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黑与红，阴影之中的谋划（五十九）时间线之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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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加尔文在精神对抗中咆哮着掀起浪涛。</p>

他原以为这又是恶魔原体的一次精神污染，然而这一次珞珈向加尔文冲击的思维中，还有他数千年前自荷鲁斯身边亲耳听来的记忆。</p>

有关当年远征舰队在摩洛的集结，还有珞珈到达这里后，在荷鲁斯的引导到当初帝皇还是凡人时留下的种种遗迹，都在这短短的瞬间从加尔文的脑中划过。</p>

残破、原始却带有明显泰拉工业痕迹的飞船，不同大陆板块的原住民共同流传的飞升者神话；</p>

帝皇在摩洛留下的永生者的守门人，还有祂对所有基因原体抹除的有关摩洛的记忆。</p>

还有最重要的，是接受混沌诸神启示后的荷鲁斯亲口对珞珈讲述，并在珞珈的见证下走进那个门户后发生的巨大改变……</p>

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恶魔原体口中话语的真实。</p>

而加尔文所掌握诸多在帝国审判庭内记载的资料，也从侧面佐证了当年的第六十三远征舰队在叛变之后，在这个不具战略价值的星区滞留的消息。</p>

这些残缺的信息在经过拼接后，纷纷指向了同一个事实，那就是这里果真如珞珈所言，是帝皇亲身降临并且极为重视的地方。</p>

而这份记忆还不止这些，它给予加尔文的画面中甚至还有更多：</p>

那即是叛变的荷鲁斯，是如何从一名强大但依旧可以被杀死的基因原体，在从这扇门户中走出后，蜕变成一名无视泰坦的打击、横行于启示录级战场的人间之神……</p>

“这就是你的目的？”</p>

加尔文终于明白了艾瑞巴斯的谋算，但对珞珈的目的仍有疑问。</p>

他本身就是一名原体，根本没有对原体之血的渴求。除非这扇门还有别的隐藏条件，否则他完全不必大费周章等待加尔文的到来。</p>

“当然……当然……”珞珈的低语穿破黑暗在加尔文的耳边响起。</p>

“力量既是权柄，何其珍贵，纵使诸神亦吝啬于此。荷鲁斯是幸运的，因为他需要承载伟大的使命。</p>

而我不同，如果没有一个完美的祭品，又怎能获得丰厚的赐予呢？”</p>

他的声音逐渐隐去在能量的汹涌中，而无边无尽的黑暗大潮内，加尔文依旧以一己之力在顽强的抵抗。</p>

秩序的权柄依旧锋利而冰冷，银色的雷霆每到一处必然带来混沌的泯灭，但奈何此刻他所面对的是珞珈蓄谋数十年的准备，笼罩在星区之上的仪式每个刹那都有千万的灵魂被献祭。</p>

亚空间的投影中，痛苦与哀嚎汇聚成山脉般高大的海啸，无止境地冲击着银色的身影；</p>

亚空间中如神灵般宏伟的银色巨人，也要在与整个天地的对抗中被逐渐淹没。</p>

魔潮借助无数的仪式为基点，顽固的盘踞在整个星区之上，每时每刻都有更多的灾厄穿透现实的帷幕，降临在詹摩洛的大地之上。</p>

加尔文与灰骑士们的军团意志相比之下何其渺小，在无法触动其根基的情况下只能愈发的刺激它们，使其变得更加活跃。</p>

救赎之光依旧在穿破黑暗，秩序也在混沌对抗、泯灭，可加尔文撑起的范围却依旧在不断地减少。</p>

圣洁盔甲在破损，曾经锋利的战戟也逐渐迟钝。</p>

当第一名战死的灰骑士出现之后，亚空间中那代表着希望的银光，也随着这些天使的陨落而逐渐黯淡。</p>

是的，黯淡……当原体的意识被混沌的黑暗笼罩，当抛洒热血的战士的牺牲换不来他们渴望的胜利。</p>

帝国的军人、平民发生在詹摩洛星区无数战场上的战斗与牺牲，也就被染上了名为悲剧的色彩。</p>

亚空间的深处，银色的巨人在逐渐的黯淡，而那恒星般巨大的灵魂本源，也在秩序之火渐渐熄灭后被黑暗沾染。</p>

加尔文的意识在逐渐的熄灭，而失去了理智与人性控制后，他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兽性与本能则悄然的苏醒……</p>

珞珈走向那道门户，而他手中拖着的则是已经失去意识的原体。</p>

古老的石壁上并没有华丽的装饰，重新被点燃的火炬下，被简单的“画”在石壁上的图像好似最拙劣的涂鸦。</p>

但这就是它，一扇通往亚空间的混沌之门，也正是它，让两个走进它的人获得了足以媲美神明的力量。</p>

嗡……</p>

隐晦的颤抖随着珞珈泼洒的血液从石壁上出现，一阵轻微的闪光过后，两人的身影均消失在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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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亚空间深处，距离混沌本源最近的地方。永恒的亚空间浪潮之上，一片广袤而又渺小的大地静静的漂浮。</p>