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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机穿入云层，持续校正方向和高度，向海平面靠拢。</p>
机舱内的章莹莹，透过舷窗看景儿，随口嘟哝：“是要打雷吗，机翼好像都带了电。”</p>
话音未落，商务机已经彻底穿过厚重云层，下方视野骤然开阔。</p>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翡翠之光”就像是个小巧的钢铁盒子，与铅灰的海面几乎融为一体，唯有船顶起降平台上的荧光线给出了较为明显的标识。</p>
商务机与游轮塔台沟通并开始降落，这时候，舱内的噪声有所加大。</p>
“不是发动机坏了吧？”章莹莹下意识提了一句，马上又“呸呸”几声。但不管怎样，噪音就在那里，而且更聒噪了。</p>
坐在章莹莹侧对面的蒙冲，眉头不自觉皱起：“不是音波，不单纯是……”</p>
稍顿了一下，他做出了判断：“精神层面有力量在作用。”</p>
“他和人打起来了？”章莹莹口中的“他”，显然单指罗南。</p>
说话间，章莹莹也皱起眉头，努力感应精神层面的细节：“闷不隆冬的，就和上面的云层似的，冷不防还要爆个雷……咦？”</p>
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章莹莹又凑到舷窗处往外看。持续接近的游轮，好像越变越大，在相对速度的加持下，视觉效果相当惊人。</p>
但这么看过去，似乎也没有太出格的东西。</p>
“不应该吧，要不然这艘船早该沉了。”</p>
蒙冲努力找一个确切些的形容词：“嗯，像是……”</p>
“威慑！”</p>
章莹莹一拍巴掌，下结论比蒙冲还快。</p>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早先有过相关经验——去年跨年夜上，罗南在极光云都就曾经玩过这一手，强横意志弥漫于虚空之中，如无声之雷云，压制各方，闹得鸡飞狗跳。</p>
这才过去没几个月，章莹莹记忆犹新，稍一提醒就触动了回忆。</p>
“说到底……还是要干架啊！”</p>
章莹莹还记得，当时的极光云都，麻烦人物有几个，但并不多，又是在自家地盘上，怎么秀都能兜底。</p>
可如今，在这茫茫大洋之上……</p>
“渊区也不太平。”蒙冲虽然是肉身侧，也不到超凡种的层次，但他能够借渊区血魂寺，捕捉到这个层次的一些异动。</p>
“渊区……”</p>
这个情况间接验证了章莹莹的担忧，她很想观察得更直观些。问题是，她没有类似于“血魂寺”的工具，只能眼巴眼望地看向武皇陛下。</p>
“和他做君子协定，比预想中的还要麻烦。”在章莹莹的注目下，武皇陛下的视线从手中经卷上离开，微幅摇头。</p>
章莹莹睁大眼睛：“真打起来了？”</p>
“不涉及个别领域，康妮多数时间还是比较温和的，星巫大概也不想那么快表明立场……剩下的几位都是肉身侧，除非罗南打上门去，大概也不至于。”</p>
“呃，船上有几个超凡种啊……”章莹莹先给吓了一跳，没得收到答案，便脱口而出，“罗南他什么事做不出来！”</p>
“也许吧。”</p>
说话间，商务机以磁浮模式稳稳降落，武皇陛下收了经卷，自然卷起，起身往外去，难得叹了口气：</p>
“去看看吧，希望别让我后悔。”</p>
“罗南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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