了帐篷,正准备赶紧回自己的小床上躺一躺,转眼看到和刚才没两样,硬邦邦站在帐篷门外把守的两个卫兵,纪蓉记得温峤提过一句这两个人分别叫白江和白湖,算是他在军中的左右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他们说,就冲他们友好的摆摆手。
两个人动都不动,似乎没有看到她一样,纪蓉摆手的动作尴尬的换成摸鼻子,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她又自讨没趣了。
回到帐篷,一下子躺倒在床上,感受到许久不曾享受过的温软床铺,纪蓉眼睛发沉,差点儿一下子就睡过去。
算了算时辰,这会儿离下午做饭还早着,索性蹬脱了鞋子,缩到床上睡上一觉。她来到这大军中,天天和一大堆臭男人同帐篷,每天累得半死,晚上睡觉也抱着包裹提心吊胆的,这还是头一回真正意义的放松身心睡上一个好觉,几乎是片刻就睡着了,连温峤掀开她的帐篷走进来都不知道。
白江跟在温峤身后,垂着头不敢往里面看,白湖站在帐篷外面,偷偷抬起眼睛看了看里面,很快又移开视线,对白江打手势让他出来,别那么没眼色。
白江退了下去,纪蓉一无所觉,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小小的鼻翼微微翕动,长长的睫毛的影子投在脸庞上,一张黄黄的小脸越发小了,菱形的唇瓣粉红,透着引人采啄的模样。
温峤一步步踱到她面前,微微弯腰,伸指抬起她的下颌“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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