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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生那就拿掉,医院的手术同意书我来签字。”
“顾世子……”江翘翘的鼻尖上垂着一大颗的泪珠,太沉了,坠了下去。
“别哭了,又不是到了绝路,生和不生都随你,但是只有一条,”顾世铭竖起一根手指头,“不准你以后再想着那个男人,再为那个男人伤心。”
“没有,我就是想和他断得干干净净才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江翘翘哽着哭腔说道。
陶然站住一旁,没插话,她其实想问江翘翘,到底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是不能要这个孩子。
“翘翘,你再想想好吗?何辉……他离婚了,就算他有一万个错,他也在弥补自己的过错,更何况现在你们还有孩子……”
她到底看不得恋人之间的分离。因为她自己曾经和最爱的那个人分离过。
分手,从此之后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痛,但比这更痛的是,分手的遗憾,是任何时候只要一想起就会难过的遗憾。
如果是她自己,也有可能会和江翘翘的做法一样,但……
江翘翘对何辉还有感情,她的本心是不想打掉他的孩子,她还是想留下他们的孩子。
但她毕竟不是江翘翘——
“不,小然,不管怎么弥补,有些事无法挽回的,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我是还爱着何辉,但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不然……我会一辈子都活在当初的这个谎言里,会一辈子都想着他曾经骗过我,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害得一个女人失去丈夫……”
江翘翘低头,手心轻柔地贴上腹部,她的眉眼也很温柔,“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我也没办法。”
顾世铭的视线从陶然身上收回来,“决定打掉就不要再拖拖拉拉,拖久了对你身体也不好,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开车来接你上医院。”
听到顾世铭的话,陶然没有再劝阻。她想起的是,昨晚她问顾淮云如果她要是去打胎,他会怎么做。
他说的是他会打死她。
她觉得顾淮云应该是会支持她,站在她这一边,不想让江翘翘打掉孩子。
顾世铭站起身,“你晚上回去吗?”
陶然陷入沉思,呆了两秒钟才回答道,“不回去,我和顾老板说过了,在这里陪着翘翘。”
“晚上吃什么,我给你们带上来。”
这段时间她住在半山别墅,公寓要彻底打扫一番,没时间再去折腾吃的,陶然要了两份海鲜粥和一份三鲜蒸饺。
顾世铭走了,逗留不到五分钟就走的。
陶然转身进了卧室里,把被单都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四件套。之后又开始里里外外地打扫起卫生。
她得把自己忙起来,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去想明天的事,没有时间去想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该不该留的问题。
江翘翘独自抱着巨大的悲伤躺在沙发上没有动。
陶然想顾世铭言之凿凿地说不管是打孩子还是生下孩子都不是大问题,但从他匆匆的背影里,她知道,他并非看起来这样游刃有余。
他只不过是不想在她们面前表现难过而已。
那天晚上,顾世铭买回来三份海鲜粥,一份三鲜素饺和一屉的小笼包,最后剩下一大半,谁都没吃完。
想之前,三人聚在一起抢食,永远都是不够吃。
那时她都恨自己下手不够快,抢不过两人。
现在想来,那样的日子才是最醉生梦死的好日子。
这次顾世铭也没有呆太长的时间,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拿起钥匙又走了。
陶然给送到门口,正要关门,顾世铭回身,忿忿指着她的鼻头,“你们两个没一个让我省心。”
陶然拉下脸,不太想承认,“慢走不送。”
顾世铭往前走了几步,她又补了一句,“开车慢一点。”
“终于知道关心我了?”
过道的射灯下,他的眉眼弯出一种邪魅的味道。他的面容冷白,嘴唇却透着很鲜明的红。
陶然想,也许他们三个不会永远都能围在一起,心无旁骛又风平浪静地抢东西吃、聊天、笑。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还是抓紧机会就做的好。
这次不说、不做,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说出口,再没机会做了。
“关心你不行啊,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道理都想得很通,但做起来就是两码事了,陶然觉得别扭死了,“差不多得了啊,都给对方保留一点面子不好吗?”
“陶小然,”顾世铭原先要走的身形一转,掉头向她走来,唇角的笑轻狂邪气,“做人要有良心,要懂得感恩。你和我哥认识不过半年时间,你在我哥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到我这里就这么随便?承认关心我也能让你这么难受?”
“没有难受。”陶然垂下头,低声地否认,“就是……不太习惯,好别扭。”
“行吧,”顾世铭落在陶然发顶上的视线有如水般的温柔,抬手揉着她的软发时他的思绪还有一点放空,“我知道了。”
陶然下意识地退后,避开了他的手,“嗯,走吧,我去看着翘翘。”
身后的门关上,顾世铭走动的步伐又停了下来,眼底的情绪也肆无忌惮地奔涌出来。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有满足,也有说不出的伤痛。
他曾经很庆幸,他比谁都早认识她,比维扬,比他哥。他见过年少时的陶然,也见过长大成人后的陶然,一直到现在。
但也许,老天爷实在太爱捉弄人。只允许他走近她,却不允许他走进她的心里。
她一直在向前跑着,他也一直追在她身后,她看见了维扬,看见了他哥,却从未看一眼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他。
也可能是江翘翘的事让他感伤了,也有可能是她刚刚说的“关心你”,让他坚强了很多年的铠甲有摇摇欲坠的风险。
甚至让他不禁唾弃起这样可怜的自己。
啧。
草草收拾过之后,陶然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的一侧,另一侧则躺着江翘翘,是睡着还是醒着,不清楚,只是这么一动不动地,唯一动的就是那一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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